<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时候惹到许灵的,我总感觉这家伙一直在针对我。
阿瑜直接挡在我面前,冷声道:“许师弟,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许灵愤然道:“我亲眼看见的,这无耻之徒为了抢夺卷轴,趁倾然哥哥不注意时偷袭了他!”
我站到阿瑜身前,阿瑜现在可是孕妇,我虽然修为差,但还不至於让孕妇替我扛伤害。明明谢倾然的伤一看就不是剑伤,但许灵就是故意要睁眼说瞎话来让我变千古罪人,我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破事上,我只是来送钱的。我当即道:“谢掌门,我是归一门的阿离,令公子是受人面鱼拍击而死,并非我所杀,
我问心无愧,望您明察。”
而後我举起手,也不给谢堂兴师问罪的机会,做出一个立誓的手势,厉声道:“凡间有云:‘士可杀,不可辱’,阿离不求能得一个公道,但求问心无愧,今日我便退出演武,在此发下毒誓,若谢倾然是我亲手所杀,我出了这太虚宗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屍骨无存,魂飞魄散!”
我不按套路走,谢堂根本来不及发怒,就被我一套毒誓给打懵了。在这世界中的毒誓是不能乱发的,修仙者除非被逼到绝境,否则很少会赌上自己家的户口本来发毒誓。别的不说,咱们这修仙者发的毒誓就特别灵验,堪称百发百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灵要是不作出回应,下不了台阶的是他,不过他显然是没胆子跟我一样发誓,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明眼人立刻就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劲。那谢堂虽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但好歹能当到大派掌门,也不是个傻子,转头问许灵:“许师侄,倾然之死,你当真亲眼所见,是他杀了倾然?”
“我、我真的看见了。”许灵的话音少了几分底气,“......他从倾然哥哥的身上里取出了卷轴。”
估计是这边闹出的动静带大,有弟子去通报掌门,这事态还来不及闹得更大,谢衍就跟着内门弟子进来了。谢衍的表情依然冷淡,视线扫过我的时候顿了下,旋即转向谢堂,望见谢堂身边的谢倾然时,他淡声道:“谢掌门,节哀。”
谢衍应是听说过来龙去脉的,心里早有了度,他走到谢倾然身旁:“谢掌门,倾然师侄的修为当有四重境中期,本座以为二重境要杀害四重境,颇为艰难,兴许是本座这孽徒看走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灵霎时红了眼眶,着急地想辩解:“师尊,您听我解释──”
“住口。”谢衍身上的威压散了出来,空气变得有些沉滞,“下去领十鞭。”
许灵听见要领十鞭戒鞭,脸色霎时都白了,这十鞭打下去是要在床榻趴上一个月的,师尊怎会为了区区一个江离对他施以如此重罚。许灵跪了下来,不住地求饶认错:“师尊,灵儿知错了,是灵儿眼拙,不该妄下臆测,求您饶过灵儿这次......”
别的不说,我就挺好奇谢堂的心理阴影面积,我是他我应该会非常无语,心情跟过山车似的,我就不懂今年的演武为何要取消水镜,有水镜映照出秘境发生的事情,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瞅着也没我什麽事情,抱拳作揖,转身离开大殿,未曾想阿瑜跟在我身後一起走了出来。再一眨眼,我已身处秘境。
“......”我回过头,看着神情淡然的阿瑜,“你什麽时候认出我的?”
阿瑜嫣然一笑:“进屋说。”
我坐在桌前,阿瑜给我斟了杯热茶,我心虚地捧着热茶不敢说话。我不说话,阿瑜也没开口的打算,只是用他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剜着我。我被盯得受不了,怂了:“阿瑜,我此次参加演武,是为了回来寻你。”
阿瑜凉凉道:“师尊若是想探望阿瑜,随时都可回来,哪还需要拖上三个月,甚至是......伪装?呵。”
我感受到了阿瑜的怨念,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随身行囊,这里面放了我这七百年的所有家当:“阿瑜,我知道你恨我抛弃你,我向你保证,我以後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