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那股温暖的灵力灌进我的体内,治好我的内伤,这感觉太过熟悉,我睁大眼:“你是太虚子吗?”
器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我,嘴角挂着轻而淡的笑容,没有回答的意思。
我不死心,想再开口追问,但阿瑜的呼喊声远远传来,我转过身,阿瑜竟是从剑上一跃而下,扑进我的怀里。我拥住脑袋埋在我颈窝磨蹭的阿瑜,回过头时,器灵的身影已消失无踪,彷佛从未存在过。
说不落寞是骗人的。我眼帘微垂:“阿瑜,你方才过来的时候,可有看见别人?”
阿瑜仰起脖颈:“没有。”
我叹了口气,“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阿瑜眯了眯眼,
我感觉阿瑜是在盯着我脖子上的瘀痕。我随便找了个藉口蒙混:“这是我方才不小心撞到的,不要紧......”
话未说完,我的脑袋一阵眩晕,世界彷佛都在摇晃,我站不稳步伐,摔进阿瑜的怀抱里,一寸寸的黑暗朝我袭来,阿瑜的声音失了真,听不真切。我很想告诉阿瑜我没事,然而下一瞬,我的意识轰然崩塌。
初夏的阳光给枝叶都镀上了一层金边,风吹拂而过,树叶摇曳,斑驳的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放眼望去,这是山中仙府的一处庭院,群山被云雾环绕,典雅的建筑在山间云海错落,白鹤飞舞,恰似凡间传闻中的幻梦仙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里是天机宗,当今仙门百家中最强盛的门派,为了广结善缘,天机宗掌门每隔几年都会让各门派的世家公子来天机宗听学,孰料这届人才辈出,天机宗掌门气得差点把他最珍贵的胡须给拔了。
这时修仙界最出名的有御三家,天机宗的谢家,天相门的陈家,天衍派的粱家,这三个门派的关系势同水火,甚至可以用恶劣形容,都想当最强,都互看不顺眼,但偏偏这次来求学的多了个不正经的散修江离,於是情况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江离原本没想来这好山好水好无聊的地方听学,但被陈灼用醉月欢拐了过来。江离年方十六,是个自由又快乐的散修,此生中最大的不幸就是他一贫如洗,可嗜酒如命,特爱贵得要死的醉月欢。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人溜出天机宗,一道去山下的镇子买醉月欢,回程时途经茶楼,眼尖的江离一眼就望见坐在二楼吃夜宵的粱珑。粱珑猝不及防对上江离乌亮清澈的眸子,一时恍神,忘了咀嚼就把嘴中红豆糕咽进喉中,差点给活活噎死。
江离跟陈灼上楼时,粱珑正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咳着嗽。江离望见粱珑桌上的糕点时眼睛一亮,乐呵呵地在粱珑桌前坐下,晃了晃手里的醉月欢,笑容明媚:“粱公子,交个朋友?”
一顿酒足饭饱之後,三人摸着夜色回到天机宗,正翻墙进院的时候,恰恰撞上巡守的天机宗掌门之子谢寒川,粱珑拎着从茶楼外带的糕饼,江离跟陈灼手上拎着醉月欢,主打一个人赃俱获,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翌日,三人在课堂结束後喜提抄书大礼包,终於抄完书的三人就像蔫了吧唧的茄子趴在桌上,抄完差点把自己活活超渡──但下次还敢。
下一次的时候,同样是个月黑风高的夜,三人一道翻墙,孰料谢寒川在蹲他们。江离双脚才刚落地,眼中就映入谢寒川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而陈灼跟粱珑那两个损友已经丢下他先跑了。
江离尴尬地笑了笑,偷偷往边挪了一步,谢寒川便也跟着迈步,活路被堵得死死的:“这麽晚了,谢公子还不睡嘛?”
“天机宗有宵禁,不得擅自外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离不合时宜地想起他之前看的话本,寻思这招或许可以用来对付一本正经的谢寒川。江离摘下发带,青丝倾泻而下,谢寒川怔了怔。江离走到谢寒川面前,在他困惑的注视下递出发带。
“谢公子,送你。”
谢寒川虽一头雾水,但还是接过发带,就想看看江离能翻出什麽花样。
江离故作羞怯地低下头:“其实我、我心悦谢公子很久了。”
“......?”谢寒川顿时呆若木鸡,待他从震惊回过神时,面前的少年早就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