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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的床被那混小子霸占了,于是便在后山瀑布边的小竹屋休憩,心里还在纳闷这几天不见那小子缠上来,左护法就带来了个让他火大的消息。
“教主,当朝宰相之子——闻人邑于山门外拜见,看着来者不善。”余左凑在他耳边小声禀报,觑见他脸色越来越沉,默默的往后退了退,心里开始盘算着这事和解的可能性。
“走,去会会他。”左岸道。
朝堂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有什么交易都是盖着一层窗户纸,从来不会明着来。若是苏鹿竹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他就低声下气的赔偿点,这闻人邑总不至于心胸狭隘到非揪着他们不放吧?左岸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大不了换个山头再建教!
人在大厅内端坐着,白皙温润的手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口,只见他眉头蹙起,面上嫌弃之意左岸隔着老远都能瞧见。
“怎么?你给他沏的马尿吗?”左岸一边慢步过去一边问跟在后面的右护法。
“属下哪敢啊!他喝的已经是全教最贵的茶了,平日里大家都爱喝酒,哪来的茶叶,这点还是在教主您房间里找着的呢!”右护法辩解道。
哦,忘了,他房间那茶叶不知放了多少年了,还是老教主在世时让他修身养性学泡茶用的,如今人走了,那些东西自然也就搁置了,左岸摩挲了一下光洁的下巴,看着里面锦衣华服的青年,料想着总归吃不死人吧!
“不知闻人公子今日光临我教所谓何事?”左岸步入大厅内落座,直接问道。
世人都说这血魔刹生的凶神恶煞,不堪入目,可在闻人邑见到这人的第一眼便被其风姿所折服,一身玄衣,裹得严严实实,只余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外露,愈发引人遐想,丑陋的面具将脸遮了大半,不过看这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及苍白却优美的唇形,这面具之下想必也是天人之姿吧!
左岸见这人不答,还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悦,若不是顾忌对方背后的势力,他定是要把这人眼珠子给挖下来泡酒。
“咳咳咳,闻人公子。”右护法按住教主握紧的拳,咳嗽了两声示意。
“闻某早便听闻左教主风姿绰约,英勇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一般,令邑折服。”闻人邑掩笑于袖,作揖以表歉意。
左岸打第一眼见他便心生不喜,堂堂七尺男儿竟生的男生女相,面若好女,那双狐狸眼似带着钩子,让人看着就浑身不舒服,不想与对方有过多纠缠,于是便直接问道“要多少赔偿你才肯罢休?”
钱财不是问题,他血狱神教这几万两银子还是有的。
“左教主多虑了,苏公子活泼聪颖,生的十分讨喜,只是突然的不告而别,着实令闻某担忧,故而冒昧拜访,失礼之处还望左教主海涵。”闻人邑诚恳道,面上尽是真诚。
“既如此,蔽教简陋就不多留闻人公子了,余左送客。”左岸毫不客气道,那个闻人邑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像是阴凉暗处的毒蛇,粘腻的让人后背发凉,掌心发汗。
“既如此,那闻某便告辞了。”闻人邑见他眼中满是防备,心知不能把人逼得太急,来之前他便让人收集过情报了,沈岸此人是吃软不吃硬,若是强行留下,势必惹他不快,还得徐徐图之。
等余左把人送远左岸端起手边的茶喝了口面无表情的又吐回杯子里,嗯,一股子霉味,希望回去后人没事。
“堂哥,那人走了吗?”苏鹿竹从门外探出个头,紧张兮兮的往屋里左右看。
“走了,你过来。”左岸招了招手。
“哦”苏鹿竹乖乖的小步跑过来,直觉告诉他现在面无表情的堂哥肯定在酝酿着怒火,还是老实夹紧尾巴为妙。
“主动说还是被动交代?”左岸敲了敲桌子。
“当时初去京城,人生地不熟,还差点被他马车撞到,要不是左护法,我可能就见不到堂哥了”说完朝着单右投去感激的目光,见单右毫不领情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后来就诚心诚意的说要补偿我,于是便被他诓回府了,认识的时候他也没说自己是闻人家公子,我哪儿知道,再后来不就是不小心把他表弟揍了个半身不遂嘛,谁让他那表弟动手动脚的,没把他大卸八块就是他祖上冒青烟了……”苏鹿竹越说越气愤,甚至还觉得自己下手轻了。
左岸也没打断他,接过单右手里的茶递给他。
苏鹿竹接过来一口喝完,原本还愤愤不平的脸立马皱巴巴的,声音颤抖的问:“堂哥,这不会是毒药吧?呕~”苦涩中带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回味令人作呕。
“杀你还需要用毒药?”左岸嘲讽道,就这草包脑袋,花拳绣腿,杀他不过手起刀落的事,何须大费周折的使毒?
“堂哥真是伤透了苏某人的心,枉我对堂哥掏心掏肺一片赤诚日月可鉴…”苏鹿竹以袖掩面,语带悲愤。
“单右”
“是”
单右会意的拎着苏鹿竹的后衣领往外走。
“诶,单右你放开我,堂哥~堂哥~救救我~”挣扎呼救的吵闹声慢慢远去。
', ' ')('左岸揉了揉眉头,为何他正值青年却有了当爹的疲惫感?
闻人邑人虽走了,但是这事却不是这么容易了的,或许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苏鹿竹这个混账气死!
内心极度烦躁的魔教头子决意去青楼放松放松。
当然是要易容去的,自从他第一次莽撞的直接进去,被七八个姑娘围的喘不过气来,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都差点被扒干净,幸好还有余左圆滑的隔开那些人,拯救他于水火之中。打那以后每次逛青楼必易容才去,不然总觉得好像是去被嫖的。
这次带的是单右,余左被他派出去了,说起来还是余左用起来更称心。
老鸨认出他那标志性的大胡子当即笑盈盈的迎了上来,这可是个有钱的主!
“莺莺燕燕春春快来,带左爷去二楼常用的雅间。”老鸨朝她们喊了句,随后又对左岸说道:“左爷您先上楼,菱歌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这一套流程极其熟稔,左岸甚至来不及插上一句话就被引着往楼上去,只得眼神示意单右把银票递给老鸨。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也不是练得什么童子功,自然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左岸索性便在青楼包养了个,每月给足银钱只准许接待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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