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原本平静的表情慢慢消失,看向舒淮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
舒淮解释:“我一直想当老师,当时为了履历光鲜,还去凉区支教过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翎停住脚步,转头望向他:“是我临出国的时候去的吧?为了躲我?”
听到这话,舒淮神情复杂地看着江翎,紧蜷的指节已经有一些发白:“不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江翎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苦笑道:“早就打算好了?感情你当年从来没有把我规划进你的未来啊。”
为了履历光鲜是骗人的,早有打算也是骗人的。世事就是如此,撒了一个谎,就需要另一个谎言去圆。
江翎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俊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自嘲,而后低下头,用不冷不热的声调说:“算了,我也不在乎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在舒淮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他喉咙处。
江翎临走时,以一种似乎很随意的口吻说道:“快到冬天了,过了这个冬天,我就又长一岁了。”
他回想起江翎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晚上,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那时的他们充满了青春的热情和对未来的憧憬。
舒淮听到江翎提及生日的事,选择了保持沉默,在分开的时候他鼓足勇气问江翎要手机号。
江翎说:“我从来没换过手机号。”言下之意就是一直在等舒淮联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舒淮心里也早就将那是一个数字背得烂熟于心,甚至他所有账号的密码都是与那十一个数字相关
舒淮岔开话题问他:“这次回老家是有什么业务在这边吗?”
江翎眼神一闪,说:“我秘书听到可靠消息说这边大面积拆迁,我想回老别墅的地方看看。”
舒淮轻声说:“老别墅早让妈妈卖了,我记得卖来的钱我也分了你一半。”
江翎说:“我知道,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不为别的。”
就像他在英国的时候明知道那场感情里最后的结果他如何挣扎也是徒劳,改变不了没结局的事实。但如今他回来了,他就是要去强求一个所谓的“圆”。
舒淮没说话,送他到车停的地方。秘书下来为江翎开车门,江翎慢慢转过身子,眼眸微红地望着舒淮,那眼神里,痛楚,不敢,无奈一一凝结,但他最终只叮嘱了一句:“晚上守晚自习记得拿件外套,秋天气凉。”
舒淮看着江翎,浅笑着说:“好。”
车上,秘书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是以前老同学吗?”
江翎目光深沉:“他是我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秘书惊得面无血色,结结巴巴:“原来江总您有两个哥哥......”
江翎此时神色已恢复如常,他忿忿道:“不是,他没死透。”
他看着窗外,哥哥没死透,老婆也就回来了。
就在刚刚江翎坐上车,即将关上车窗的那一刻,他突然瞥见舒淮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因为衬衫领口稍大,那吊坠上的物什若隐若现,似乎……是一枚戒指。江翎当即心中一震,那一瞬,他的心里犹如被掀起了万丈波澜。他记得那枚戒指,那是他们十八岁生日确认恋爱关系后,他特意去订做的。另一枚,他一直戴在手上。回到家乡去见爷爷的那天,江翎忍痛把戒指摘了下来。踏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他对于自己和舒淮是否还有机会重逢这件事心里没底。已经被哥哥抛弃的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国家戴上那枚戒指。
这段时间,每天下班之后,江翎都会独自驱车两小时,前往舒淮任教的那所高中。
他并不打扰舒淮,只是远远地守候,期盼能见到他的身影。他不敢让司机开车,担心现在这司机或许是江老爷子派来的眼线。
江翎发现舒淮没有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而是选择了一个离学校不远、环境优雅的小区。他心中暗自记下。他一直在等来舒淮的来电。但是舒淮似乎没有想要主动联系他的意思。他不禁疑惑,那日问及电话号码,难道纯粹是为了方便寄送生日礼物吗?
某个晚上,秋意已浓,舒淮刚结束晚自习,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几个被舒淮批评过的差等生,勾结了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将舒淮团团围住。
他就算是一个大男人,可双拳难敌四手,正当舒淮不知如何是好,江翎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为首的差等生,其余混混见状四散而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幸好这条路上装有监控,江翎迅速报了警。
做完笔录后,两人一同走出了警察局,江翎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舒淮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条路上,而且这么晚了。”
江翎抬眼看着他:“顺路来这边办点事。”
舒淮并未深究,选择了相信。
江翎送舒淮回家,一路上轻车熟路地按电梯、找到舒淮的家门。
舒淮由刚才的深信不疑变得开始质疑,这一切看起来并不像是江翎第一次来。
舒淮站在门口,与江翎无声地对峙着。江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转移话题:“刚才差点被其中一个个头高的小混混打到肩膀。”
舒淮原本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表情肉眼可见地变为了心疼。
江翎突然很脆弱地说:“哥你抱抱我。”舒淮听到他说这句话差点落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翎先做出动作,一把抱住舒淮。舒淮始终没有伸出手回抱江翎,江翎紧紧地抱住了舒淮,直到舒淮喘不过气来。
半晌他推开江翎,用指纹解锁开了门,背着江翎抹了抹眼泪,匆匆说了一句:“我明天上午有课,先回去休息了。”狠心将江翎关在了门外。
舒淮从猫眼里面看到江翎默默地低下了头,发出一声很长的叹息,肩膀无力地垮了下去。
门里的舒淮缓缓地闭上眼睛,无法控制地咬紧牙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直到门外的江翎离去,他才在屋内放声大哭出来。
秋逝冬临,江翎25岁生日快到了。
舒淮主动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要地址,看意思是要给他寄生日礼物。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差等生集结小混混围堵舒淮的时候。
江翎回复他:哥,我希望你亲手将礼物交给我。
两人又不是隔着大洋彼岸,见面送礼物不是更有心意吗?但是他等了好几天都没收到舒淮的回复。
江翎在生日之前,给舒淮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要去武汉出差,争取在自己生日前回来,到时候舒淮再把礼物交给他。他还提到,等回来的时候,希望舒淮能亲手把礼物交到他手上。发这条信息时,他并没抱太大希望舒淮会回复,
但是凌晨的时候,江翎的手机收到了舒淮的回复,他在微信里面问他能不能不去武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翎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有了波澜,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知道,舒淮会这样说,是因为一周前网上出了一条新闻。
12月8日?,中国湖北省武汉市部分医院陆续发现了多例有华南海鲜市场暴露史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听起来武汉似乎有些不安全。
所以舒淮是在为他担心?
江翎安慰他:我又不去华南那边,你把礼物准备好乖乖等我回来。
在江翎出差期间两人一直互通微信。直到1.7号,这天中国确定了新型*****COVID-19是疫情的病原体,并开始向世界卫生组织WHO通报疫情。
而后江翎回复舒淮的微信断断续续,舒淮心中疑虑重重,但也不好过分打扰对方。因为江翎说过他出差期间很忙,甚至有时候晚上凌晨才回他消息,一问才知道他有时候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
几天后的一个晴朗午后,舒淮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他疑惑地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着整洁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您好,舒先生,”男人开口,声音温和而诚恳,“我是江总的委托律师。今天特地来拜访,是想和您详细商议一下关于江总遗嘱的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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