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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国庆放完假开学后,杨星亮发现严柏似乎更自闭了,先不说愿不愿意开口,连基本的对视都没有,下了课总是第一时间跑到狄路那里。
大壮问他怎么回事,说好好的人怎么开学就又这样了?
杨星亮摇头,他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一定和狄路有关系。
可严柏始终不开口,他不好做些什么,只能眼瞅着严柏的状态越来越差。
狄路这几天心情还算可以,连同对着丑了吧唧的同桌都和善很多,搞的这位同桌有些提心吊胆,毕竟新来的同学不太好惹。
新同学自打成绩出来实在招眼,又高又帅,还被不少人碰见是坐着豪车回家,这下新同学彻底出了名。
国庆之后的开学第一天,狄路桌内挤满了一堆情书,人狄路怎么做的?当着全班的面一股脑扔进垃圾桶,脾气贼大,正眼都不带瞧的,结果在女生眼中更迷人了。
狄路看着这些乡巴佬烦得很,他都有些想回原先的学校了,起码原先学校的女生不滋儿哇乱叫。但还尚在狄路可以容忍的范围内,因为严柏这几天几乎黏着他。
除了严柏和杨星亮坐一块总让他不痛快。
这边严柏趁着课上偷偷拿出之前的本子,本子上写满了狄路对他的殴打记录。严柏在意识到他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挣脱狄路的爪牙后,就在想,自己总要找出狄路揍他的原因,起码接下来三年不会过得那么难堪,高中总是要读完的。
他的手滑过纸张,刚开始的几张纸张皱的很,这勾起了他难堪的回忆,刚开始被打,自己像个没出息的窝囊废边哭边写,这几十页被揍的理由都是无缘无故,无解,初一是挨拳头最多的一年。
到后边纸张不再干巴巴的,偶尔有几滴血液溅在纸张上,模糊了字迹,严柏想起写这部分的时候,鼻子总是控制不住地流血,也偶尔是额头流血,这几页狄路揍他的理由也渐渐清晰,他的指头拂过每一个理由,从开始的理由莫名其妙,到开始有针对理由地揍人。
从前面他隐隐猜到狄路揍人的理由,到后边狄路揍人的理由与他所想的分毫不差,一个荒唐的心思浮上严柏的心头,他好像从这些理由中隐隐嗅出了狄路的一些什么。
再到下一页,是整本里最触目惊心的一张,严柏在这上面疯狂划了无数道“狄路”,似乎要将本子划破,严柏看了日期,是初三被拖到厕所狠揍的那一天。
到下一个殴打已经有两个月之久,初三狄路揍他的记录不算多,开始半个月一次,然后一个月一次,然后三个月一次,不过期间穿插着无数人背后辱骂欺辱他,其中一次写满了两页。
严柏想起写这两页的那天发生了什么,那天班上气氛不知怎么的,尤其欢快,同学之间不知道在传些什么,传一个高欢呼一声,直到传到了严柏的面前,这是一张纸,用来描述严柏的纸。
严柏被纸上的字眼糊满了眼前,什么狄路的狗,艾滋病,传染病,精神病,丑八怪,贱货,烂货...写满了整整一页,他甚至自虐般地去数有多少,数一遍,难受一遍,数下来总共有三十五句,他再次直视什么叫做恶意,什么叫语言如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这张纸最后传到了狄路的手中,狄路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笑了。
那笑声被严柏听了进去,严柏甚至在想他对狄路到底在奢望什么,他甚至以为有那么一瞬间狄路会替他出头,甚至还想骂自己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自那次之后,狄路在他眼里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了,那些过往的友谊滤镜彻底碎了。
看到最后一页,他把转学到这里后被殴打的次数,时间,理由也补了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遍,直到今天他才看出了一些异样,他急需验证那荒唐的假设,最后他合上了这本记录。
放学铃声响起后,严柏看着狄路打开手机,正如往常一样点外卖,严柏心中打了很久的颤,这才鼓起勇气拽了拽狄路的衣袖。
狄路甚至在原地停了下来,他看着那白净的手,又看了看严柏,他好像又看到小时候的严柏了,声音都带了些慌张不自在:“嗯?”
严柏低声嘟囔了一句。
狄路没有听清楚,他弯下腰,凑近严柏的嘴边:“你说什么?”
“我想吃辣的。”
狄路这次终于听清楚严柏说的什么,严柏自被打几次后再没主动问过他,之前他有问过严柏外卖要吃什么,严柏从来只有几句你点就好了,都行,或者不说话,问的多了,他索性也不再问了,省的心烦。
狄路看了看外卖页面,他已经订好了外卖,红烧茄子,清蒸豆腐,粉条炖猪肉,两碗米饭,没一个辣的,他又取消了订单,换成了麻婆豆腐,辣子鸡丁,西红柿鸡蛋,两碗米饭照旧。
“点好了,你看看这行吗?”狄路将外卖页面递到严柏面前看。
严柏看了后点点头。
两人之间突然诡异地沉默起来,两人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狄路偷偷瞟向严柏,见
', ' ')('严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在想什么,狄路只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非常好。
严柏很久没有吃辣的了,脸上的伤口也差不多下去了,这次卯足了劲吃。
狄路第一次看到严柏吃饭这么香,去给严柏倒了一杯水:“慢点吃,这菜有点辣。”
狄路开始回想过去他和严柏怎么吃的饭?
初一大家都不愿接触严柏,严柏也就自己一个人带盒饭孤零零地吃饭。
初二他开始指使严柏给他买饭打饭,后边图方便索性就坐一起吃,至于吃什么那是狄路的事,有时候还故意为难让严柏打难打的饭。
初三就有些不一样了,他和严柏一起打饭吃饭,他见到严柏点的都很清淡,便以为他喜欢吃清淡的。
想的想的,狄路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严柏,殊不知三年早已让两人格格不入,好在他想清楚又跑到这里和严柏一起上高中,机会还有。
到晚上时,狄路问严柏想吃什么,严柏支吾半天说想吃煎饼果子,狄路便去买了煎饼果子,让老板额外加点辣。
严柏深呼吸,在狄路面前平稳心态说话还是很难,耳旁似乎总有风声,风声里夹杂着隆隆耳鸣,每次被揍得狠了,耳鸣就会一圈一圈地波荡。
严柏看着两人窝在宿舍,狄路摊开书本写作业,他手中的煎饼果子还没有吃完,他到现在还有些发愣,因为狄路刚刚笑了,是那种爽朗的笑。
严柏偏过头,那又怎么样,两人早已回不去了,他已经没办法再掏心掏肺地对狄路好。
接下来的几天,严柏尝试不再闭上嘴巴,原因无他,狄路揍他的理由有几个是他不愿开口,自被狄路打后,他一直憋着一股劲,不愿和狄路有任何的交流。
从开始缠着音回话,提话,对话到现在不会再那么紧张,严柏花了整整一个礼拜,重新和狄路讲话实在需要勇气。
成效是,这一个礼拜狄路没有揍他。
严柏靠在床沿,看着狄路再次摊开作业,直到写完打电话给原先的学校,又要了几份试卷,忙着打印,他就像看一场戏码,狄路似乎在变得更好,不受任何影响地变优秀。
可是他呢?一阵焦虑从严柏心头爬起,他现在真的几乎跟不上课程了,母亲不仅放弃了他还放弃了自己,父亲也是花丛中浪,只会每个月给他打点钱。
他好像陷进了绝望的漩涡,自己的人生似乎过得一塌糊涂。
“你在看什么?”狄路看着严柏一动不动盯着他,似乎失了神。
“在看你。”严柏脱口而出,也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待回过神来慌忙否认。
狄路看着对方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心中却欢喜得跳个不停,他忍不住一手把严柏拽了过来,让严柏坐在他的怀中。
他的舌头将严柏的肩头舔得湿漉漉,他把严柏的衣服脱下来,用双手揉捏那粉嫩的奶头,直到奶头凸起消不下去,他轻轻地咬住奶头,感受着严柏的微颤。
他一手沿着光滑的皮肤伸入严柏的裆内,他用手揉捏严柏的阴茎,玩弄严柏的囊袋,直到严柏硬了。
严柏克制不住地颤抖,这是狄路第一次揉他的阴茎,他有些不习惯,想要躲开狄路的手,被狄路卡住腰紧握住上下滑动,一股一股的精液从龟头冒出。
严柏浑身颤抖,他趴在狄路身上忍不住喘气,眼前昏花,高潮的劲儿很久才缓过来,待缓过来他的裤子早不知道脱到哪里去。
狄路托起严柏的臀肉,用自己的阴茎去磨严柏的臀缝,严柏的哼唧声早让他忍耐不住,他等不及严柏洗干净,用沾满严柏精液的手涂抹严柏的臀间,他忍不住前后摇摆。
狄路抱着严柏推到床上,他细舔玩弄严柏的乳头,肩头,趁严柏意乱情迷时,轻轻地点上严柏的嘴巴,又好似做了坏事,舔严柏的耳朵。
他喜欢严柏说的那句在看你,他喜欢严柏和他嘟嘟囔囔,他喜欢严柏有问必答事事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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