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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我恢复单身，我请你吃饭吧。”
傅翌明被宋黎毫不客气地噎了一句，不由苦笑，“我和你一起庆祝这件事，是不是不太合适？”
宋黎淡淡道，“你又没对我做什么，有什么不合适的。”
其实那天早上在客房醒来后，宋黎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傅翌明会不会直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甚至做出更加疯狂的事让自己无法离开。可无论怎么想，无论程心会不会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永远是不会——无论是曾经的程竣，还是现在的傅翌明，都不是这样的人。
人是会变的。不过，和傅翌明在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宋黎发现他没有。
他依旧理智而疏离，乍一看起来冷漠、难以接近，但如果有机会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他还是那个风趣体贴的人，并且随着阅历渐长，比以前还会照顾到别人的心情。
他如果也变了，大概早就回到权势滔天的傅家，和主动追他的首相的小儿子在一起了吧。
这样的傅翌明，一定会救下被上司下药暗算的可怜新人。
可有些事就像是注定的，两个人的命运被邱山拧到了一条线上。傅翌明毫无心理准备撞见的那具裸体，偏偏是他渴望已久、渴望到连面都不敢见的宋黎。
傅翌明已经做过一次违背原则的事，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再做第二次。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早都过了头脑一热的年纪，傅翌明也不会犯浑做出把自己越推越远的事。
所以，宋黎还可以和这样的傅翌明保持一种表面和谐、实则审慎的关系。
傅翌明不会推掉每一个可以和宋黎见面的机会，迅速应承下来，“这可是你第一次请我吃饭，我要好好想想吃什么。”
“那就你来定吧。”
几句话就被拉回到现在一地鸡毛的现实里，打电话时那种雀跃的、想要和傅翌明分享当年那个电话号码的心情早都没了踪影。宋黎草草结束这段通话，“不早了，我先睡了。”
“嗯，好好睡吧。”
“晚安。”
傅翌明的睡眠那么差，现在身边没有人，他总算可以好好睡觉了。宋黎挂掉电话，大字型地仰躺在这张自己小时候的单人床上，胳膊和腿都悬在外面，盯着刚刷过的崭新房顶发呆。
马上就要回到心心念念的刑侦了。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半年前，宋黎肯定会开心得睡不着觉，恨不得和全世界的人分享这种喜悦，现在却兴味缺缺，连半分期待都没有。
反正回去也分不到案子，肯定要坐一段时间……甚至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板凳。
其实宋黎比谁都清楚现在转去刑侦是最坏的时机，连父母都不敢告诉，可宋黎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他不可能再继续给傅翌明当助理，和直接辞职相比，只是坐冷板凳的刑侦已经是最好的去处。
宋黎其实很害怕。
如果宋黎对傅翌明没有半点感情，那他完全有能力让这段关系就此打住。直接挂掉傅翌明那通醉醺醺的电话就好，把他丢在楼下不管，再也不和他联系，慢慢就可以忘掉这一切，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见面。
可一个比被欺骗更难接受的事实是，在这场看似处处受制、实则相当公平的感情博弈里，他已经爱上傅翌明了。
宋黎害怕自己会像在医院里第一次意识到喜欢一样，再一次将不堪的部分选择性遗忘，还是会忍不住去接纳傅翌明。就像卷卷，再怎么生气，可真要过去摸它的头，它也还是会过来蹭蹭自己的手。
也许是为了保护自己，宋黎对傅翌明的这种感情，这种“爱”，变成了更加扭曲的情感。变成了报复，利用，占有，和精心计算后的驯化。
旧时的那点恩情、愧疚、肉欲、爱，随便哪一样都是最致命的毒药。蜘蛛将猎物牢牢粘在自己的网上，可猎物却变成了他的同类，吐着带毒的丝，反过来将这只蜘蛛圈在了自己的茧里。
就像傅翌明最开始做的那样，宋黎也想用无形的枷锁把他绑在身边。傅翌明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都可以被当做武器，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将他的心高高吊起来，摔到地面上，再给他点甜头，让他继续将心捧到自己面前。
作为补偿，傅翌明可以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
宋黎准时去二队报了道。
不出意料，二队的人从上至下都对他非常冷淡，虽然不至于刻意刁难、或者卡他的流程，但很直接地把宋黎安排在了最角落的临时工位上，桌腿都是晃的。一整天没有一个人主动和宋黎说话，没有人带宋黎，更是完全见不到埃德蒙顿的人影。
宋黎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倒没有多难受，笑着送了附近位置的人一点水果和零食，修好桌子，顺手摸摸鱼把房子交接的事情全部搞定。
一整天都没有活儿干，自然也不用加班，宋黎准点下班把自己那点家当搬到新房子里，在楼下给傅翌明打了电话。
傅翌明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搬完了？”
“我那点东西打个车就搬过去了。”宋黎问
', ' ')('，“下班了吗？”
“晚上要和你吃饭，怎么敢加班。不过，怎么想都应该是我祝贺你乔迁新居才对。”
“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这么差。”宋黎笑了笑，“这顿饭的由头是庆祝我单身吧？”
傅翌明叹了口气，“你越来越会挤兑我了。”
傅翌明把餐厅定在之前和谭迅吃饭的第三区商业街里。
傅翌明有司机，比宋黎到得早了些。他出门前显然精心打扮过，上身套了一件宽松的冷卡其色毛衣，底下搭配了一条铁灰色的裤子，外面是他常穿的那件黑色长大衣，就这么招摇地杵在门口等着宋黎。
他身上的毛衣和上次在这里一起买的那件很像，宋黎看出了他这点小心思，也没点破，只是把他推进室内，“外套也不系好，不冷吗？”
“冷。”傅翌明诚实地回答，“可他们都说这样更好看。”
“也不怕感冒。”
“想吃辣的吗？”傅翌明拿过菜单，一边点菜一边问道，“还说我，你的感冒怎么样了？”
“吃。我那天回家之前吃了一大把药，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我本来很担心你，后来一想，你也没什么需要我担心的。”
宋黎笑着摇头，“多一个人担心也不是坏事。”
二人谁都不喝酒，一顿饭简简单单就吃完了。傅翌明提议道，“现在还早，要不要在附近逛逛？”
把吃饭地点定在商业街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哪怕随便找个饭后消食的借口，也可以一起在这里逛很久。
宋黎自然没有拒绝。
人生真是神奇，上一次来这边还只能产生正在约会的错觉，没过多久，就真的来这里“约会”了。
没有东西可买，商业街也就没什么可逛的。两个人从头走到尾，终于到了没有理由必须要分别的时候。
傅翌明有些不舍，忍不住又问了一次，“真的不要请我过去坐坐？”
宋黎挑眉，“‘做’什么？”
傅翌明看见了一丝希望，跟个大狗似的在宋黎头顶蹭了蹭，“做爱？”
热闹的三区商业街里人头攒动，车流如织，二人站在路边无形地拉扯着，傅翌明的司机只能打着应急灯在一旁等。宋黎抬起头，促狭地道，“这附近有很多高级酒店……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当是吧。”傅翌明用小指蹭了蹭宋黎的下颌，问道，“上车吗？”
宋黎甩开他的手，径自打开车门，“再不走可要吃罚单了。”
傅翌明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车子平稳发动，司机很有眼力地将车内挡板升了起来。宋黎没坐过这辆车几次，忍不住想，之前当他情人的时候没见过这东西，没想到分开后反而见识到了。
挡板遮上后看不见窗外，后座漆黑一片。宋黎摸索着想要打开灯，却被夜视能力极佳的傅翌明一把抓住手腕，抱在怀里。
傅翌明闷闷地说，“刚才……我其实很怕你会拒绝。”
“只是不想让你吃罚单而已。”宋黎别扭地敷衍道。
车子转了几个弯，没几分钟就到达傅翌明说的地方。这个酒店是傅家参与投资的产业，不对外开放的顶层套房拥有一个独享的无边界泳池，只要将人压在泳池边界的玻璃上做爱，怀中人就会因为害怕紧紧收缩着小穴，极尽所能地讨好着大肆捣弄的肉棒，甚至哭着求自己快点成结……
二人几下就剥光衣服，宋黎拽着傅翌明一起跌到泳池里。
冬天的泳池其实更像露天温泉，也不知道加热起来要用掉多少能量。露在水面以外的地方有些冷，傅翌明用结实的双臂盖住宋黎裸露在外的肩膀，抱着他在水中细细地拥吻。
没有了着力点，彼此的身体便是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宋黎回握住傅翌明的手臂，唇舌湿滑地彼此纠缠着，无法吞咽下去的津液被一波又一波的水流冲走，连口腔里的一寸软肉都不肯放过。有了浮力，水面下的身体也不肯消停，宋黎用脚趾挑逗着傅翌明的性器，沉睡着的巨物很快就充血挺立起来。
“去那边……”
傅翌明的身高可以踩在池底，便一边吻着宋黎，一边慢慢带着他向泳池的边缘走过去。
宋黎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直到后背抵到一处冰凉的地方，才晕乎乎地发现自己被傅翌明带到了泳池的边缘。
宋黎气息未平，还在大口喘着气，只是用余光瞥到周围，就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为了效果，每间套房的私人泳池都有一小半是悬在空中的。
这可是65楼！
宋黎一点也不恐高，但整个头颈都悬空在65层高度的空中，是个人都会害怕。心脏砰砰地跳动着，宋黎连忙推了推傅翌明的胳膊，“这里太危险了……”
“不会。”傅翌明将手指伸进后穴，开始不紧不慢地扩张，甚至将宋黎又向后按了按，柔声道，“别害怕，不会掉下去的。”
宋黎在水里使不上力，只能去推傅翌明铁一样圈住自己的手臂，“……可我害怕
', ' ')('……啊啊！！”
傅翌明纹丝未动，重重地按了一下宋黎的敏感点，“乖，别动。”
“不行……太可怕了……”伸进后穴的手指越来越多，宋黎是真的害怕了，连头都不敢动，在水里不住挣扎着，“去床上做……”
“在这里做完，就去床上。”
傅翌明作出恶劣的保证，干脆再一次封住宋黎的唇。
后穴里的手指很快就变成了真刀实枪的火热肉棒。
不知是冷还是怕，宋黎整个人都在发抖，双手死死地环着傅翌明的脖子，哪怕被巨物破开身体，也呜咽着离傅翌明更近，想要缩到傅翌明的怀里。
傅翌明松开宋黎柔软的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抱紧我，不会掉下去的。”
“太过分了……嗯……哈啊……”
宋黎已经被傅翌明整根插入，很快就没了气势，被他折叠起双腿，压在玻璃上发了狠地抽插起来。宋黎还从来没有在水里做过，第一次体验就被压在65层悬空的玻璃泳池边缘，别提有多刺激了。
虽然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但宋黎只要看见夜空中低到吓人的云层，就会本能地感到害怕。宋黎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小穴将傅翌明的肉棒牢牢包裹住，甚至在不自知地收缩着。傅翌明被他吸得舒服，在水下撸动着宋黎的肉棒作为安抚，连声音都沙哑起来，“再放松点。”
“滚——！唔……”宋黎甚至不敢向后仰脖子，只能努力凑在傅翌明的胸前咬牙切齿道，“……去床上……哈啊……做……”
“射过一次再过去。”
“……太久了……唔！！！”
傅翌明故意顶了一下宋黎的生殖腔口，宋黎顿时像触电一样弓起身体，咬着下唇露出受不了了的痛苦表情。
双腿被折叠到胸前，后背又不敢完全靠着玻璃壁，宋黎就像被剪了指甲的猫，只能软绵绵地任由摆布。不住收缩的后穴比平时还要热情紧致，傅翌明舒服得很，含住宋黎的耳垂不住吮吸，舌尖在耳道里轻轻戳刺着，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再热情点，宝贝儿，把我吸到射出来，就可以回到床上了。”
龟头正在试图破开生殖腔口，宋黎被傅翌明操弄得上下晃动，水里本来就没有安全感，更是有种要掉下去的错觉，只能越发用力地攀在傅翌明身上，“闭嘴……哈啊……滚出去……”
宋黎毫无杀伤力地骂着更像是调情的话，下身却在乖乖吸吮着傅翌明的肉棒。傅翌明的龟头毫不费力地挺近了最销魂的秘处，掐着腰将宋黎的上身固定在泳池边缘，在越来越肥嫩的生殖腔里大肆征伐。
“啊啊啊……轻一点……不行……”
紧张会带给身体更多的刺激，哪怕再害怕，宋黎也还是舒服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要掉下去了……呜……不要……”
傅翌明去啃咬他的后颈，“不是说好让我快点射出来吗？”
“不要了……”宋黎连声音都是发着颤的，“真的不要……求求你……”
傅翌明被他这一声求饶叫得心神荡漾，下身狠狠地在生殖腔里顶了一下，惹得宋黎更加大声地淫叫，“求我什么？”
宋黎失神地望着他的眼睛，“……射给我……不要在这里了……嗯啊……啊啊啊啊！！！”
傅翌明就着相连的姿势，将宋黎整个人调整成面向外面的姿势，“这可是你说的。”
傅翌明用背入的姿势狠狠在小穴里抽插，声音沙哑得厉害，“更用力地吸我，宝贝儿……”
“啊啊啊啊——！！”
宋黎快被他没轻没重的干法搞疯了，顿时精关失守，哆嗦着到达了高潮。层层叠叠的媚肉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殷勤地讨好着傅翌明的肉棒，傅翌明在极致的快感之中几乎用了全力去抽插，水花四处飞溅，激烈到连宋黎崩溃的叫声都被水声掩盖了下去。
哪怕小半个身体都在半空中，宋黎也没有精力去害怕了。射精之后又被傅翌明全力爆操，肉体的欢愉将他永远地留在了空白的顶峰，宋黎几乎被傅翌明钉在了玻璃上，嘴角流出的淫水被泳池里激起的水浪不厌其烦地冲刷干净，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傅翌明也低吼着在生殖腔里成结，宋黎才慢慢找回了神志。
他面对着泳池外，灯火通明的城市都被踩在脚下。
宋黎有的只是假性生殖腔，傅翌明怕他受伤，每次成结后都不会变换姿势。傅翌明低低地喘着气，捂住宋黎的眼睛，轻声问道，“想去床上吗？”
精液一股一股地射进肚子里，宋黎突然有些烦躁，将傅翌明的手拿开，“……不做了。”
“生气了？对不起。”傅翌明在宋黎的腺体上亲昵地蹭了蹭，“就让我做这一次好不好，我一直都很想带你过来。”
“……为什么之前没有来？”
“怕你害怕。”
宋黎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就不怕了？”
“也怕。但是，每一次和你见面，我都会把它当成最后一次。”傅翌明平静地说道，“这么一想，就不想再留
', ' ')('下什么遗憾。”
“……所以果然都是准备好的。”
傅翌明坦诚地承认了，“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他的气息喷在宋黎的后颈，不怎么痒，在这种气温下反而很暖和。傅翌明将宋黎抱得更紧了，就这下身紧紧相连的姿势，郑重地对宋黎说，“因为我把我们见面的每一次都当成最后一次，所以，有些话我一定要对你说出来。”
宋黎看着眼前无尽的夜色，静静等待着傅翌明的告白。
“我爱你，宋黎。”
在宋黎看不到的地方，傅翌明虔诚地道，“我会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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