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雁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所以在中午司源跟她一起用午膳的时候,就提出了这件事:“夫君,我们都成婚快三年了,至今无所出,你不是会算卦吗?你能算一算我们的子女缘是什么时候来吗?”
司源手上动作一顿,是哦,他差点忘了,他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其实是给炮灰崽崽当爹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的崽崽呢?
【系统,我儿子呢?该不会还要我跟原主的妻子生一个孩子吧?那我们生的孩子能是原剧情中的那个李长卿吗?】
系统回答道:【李长卿已经在余雁的肚子里了,只是现在还没被发现而已。】
司源:【懂了。】
司源放下手里的筷子,擦了擦嘴角,然后从袖口里掏呀掏呀掏,掏出了三枚成色已经不那么崭新的铜钱:“我现在就算算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来。”
他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就双手合拢将三枚铜钱包裹在掌心合围的空间之中,上下摇晃三下,然后就把铜钱扔到了饭桌上。
余雁和周围伺候他们俩用膳的丫鬟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桌面上的三枚铜板,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司源煞有其事的认真端详着三枚被自己的选中的天命铜板,表情严肃,让本想开口问点什么的余雁也凝重了起来,呼吸都放轻了,期待的看着他。
司源又故作玄乎的掐手指头,表情又惊又喜的一会儿看看铜板,一会儿掐掐手指:“哎呀夫人,真是天佑我们,我刚才掐指一算,这卦象上显示,我们的儿子已经降临到你腹中了。”
余雁听见司源这番话,同样惊喜无比,再三确认的问道:“真的吗?我真的怀上孩子了?”
司源笑眯眯的说道:“当然是真的,我的卦怎么可能算错呢?不信你待会儿请个大夫来看看,你肯定是怀上了。”
余雁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连吩咐丫鬟:“快去请张大夫到府上为我诊脉。”
只是听命的丫鬟还没出门槛,管家就慌慌张张的过来禀报:“老爷,夫人,伯府那边派人来请您二位立刻过去。”
司源和余雁看着管家这副慌张的模样,就心知他说是伯府那边的人来请他们过去,实际上可能是命令他们过去请罪的。
毕竟管家平日里还算稳重,肯定是察觉到伯府来人的态度不对劲才会这么慌张。
而且这个时候正是用午膳的时间,靖远伯府那边派人叫他们夫妻二人立刻过去,这个时间点叫他们过去,只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再联系上伯府来人的态度,这要紧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余雁有些担忧的看向司源,司源安抚的对她笑了笑,说道:“没事,想必是父亲,母亲和兄长是知道了我最近干的事吧。”
这在司源的意料之中,他早就料到赌场背后的人肯定会去找靖远伯府告状,而告状嘛,肯定是避重就轻,说一些不利于他的话,比如说劝老靖远伯管教管教自己的三儿子,别总想着赌博赢钱,在家好好念书才是正道。
老靖远伯听说分家出去的三儿子竟然迷上了赌博,立马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三儿子赌红了眼倾家荡产无家可归的未来场景,怎么能坐得住?当然是立马把三儿子叫回来揍一顿啊。
司源几乎连那告状的人会用什么样的话术都猜到了,他早有应对之法,自然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司源对余雁笑着说道:“正好我们去给父亲母亲报个喜,他们马上就又要抱孙子了。”
虽然老靖远伯夫妇二人早就抱到了原主大哥、现任靖远伯李承源生的孙子,但三房同样作为嫡系血脉,至今还没有孩子出生,老靖远伯夫妇也是催生多次了。
要不是李家规矩重,在嫡长子出生之前,不许有庶长子出生,只怕老靖远伯夫妇早就按捺不住想要给原主塞小妾了。
原主倒不是什么贪花好色的人,除了成婚前有个自己母亲安排的通房教导人事之外,就没有其他妾室了。
如今后院里也只有余雁这个妻子和那个没什么存在感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的通房两个女人而已。
正因为原主的不贪恋女色,所以司源穿越至今一直沉迷于赌场而从不踏足后院,也没有引起怀疑。
等余雁腹中的这个孩子出生,大概就更没人管司源近不近女色了。
余雁听着司源的话,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非常期望这里面真的有个孩子,但又对司源不是那么信任,忍不住说道:“可是没有请大夫把脉,万一是个误会可怎么办?”她没直说万一司源算卦不准怎么办,但话里就是这个意思。
司源脸色一沉,说道:“我的卦怎么可能不准?不信的话,等到了伯府,让府医给你看诊。”
靖远伯府虽然越来越没落了,但该有的排面还是要撑起来的,比如说养个大夫在府上,防止府上的主子有个头疼脑热来不及请大夫,这就是府医了。
余雁见司源生气了,也没再质疑他的算卦水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司源一起坐马车去了靖远伯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