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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的旗子在飘。
不管那个强盗窝怎么杀人、怎么抢劫、怎么闹腾,总要竖起一个“义”的旗子,少有直接给自己标个“残暴”的。
就像一个国家再怎么专制,再怎么黑暗、怎么僵硬,名字都要取一个“民主共和”,没有直接管自己叫“XX专制国”的。即使他们的教科书在说,民主的本质就是专制,以此来证明其他民主国家特别虚伪、一点都不比他们高明,但就算他们费尽心机用语术来证明专制就是民主,民主听起来仍然比专制好听。
把玫瑰等同与粪土,玫瑰仍然是玫瑰。他隳韶光,仍有人用黑暗中得来的眼睛寻找光明;他暗耳目,仍然有人以皮肤去感知冷暖;他乱五感,仍有人每日心中开出一朵花。
直到心都戗毒,玫瑰如同蛇蝎,粪土仿佛脂膏,那才是终结,是绝望。被毒液腌透的心是可悲的,因为已经葬送了生机、失去了判断与成长的能力。但在毒狱里,没有被腌透的心大概才是可悲的吧。因为还存在希望的缝隙,于是痛苦就灌得更烈。
跪在旗杆下的那个女人,目光似烈怒的海洋。于是即使那些强盗,一时也不好意思直接把她拖开。他们在旁边说怪话:“你又不是寨里人,有什么资格见寨主?求我们呀!我们帮你去问问。”
“我有资格!”那女人咬牙道。
“哟哟哟!”他们起哄,“你什么时候成我们兄弟了?”
女人抬起火辣辣的眼睛:“寨主亲口说的,你们所有人都是我老公,女眷也算半个寨里人。半个半个加起来,我一个人就是好几个寨里人了。我要见寨主。”
他们轰然:“那是调戏你的!你这婊子踏马还当真了。”
“那是我要寨主还我公道,寨主给我的补偿!”女人挺着胸。她的胸胀鼓鼓的。不过神色不好。她脸色很苍白,挂着汗珠。她的下身甚至有血渗出来。
强盗们都见惯了血,看着不害怕,只觉刺激。这个女人,因为太性感的关系,说的什么话他们也不在意,只知道挺鸡巴舔嘴唇的起哄:“是啊!你说我们强奸你,寨主把一寨人给你当老公!”
“你就这么缺老公啊!”
“那已经给你这么多老公了,你咋还不知足哪?你还想要啥?”
有个瘦骨隆咚的男人嚼着草根忽然道:“我知道她要干嘛。她不要你们了,就想嫁我一个。”
跪着出冷汗、流着血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她就吐了一个字:“呸!”
“哟!”瘦子也吐出了草根,“你上面下面前面后面把全寨的鸡巴都吞过了,肚子有个不知谁的血团儿还掉了。就你这样的烂逼我还让你做我老瘦家的人,是你上辈子烧高香!你还不愿意?”
这女人竟无话可答。
“老说我们强奸你。强奸到现在你咋不去死呢?”又有人上手玩着她胸道,“你说那么多女人,我们怎么就强奸了你呢?”
旁边一圈起哄的:“说!说!”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么起着哄非要她自己说出来,都是坏心眼子。
当初她刚被掳来的时候,就已经哭告过了,说你们强把奴家掳来……
他们当时就问:“哪儿掳来的呀?”
“奴家家里……”
“你在家里我们怎么掳得你?你家里人不在?”
“不是,是去看猴戏来着……”
“哟,猴戏!那感情热闹!人多?”
“多……”
“那么多人在,怎么能强奸了你再掳了来的?”他们放出大招问。
当时她脸嫩,不好意思说。她那时候是有伴当的。不知怎么挤了一下,她跟伴当分开了,往旁边找,一时没找着。怕是真挤散了?有人还往她身上挤。她唬得不行,双手护着胸,试着叫一声她的伴当,可是锣鼓声太响了,旁边人又很凶的瞪她一眼,意思是嫌她太吵,影响了看表演。于是她不敢叫了,胶着在人群中,想着或者等散戏了之后再找伴当也成。左右就在这个地儿,总不至于失踪了。
可是她前面的人很不好,不知拿了个什么,是个很长的包袱,有点像雨伞,或者画轴,包在布里,总顶到她的阴阜。
她那时候是个小媳妇,懂是懂了人事,结果就比没懂的时候更害羞了。人家这么捅她,又不是有意的,她怎敢叫唤呢?下头却被一下两下顶蹭得湿了。花穴里汪汪的有水出来,她懂得不行,往后退。
后面两只大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兜着了她的屁股。
她屁股不小,胸也大,她婆家有点嫌弃,说好生养是好生养,就是看着怎么带着骚?她特别自卑,被人家那么一兜,心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前面有长东西顶着,后面有怪手,她只好往旁边挤。
哎呀!结果旁边的矮子不高兴被她挤着,反过来推了她一把。她本来双手护胸,右手一麻,不小心滑了下去,只剩下左臂护着左乳房,左手就伸过去遮在自己的右乳上。只怕旁边这个矮子也过来非礼她。
幸亏旁边那个矮子似乎专心踮脚看猴戏,
', ' ')('没有看她。而且前面的东西也顶不着她的腿心了。就是后面的大手……摸爽了也会走的吧。小媳妇心一横,摸摸又不会少块肉。万一她现在吵将起来,人家也不会承认。万一让别人看到她被摸屁股,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去,就不好了。全村不知怎么笑她。她婆婆知道了又不晓得要怎么罚她。
后面那只大手在她屁股上揉摸了好久,手指伸进她腿缝间,要触到她的腿心了。那里是她的小穴,可是已经湿了呀!要让这人发现她穴里流着水可怎么办?太丢人了!她受惊的把胯往前一让,又碰到了一只手……不,不是长包袱。之前她以为是伞或者是画卷的尖尖顶到她的东西,原来也是一只手呀!
不容她想出什么应对之法,后面那只手已经按在她流水的花穴上,而前面那只瘦巴巴的手居然在她阴蒂上一捏!
她喷水了。她在陌生人,两个陌生人的手奸下,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喧耳的锣鼓声里,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她护在胸前的两只手现在是都已经滑了下来,乳尖把衣服顶了起来,已经硬了。旁边的矮子转过了身,扒开了她的领口,把她的两个奶子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中。
这是真不行了。她在高潮余韵的头晕目眩里,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现实哪能有这样的事呢?
“这小嫂子骚得很,主动把屁股放我手里。给我玩爽了放你走。”后头凶巴巴的声音,很吓人。那人的呼吸喷着她的头发。她吓炸了,终于叫起来。结果前后左右的人都叫她别吵吵,影响到大家看表演了。还有人说她咋呼,还有人说她骚。她不敢再吱声。
她瘪下去,性侵者就更放肆了。因为连她自己都不再主张自己的权力时,还有谁来制约侵害者们呢?忽然蹦出一个英雄,听见你心底最隐秘的哀告而帮助你吗?然而那样的英雄能从哪里来?你曾经维护过能生产这样英雄的土壤了吗?甚至,更糟糕的情况是,如果真的相信有那么一个人,会忽然出现,能听见你心底的声音并且力量超过目前侵害你的人,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不会使用这样的能力来做出其他侵害?还有其他什么人能够制约他呢?
能制约我们彼此的,只有我们彼此。但在这个乌合的看猴戏的场子里没有。他们都没有发展出彼此守望、制约与帮助的机制。而侵害者,却是有备而来。
后面的手移到了她的腰上,感受她富有弹性而绵软的腰肢。女人这个时候的腰正在最好的季节,有了肉,但是又不胖,配合刚因为性事而开始丰满起来的屁股服用,效果更佳。
前面那只瘦手则更直接一点,往下,挤进她双腿间,摸着她已经高潮一次从而更湿软的花唇。矮子则在她柔软的奶子上呜咂。
小媳妇觉得全身都软了。她很热。而且人群好像比刚才更挤了。现在她的面前有一个很高的人,不知是刚来的,还是原来就有,只是站得远了点,她没注意而已。
不管怎么说那个高个子现在就在她边上了,而且注意到了她,一把就将咂着她奶子的矮子给推开了。
小媳妇心里暖了暖,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啊,世上也有好人呢!
只是乳房一下子离开了矮子的面孔、双手与嘴唇,暴露在空气中,刹那间有点冷。
刹那间而已的事。
随后高个子暖烘烘大手就揉在她雪白嫩乳上了。矮子则退而求其次,手扶在她的腋下乳边,嘴寻她的嘴亲。她受惊,身子往下滑,花径坐在前面那只手的手指上。手指如钢一样硬,如蛇一样毒,隔着衣物扎着她,将衣物都捅进了她的花嘴里,还一直更往里去:原来小嫂子已经不是处女了。
小媳妇已经分不清谁在摸她的胸、谁在摸她的阴阜,又是谁在啜她乳丘上的樱红。不远处仍然有凶巴巴的声音:“挤什么挤!”也不知道是谁。她的头被捺下去,只捺下了一点点。高个子是这么的高,他的鸡巴已经伸到了她的嘴里。她不敢咬,只怕对方喊疼,惹所有人都看过来,看到她怎么被几个男人玩得湿淋淋的,嘴里还含着别的男人的鸡巴,那她就没法再做人了。
色狼们可以侵入她的身体,而其他人却是可以要了她的命的。
高个子两手压着她的头,让她前后摆动脑袋,来吸他的鸡巴。是了,她想。如果他腰胯动起来的话,会让别人发现的。倒是她被色狼们围得结结实实的。她动一动,外面其他人就不至于发现。于是她妥协了,主动接受分配给她的新任务,给这个高个子做口交。
后头那个很凶的人也从裤子里掏出了鸡巴,按着她的腰,从后面将鸡巴伸进她两腿之间。她并紧腿,于是正好跟他腿交。一来一去,她腿皮磨疼了,并得也没法那么紧了,后头的凶人再把她腿分开一些,鸡巴退了出去。这是放过她了?小媳妇困惑的想着,鸡巴再往前一进,竟然就捅进去了!
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她的裙子已经破了呢?有了个足以捅进鸡巴的大口子。
不是说玩爽了放她的吗……小媳妇想控诉,这怎么能真插啊!愤懑不平中,她的蜜肉绞扭了起来。
小嫂子留客呢!矮子在
', ' ')('她的双峰边上满脸醉红的抬起头:“那咱们换个新房呗。”
四周应和。
高人的鸡巴退了出去。后面的凶人也是。她被举起来了,现在用她的花唇坐在高人的鸡巴上,腿盘住高人的腰,脸在高人肩上,看到了周遭满场的观众们,他们和她们好像没有注意到她,又好像全看到她了。她心一慌,下面夹得紧紧的,蜜径里的鸡巴涨大了,一件斗篷丢到她头上,是小孩子的。现在人家看过来,就是个很高的人,抱了个小孩子,那小孩子披件长长的斗篷,露出半张呼哧带喘的红红的脸,又主动埋下去了。
就这么一边走,一边的操着她,旁边的强盗们走在边上,帮她遮住。就这么把她带到树林里,然后一个个上了。一边操一边表扬她:“小嫂子水真多。”操完了说要走,那留下她怎么办呢?她只好配合的跟着走了。
一路跟进寨子里,人家问她怎么来的,她也不敢回答,就眼泪汪汪的哭。寨主先还好声好气的,叫她不要哭,说既然来了,就给她配个老公。她却要寨主帮她把这些人都杀了,来给她还个公道。
寨主气得也笑了:给你脸你不要脸。那行啊!公道!那就当这里所有人都是你老公吧。这么多公的,你够道了没有?
一片哄然称善声。
如果说民主就是“少数服从多数”这么简单,那么强盗窝里对待小媳妇的原则问题上倒是挺民主的。只是在怎么分配的技术问题上,就有分歧了。
说是说大家都有份操的。但是僧多肉少怎么操?先是说大家一个个来,没有同时做老公的。但是一个一个怎么定顺序呢?人家火上来了等不及怎么办?后来逼出了个办法,说你可以做她花嘴老公,我做她屁眼老公,他则做个上面小嘴儿的老公。同时能有三个老公。有的老公还早泄。这就来得及多了。
这么操了几个月,小媳妇怀上了,怪她自己身子不稳,又滑掉了。
现在她跪在聚义厅前要见寨主,流的血就是小产之后未净的恶露。
所谓的恶露就是血。
男人征战流的血,叫英雄章。女性生产也流血,男性看了很不舒服,女性自己看了都不舒服,不舒服就叫恶,而且也不配叫血,只能说没价值像露水一样,就叫恶露了。
这女人淌着恶露跪在聚义厅前,胆大包天。若是规矩严谨的祠堂,直接可以把她拖出去沉水的——嗯,沉水,而不是打死,算很仁义了。强盗们没那么仁义,也没那么多忌讳,没拖她出去,只看着她好笑,像看家养的鸡炸毛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逗着她。渐渐的听见寨口有动静,渐渐的动静越来越大,他们都好奇起来,有去看的,说那里捉回个美人儿来。于是大家都去操美人了,不再理这个小媳妇。
小媳妇先是生气,后来看着人们都像吮蜜糖的蚂蚁一样围着夜加,竟有点嫉妒,再看了会儿那种疯狂的操法,看得怕了,起身逃跑。
说要做她老公的瘦子,搂住了夜加,鸡巴没轮得上操,只把舌头伸进了夜加的耳朵里。那舌头长而灵巧,热乎乎的,模拟着性交的资质,湿湿的。夜加像是沉到了水里,什么都听不见了,又好似嗡嗡嗡听见的都是非人间的声音。他摆着头,竭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数据点上。
数字跳到1325,当瘦子也捅进他的菊花时,并没有再往上跳。可能捅进来的并不是瘦子吧。夜加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了。
围着他的众盗,也像疯了般,甚至为了夺取一个有利的性交位置,不再拘泥于兄弟义气,几乎要当场火并起来。
寨主终于露面,发现外面的形势不对,果断的强腕镇压。并且要把夜加杀了。
夜加的媚息也没能令他改主意。
有些男人出于大局,可以牺牲性欲。
他们可以把性欲发泄在杀戮中。
然而他要平息事态,事态岂能就任由他平息了呢?众盗们没有寨主这么强大的克制力,有的人甚至对义气也没有那么大的讲究,以至于还在讧闹。
这场乱局之中,就轮到官兵冲进来了。
确切的说,是锦私人的府兵,还有蓝京女王弈华掌握的京军。他们宛如跳进炸群的鱼汛中的网罗、又好似拍碎蚁丘开飨的穿山甲。他们来摘桃子了。
逃走的小媳妇,被他们撞到,直接就砍死了。要体谅他们当时的心情,实在不能分辨这女人危不危险、可不可怜。他们只知这是很凶险的匪窝,连他们自己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么在眼前跳出来的活物,当然是砍了再说。
这小媳妇的头,后来拿回去论功行赏时,被标为“贼婆首一枚”,没有任何亲属来认领。就像所有的强盗一样。她们和他们,仿佛是从空气中蹦出来的。
夜加却好像消失在空气中了。在攻破的匪窝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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