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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怪无聊的...”艾里看看平板上的时间,嘟哝道:“这个时间,要是去酒吧的话,表演才刚要开始呢...”
“都在这儿了,也不能爬窗跳下去呀...”千秋扬扬眉毛,纤长的指尖在平板上滑动,他其实挺羡慕这几个丈夫一直在身边的小子们,长天一年里一半时间都漂在海上,虽然自己没有被管束的烦恼,聚少离多的日子却着实是苦闷的。
“长天哥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呀?”陈诺看着学长的侧颜,善解人意地问。
“至少还要一个多月吧,昨天刚通了电话,哎。”千秋提到丈夫稍显落寞,翻过身仰躺在大床上,边举着平板盯着上头露骨的视频封面,无奈地自我调侃道:“像你们也不需要看这些来解闷了。”
“什么呀!还是学长你这样好些...”陈诺跟千秋一道翻过身来,肩膀拱了拱对方,一下就给罗列出好几个理由来:“想玩就玩,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几点睡就几点睡...多好啊!”
就算是长天在家的时候也是不大管束自己这些的,千秋知道自己这小师弟是给管怕了,把平板放在人肚子上,拍拍他脑门儿,笑道:“各有各的好。”
“上将!诺诺说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呆着比跟您住一块儿好!”艾里突然撑起上身冲小厅进来的门框喊了声,吓得陈诺一个激灵坐起来,惹得身旁的好友们哈哈大笑。
“干什么呀!吓死我了都!”陈诺嘟着漂亮的脸蛋,使劲往艾里屁股上抽了一记。
“嘶!”艾里吃疼也急了,抢过平板电脑一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丫子就往客厅里跑,边跑还边叫唤:“我现在就给上将说去,诺诺他欲求不满看色色的小电影!“
哪怕知道这是闹着玩,陈诺还是下意识地紧张,抄起枕头追了出去,差点没被地上的拖鞋绊倒,又急又怕被大家的丈夫听到不敢大叫,压着调门冲不知死活的艾里嚷:“你还回来!别瞎嚎呀!”
“诺诺!你竟敢偷偷看这样的视频!给我趴到床上去!”艾里小猴儿似的蹦上沙发靠背的最高处,背起手将平板藏在身后,蹙起眉心脸色一变,可以压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学穆城说话。
陈诺脸蛋顿时红透了,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其余三人也跟着跑了出来,蔺尘挥手说别闹,千秋的枕头已经上去了,许稚去给陈诺捡枕头,将站在靠背上的艾里团团围住。
“你们三个欺负我一个!!”艾里嗷嗷乱叫,却完全没有放弃继续逗寿星的举动,横眉瞪眼地冲陈诺又问:“说,今天为什么挨打?”
“艾里!!”陈诺又恼又羞,爬上沙发想把人扯下来,艾里战斗力旺盛,抢过许稚的枕头跟人对打起来。
战况焦灼,陈诺一声大叫“学长你快把电脑收好!!”,立刻缩起脑袋躲开艾里的攻击,那只蓬软的大枕头一脱手,朝门口笔直飞去。
穆城推开卧室门的瞬间,一个枕头迎面而来,不合时宜地砸在严肃的脸上,小厅里的喧闹瞬间消失,几人像被按定暂停键的电视人物,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几秒后还是蔺尘最先反应过来,整了整身上的睡衣站定,喊了声:“上将。”
“上将!”“上将...”“哥!!”
几个小孩慌忙站定,衣衫不整满头乱发,陈诺更是失去重心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被艾里一把扶住,手里抓着的平板电脑不小心滑脱,翻了几个滚掉在了铺着后地毯的地板上。
”哥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没回去。”哪怕身穿居家便服,穆城的身姿依旧宽阔挺拔,走上前扫了一遍被满地打散的花瓣和七扭八歪却原封不动的礼物盒,目光最终落在没有锁屏的平板电脑上。
几人这才想起来里头的内容,陈诺更是慌张,弯腰一把将平板捡起来,下意识藏在身后,丈夫的大手便伸了过来。
“拿过来。”穆城的语气不容置喙,陈诺一凛,没出息地把平板递到了丈夫的手里。
除却千秋无奈地揉揉眉心,所有人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偷偷觊着上将的脸色。
穆城神色如常地翻看了几眼,随手将存档的视频全删了,平板电脑放回铺着玫瑰的茶几上,看向脸蛋涨得通红的爱人,问道:“omega可以看这样的东西么?”
”不可以...”陈诺嗓子几乎塞住了,水润的双唇抖了抖,艰难地吐了三个字,他深知因晚睡一刻钟都能把他摁着揍到屁股开花的丈夫,在这样原则性的错处上肯定轻饶不了自己。
“穆上将!”场面僵持,几个人里也就千秋敢说句话,忙解释道:“今天是诺诺生日,我们闹着玩呢,电脑和里面的内容..都是我弄的...”
当着alpha说出这话,千秋也有些难堪。
陈诺哪还一丝一毫方才的神气活现,穆城看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怕得打抖的小爱人,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的事我会转达的。”穆城面无波澜地对千秋道,同时也说给余下三个小子听,看着满脸恐惧的爱人,指了指茶几上的礼物盒,令道:“把礼物打开。”
', ' ')('让人开礼物也像下军令似的,陈诺咬着下唇强憋着自己的泫然欲泣,有些纳闷地跳下沙发,抱着礼物扯开丝带盖子一掀,只看了一眼就差点要把东西扔掉。
“拿过来。”穆城言简意赅地令道。
几名好友都瞥到了生日礼物,若是上将不在的场合非要好好把陈诺嘲笑一顿,可现在人人自身难保哪敢再笑别人,反倒跟着寿星一道窘迫起来。
怎么会有人给自己伴侣生日送板子的!
这都要递板子了,不用猜也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丈夫要真动手自己就成了在生日当天挨打的倒霉蛋,更在朋友面前丢尽颜面,陈诺鼻子一酸真掉眼泪了,可心里的委屈再排山倒海也不敢忤逆丈夫,他已经在耍赖试图逃避惩罚的道路上吃过很多亏了。
“哥...呜...别打我...”陈诺眼泪吧哒哒掉,板子却不敢不递上,眼睁睁看着丈夫接过这沉得压手的大板子,心都凉透了。
刚才害怕之下没注意,几人这下才看清楚,这油光锃亮的紫檀木板子右侧竟镂空抠了个“穆”字,既可怕又羞人。
被这么一板子揍下来,屁股上可就留下了男人的姓氏,这样昭示着所有权的管教意味太明显了,陈诺从头到脚红了个透,双手向后一挡,几乎不敢想像待会儿的画面.
“手撑沙发,撅屁股站好。”穆城用几个字简洁地描述出挨打该有的姿势,板子指了指眼前的沙发。
“上将!诺诺他...”陈诺这顿打是有点冤,艾里也忍不住要求情,可话刚打头就被穆城止住,道:“陈诺今晚就算替你们四个挨这顿打,你们站着看好。”
在穆城看来,omega的管教权在他们各自的丈夫手中,哪怕他有向下惩戒权,却不打算实施惩罚其他omega,这顿打就算杀鸡儆猴,有时看着好朋友受罚的愧疚感会比亲身经历更有教育意义。
陈诺是这只可怜的小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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