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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魏子阳有事儿要跟您说。”
杏仁儿在房门外通报。
陆离嘀咕一句:“他怎么又来了。”
曹岐山随手在里衣外面披上一件黑色外袍,准了魏子阳进来。
陆离将没说完的话咽回肚子里,趁大阉人不注意一溜烟裸身窜进里间躲着。
曹岐山余光看他白嫩嫩的纤腰翘臀消失在屏风后头,长吁一口气。
588.
魏子阳低头进来,只停在门边并不往里多走一步。
曹岐山问:“何事?”
魏子阳道:“禀督公,南廷卫抄了钟云清的家,人现在关在诏狱里。”
屏风后,九皇子搓了搓冰冷的胳膊听到他又说:
“从伯阳押来的人犯已于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曹岐山应声:“知道了,下去吧。”
魏子阳行礼退下,杏仁儿从外面合上门。
589.
午初,太阳未上正中。
菜市口熙熙攘攘,众人议论纷纷。
“这些都是反贼。”
“啊?哪儿来的反贼啊,胆儿真肥。”
“宣判说了,伯阳那儿的,这几个人带头造的反,给抓来了。”
“等会儿就得砍脑袋。”
“呸!砍得好!”
刑场中央。
并排跪地的犯人们背后插着亡命牌,乱发如杂草,有的满脸木然,有的哭喊冤枉,有的两股战战。
他们之中一个青年人很特别,他身上的囚服称得上干净,神色凛然,眼底澄澈,仰头望天。
等到验明正身后,刽子手依次排开就位。
监斩官看一眼日头,开口宣斩。
那青年忽而落下泪来,高喊一嗓子:
“娘子,你我来生相见!”
刀落。
他的头颅便滚飞出去,激起一片叫好声。
590.
九皇子从屏风后面探出头看看。
曹岐山招手:“过来。”
陆离走过去:“钟云清是谁。”
“户部侍郎。”曹岐山见他胳膊上冻出细细密密的小疙瘩,温热的大掌覆上去搓暖:
“坐,擦下边儿。”
陆离扭头看看椅子,坐下来抻长腿:“南廷卫为什么拿办钟云清?”
曹岐山用浸水的浴巾覆上他的大腿根:“他与咱家有些交集。”
陆离一个激灵:“不热了。”
曹岐山扔开浴巾,叫杏仁儿传热水。
591.
粗使太监忙碌片刻后,屋内再次剩下他二人。
陆离接刚刚的话问:“他们是不是想借机查你,你不会有事吧?”
曹岐山浸湿新浴巾,屈膝半跪抬眼看他:“殿下对老奴当真关怀备至。”
“你若是出了事或者死了,我也死就是了。”
九皇子说着说着美起来:“太好了,死了我就不用熬着登那个位子,也不用天天挨着痛了。”
曹岐山用湿巾抹一把他那根懒洋洋的物件:“殿下这是要给咱家陪葬?”
“不不,你死你的,我死我的,咱们各死各的。”陆离敏感地往后让一让,脚趾一点他,故意拖长了声音问:
“老阉货,你碰哪儿呢?”
“殿下这儿最脏了,当然得清理干净。”曹岐山阴森森地继续道:“殿下活着就离不了咱家,死后我少不得做鬼也要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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