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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
曹岐山返身见魏子阳仍驻足不走,问:“还有事?”
魏子阳一手挡住嘴说:“贵妃早些时候用轿子把一个叫芽儿的丫鬟抬去了越王府。”
曹岐山瞬时没了心情,信手将玉石扔回箱子里,撞出一道清脆的响声:“不早说?”
魏子阳恳切认错:“属下错了,下回一定早说。”
说得好像下回贵妃还会抬第二个丫鬟进王府似的。
曹岐山板起脸,踹他小腿骨面一脚,拂袖而去。
魏子阳左腿一折,后撤三步稳住身形,弯腰拱手:“恭送督公——”
直到看不见曹岐山的影子了,他才一瘸一拐直起身,吩咐那群躲旁边瑟瑟发抖的太监们:“愣着干什么,过来继续点啊。”
“是、是,大人。”
“是,大人。”
713.
越王府后园。
“督公大人!”
“督公大人千岁!”
小栗子跪倒,一头磕地上:“九千岁!”
陆离脸上沾了几道泥痕,蹲在新开的土豆田边上监工,听见这番动静,站起来叉手望向来人:
“不是说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面吗?这就来找我啦。”
曹岐山扯了越王殿下的胳膊把人朝屋里拖:“殿下多拿走了一样东西,咱家来取。”
“哎——!什么东西啊?”陆离屁股跟不上脑袋,被大阉人一路拖着飞。
一众仆役跪在地上送走二位。
714.
进了屋,曹岐山松开他,五指凭空一摆,房门“嘭!”地合上,“殿下偷拿了咱家的心。”
“臭流氓!几天没见就来这套。”
陆离酸得皱脸,摆出一副本王懒得听的老油条姿态,拍拍袖袍上的土:“九千岁好不客气,进出我的王府跟自家似的。”
“我与殿下本就亲如一家,何必玩儿那出假客套。”曹岐山贴近陆离耳侧,沉声问:“那宫女跟你到哪一步了?”
“……宫女?你说哪位?芽儿?”陆离眼珠子滴溜一转,摸摸嘴唇回味,撇过脑袋摇头叹气:
“她啊,弄得我胸闷气短,没你做得舒服。”
曹岐山冷眼凝视他眼角的小红痣,反手将人猛地按倒在圆桌上,边扒他裤子边逼问:“碰了哪儿?”
陆离伏在冷冰冰硬邦邦的桌面上害怕大阉人痛下狠手打他屁股,那痛可不是人受的,慌得又踢又蹬挣扎:“啊撒手!撒手!没做!没做!逗你玩儿呢,这一天都不到能干什么?噢,对了——她往水里下药来着!她想给我下药!”
曹岐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旋即揪着后脖领子把鱼一样在案板上噼啪乱甩尾巴的臭崽子提起来,扣上他的手腕切脉:“喝下去没有?”
揪住救命稻草的九皇子松一口气,扭扭腰,揉揉被桌沿杠着的肚子,嘀咕:“我没中招,厄狇屠刚巧来了逮她个现形,说那药叫做夜夜娇?”
曹岐山紧抿的唇角抽动,似乎对厄狇屠的造访并不意外:“你这府里脏东西太多,当得好好打扫打扫。”
715.
“督公大人所言极是,咱们亲如一家,打扫这事儿就交你了。”陆离勾他的衣服襟口,多问一句:“你打算如何处置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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