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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雅间内此起彼伏的琴声人声恰巧一刹那安静下来。
一人的声音便显得很是突兀地响起:
“嚯,听越王的话,仿佛那位传言中的九千岁是个大善——”
这人没说完就被旁座的一位扯了扯衣袖警告,他恍然脸色一变噤了声。
“……”
813.
索性这样尴尬的局面没有陷入多久就被新近赵王镇北的话头缓了过去。
大伙儿也全当做无事发生地侃侃而谈。
814.
酒过三巡。
“你说那赵王到底是急着建功立业……”
“……嘻嘻,去哪儿攒军功不可,非去了那等鸟不拉屎的地界,我看啊他是被赶出去的。”
陆离低头皱眉,强自抑制捂心口的动作。
体内血脉剧烈翻涌,闷得他心慌眼花,着实不正常。
“殿下~喝呀~”
侍奉的女人已经面颊微醺,娇笑着直往他身上蹭,厮磨得他浑身不适。
九皇子做出温柔的笑脸,使巧劲轻轻搡开柔弱无骨的女子,慢腾腾挪到三皇兄耳畔低语几句。
纪王勾起桃花眼点点头,目送他这位九皇弟撑了一下桌案后起身步出雅间。
众人仍在觥筹交错,目光却纷纷悄然投转过去。
815.
纪王转悠一圈手中的酒盏,向大家伙儿解释道:“九皇弟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
王金元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笑说:“越王第一回来这儿,想必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往后多来几次就顺溜了嘛。”
“没想到这越王能说会谈,还挺能喝的。”
眼看九皇子出了雅间,在座的借酒絮絮议论起来。
胆子大的扯到了这位越王殿下的身世缘何那般遭人忌讳。
王金元灌下一口酒才开口接话:
“这你们就不晓得了吧,越王的生母啊,本是荣亲王收进府里的舞姬!”
“啊?!”
“竟有此事!”
众人看见纪王垂眸自饮似是默许,耳朵便挨个支过去:
“没听过啊。”
“说一说?”
王金元鹅一样把脖子抻出去转悠半圈,“后来,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攀上了皇帝的金枝头——真真儿的野鸡变凤凰。“
听众探究地说:“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那萧美人跟荣亲王该不会有……”
一人若有所悟:“我倒听人传过那女人很是邪门,会种什么蛊虫因此才能迷住圣上,本以为是个怪谈,如今想来竟有几分意思。”
“他那个娘啊非但是胡女,还是个最下贱的舞姬呀,否则宫里的娘娘们、宫外的大臣们怎么都对他们娘俩没好话呢。”
王金元做出讳莫如深的怪笑模样,“只不过这话不好摆在明面上,否则岂不是连带着把上头那位爷……”
有人纳罕咋舌:“嗐,这种宫讳密事你从哪儿听到的?”
另一人神神秘秘道:“噢!所以当初突然就说什么荣亲王造反,是不是当今那位……”
众人越说越热火朝天,声音渐大。
“咚、咚。”
纪王以指节击案,乜向人群中众星拱月的王金元:“王兄喝醉了满口浑话,看样子那回的教训仍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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