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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是越王殿下。”
曹岐山声线森然,却不再理会他,转而问值守的一对龙卫:“罗堂,李骏,你二人未曾劝阻殿下?就这般放任他喧哗禁宫。”
惨遭冷落的越王殿下:“曹岐山,你什么意思?”
罗堂垂着脖子也不管九皇子,伏地答话:“回禀督公,属下劝过数次,殿下不听。”
另一个面生的龙卫,李骏,也一并跪下附和。
“无故喧嚷,不听劝告,实在不该啊。”
曹岐山回视褐眸莹亮仰望他的九皇子,冷峻宣道:
“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越王有违宫禁目无法纪——鞭十。”
九皇子再顾不得藏劳什子烟花棒、给臭阉人的四十大寿惊喜,作势不满道:“你再说一遍?你要打我?你敢抽我鞭子!”
曹岐山灰眸阴翳:“冥顽不灵,再加十鞭。”
“什么?!”九皇子气冲冲怪叫一声。
乐子再不能忍耐,单膝下跪,急切求道:“是、属下失职,请督公责,莫罪主子。”
小主子年岁渐长,身子骨亦渐弱,哪里能经受得住监理司的二十铁鞭?
督公今日为何如此对主子?
亏得主子还亲自为他办下贺礼……
曹岐山蔑向阶下的暗卫,仿佛看一只上不得台面的小虫:
“真有担当,好啊,与你家主子对半分了这二十鞭罢。”
“来人,请越王殿下去刑堂。”
魏子阳与另一龙卫听令出列,下阶走向九皇子。
曹岐山接着道:“罗堂、李骏办事不力,杖三十,咱家亲自监刑。”
李骏面露讶色,但见罗堂默不吭声地跪领了,也唯有跟着认罚。
真他妈倒了十八辈子血霉!
撞到这么个惹是生非的废物皇子,还得一块儿受刑,冤死了!
873.
卓文喜敦实的面上堆出笑,衷心称赞:“曹督公执法严明公正,佩服佩服。”
九皇子斜睨卓文喜,褐眸里幽光涌动,紧了紧掌中一把鹤衔枝,甩下近前欲押送他的龙卫,径直踏上监理司的台阶,大摇大摆朝里面走:
“别碰我!本王认路,自己去!”
说着,陆离当真自个儿熟门熟路地冲东堂的方向而去,路过堵在大门口的曹岐山时还伸手推他一把,奈何撼不动这老阉货分毫,更气得秃噜一句:
“混账老王八蛋!
他怒而将手里的狗屁鹤衔枝“哗啦”摔到臭阉人脚边。
本就劣质的烟花棒当场合着碎屑散落一地。
曹岐山低头,一根鹤衔枝刚巧搭在他泛出皮革光泽的皂靴上。
什么东西?
不加多虑,他阴沉的灰眸扫向卓文喜:“卓总管,与咱家一同进去监刑?”
卓文喜哪里要真看着皇子被抽鞭子,推拒道:“不了不了,我得去陛下那儿伺候着,就不留了,您请。”
曹岐山冷淡地说:“那便不送总管了。”
卓文喜见此间已有定论,识相地告别离去。
874.
魏子阳望着九皇子与罗堂、李骏都进了监理司,随即抬脚尾随上去,一面沉吟赞叹——
殿下他竟敢公然打骂九千岁,真是有骨气、有个性。
好个悍不畏死的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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