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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督公?”
等等,这熟悉的叫魂节奏,似乎……似乎是魏子阳?
他来干什么?
魏子阳杵在屋门外,声音渐高:
“督公!陛下急诏!”
1089.
郝痛守在外面,仰头就眼睁睁看这高头大马的龙卫黑旋风似地飞进院内,旁若无人直冲正殿。
他忙不及追到魏子阳身边,用夸张的表情一个劲地打手势提醒他。
真不长眼。
主子们在里面不应声那就是有事不便,下人们该安静地候着,他怎么能喊上了?!
那是九千岁啊。
打扰九千岁他老人家是急着投奔阎罗地府不成?
别说万岁爷,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事儿也得轧下去排着。
“督公啊!圣上找您有急事!”
魏子阳半天得不到回应,问旁边急得挠头的郝痛:“督公在不在啊?”
郝痛吓白了一张脸,压低声线暗示:“在,小主子也在里面呢。”
魏子阳几乎要攀着门缝找进去:“在里面怎么都没动静?”
你说呢?
郝痛差点气死,咬牙再次暗示:“休息着呢……”
魏子阳不解嘀咕:“……睡着了?”
郝痛心说睡个头!
1090.
“等会儿!”
屋内总算传出动静。
九皇子往常懒洋洋的青年声线裹挟一股子人耳可辨的怒气透过门板砸出来:
“他马上就好,别喊了!”
在监理司叫他起床就一直这样。
魏子阳是早晨那大公鸡转世怎么的?
喔喔喔个不停,什么毛病?
陆离夹住曹岐山不让他跑去找臭父皇,本就欲火难消暴躁不安,这下又平添一肚子火气。
“哦,殿下。”
门外干巴巴应一声还不忘打个招呼。
越王府正殿终于暂时重归安宁。
1091.
郝痛满脸恨铁不成钢,真不懂规矩啊这人。
魏子阳把眼神落回旁边小太监身上,坦荡荡地问:“你抖什么?”
郝痛强忍着说:“下回不要在这会儿打扰主子。”
“打扰?这会儿?又非深夜。”
魏子阳望一眼天色,从房门口走远几步,和他感慨道:
“督公真是时刻念着九皇子啊,听说殿下在春风阁喝多了都要来照看一二。”
郝痛腹诽你是从哪儿知道主子在春风阁喝的,想到他的身份又闭上了嘴。
魏子阳自顾自地说:“殿下实乃嗜酒如命,饮酒伤身,督公确该好好管一管他那张嘴。”
“咳!咳咳……咳!”
郝痛呛咳。
魏子阳侧过脸,莫名其妙地从眼角瞥这小太监。
1092.
“扫兴。”
陆离低骂一声,满肚子火气,歪着脸问曹岐山:“怎么办?父皇叫你。”
曹岐山任由九皇子两条长腿缠在自己的腰际,一本正经道:
“既然陛下急召,咱家只得先去了。”
陆离下巴搭在大阉人肩膀上压着,生闷气:“他急我更急。”
曹岐山绷起一张冷脸,作势攘他要抽身离去:“国事为重,殿下的一点私事容后再议。”
“你干嘛?不许动。”
陆离更加箍紧老太监的腰不放,知道他就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心中却越发气闷,小腹涨热更是难耐得阵阵发痛。
他都快疼死了,大阉人还置身事外的,竟有闲心戏谑?
九皇子不由咬牙恼恨地瞪着老阉货道:
“曹岐山你休想丢下我,我落到这般田地都赖你那劳什子断情!若非如此本王早就痛快找个女人解决了!用得着在这儿巴巴地求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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