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莫名其妙的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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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尹徵见湛青回头,便一脸淡定的迎着那目光看过去,“不满?”

“没有。我哪敢……”鹰爷一脸受气包的样。对尹徵,他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那你看什么?”

“我……”小鹰爷吞了吞口水,索性不管了,反正尹徵想抽他,躲也躲不掉。所以他问,“主人,您是不是故意的?”

“是。”

“可是,为什么?”湛青觉得,和尹徵相处的这些天里,虽然这人规矩严并且下手狠,惩罚起来不通融,但他做事严谨,挺有原则的。做错了会罚,做得好了,他不会为难人。

厉锐也说,真少这个人,虽然天性冷淡孤僻,但只要守他的规矩不触犯,按照他的要求做让他满意的事情。那么,他是不刁难人的,所以不算是个特别难伺候的主子。

但湛青觉得,此刻,他就正在被“刁难”。

对于湛青的疑惑,尹徵的回答,也特别简短。

四个字,他说,“因为,我想。”

想打你就打你,想刁难你就刁难你,想玩你就玩你,想折磨你就折磨你……

虽然尹徵答案简约,但湛青顷刻之间就已经脑补出他懒得说出口的无数台词了。

明明很喜欢规则法度的人,忽然不想讲理了,湛青作为没人权的一方,毫无办法。

“主人,我可能……真的受不了了。能不能今天先不打?”

他现在混身都像在滚水里烫过的一样,没有哪里是不疼的,再打,他死都不信自己还能挺得住二十下不动不喊而且还要报好数字。如果做不到,就要一直被清零重来,那今天这顿鞭子,什么时候能打完?

所以,就算心里知道尹徵是个下手完全不留情的人,求饶没用,湛青糟心到了极点。既然不能不打,那他尝试着商量一下,缓刑个一天两天……?

他不知道尹徵这样不讲情面的主人会不会宽容至此,忍不住去看他的脸色,猜他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然后,他听见他主人对他说,“不能。”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不能”这两个字,好像,每次从尹徵的口中被说出来,都带着让湛青几近绝望的痛苦。他怕了尹徵的“不能”,却也深知,躲不了。

除非想死,否则,就只能忍受。

尹徵说了不能,当然就是不能。他抬手再去抽湛青,而且,这次下手的位置与上一次的一样,专打在让湛青敏感疼痛又无法忍耐的地方。

鞭子带着意志般的贴着肩胛骨斜角向下,鞭梢非常可恶的抽在左侧腋下,还顺带着抽到乳头粉色的嫩肉之上做为结束。在那粉色之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

湛青双手手臂都锁在铁环扣当中,遮没法遮,挡没得挡,被抽到的时候,气都快断了,抓着铁链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抖来抖去,让铁链发出一连串的响动声音。

然后,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右侧腋下如法炮制又挨了一下。两边的腋下皮肉以及乳头疼得就像被撕开了一道裂口般,让他觉得胳膊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

“不打算报数了是吗?”

尹徵问了湛青一句,然后抬手继续去打。

这一下抽在臀缝,自上而下,带着火一般的痛楚,烧得湛青意识一片混乱。

湛青痛得呼吸凌乱,喘气得时候带着呻吟,“一”字还没有数出声音来,下一鞭又与他不期而遇。

有的鞭子依然抽在臀缝或贴近臀缝附近的边缘,让他心惊胆战。有的鞭子,又软软的抽在他腰侧,鞭梢邪恶的打在腹股沟作为终结,还有一些,抽在膝窝,不知道又被打了几下,也不知道这个惩罚要进行到什么时候,但是湛青知道,在这种鞭打和痛苦之下,要谈什么保持姿势不动不叫的规则,完全就是做梦。

尹徵的要求,他无论如何努力,也都达不到。他绝望的清楚知道,这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主人……”

“主人……”

“主人……”

他到最后,放弃报数,也放弃求饶,反正报数也只能反反复复的数个“一”,而求饶,没有什么卵用。他痛苦呻吟,情不自禁就只叫着“主人”,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盼着尹徵下手的时候留一点情,该不该对于“被饶恕”这件事,抱有期待。

在湛青的疼痛值显然已经攀升到新高度的时候,尹徵打得也稍微有点尽兴了,停了停手,把鞭子扔在旁边,他点了一根烟,也让湛青能痛快的喘上几口气。

看着被锁链拴在铁架上的人,那种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而发着抖的肢体语言,比较能够取悦他。

所以,他多欣赏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把铁环打开,把湛青放下来。

湛青身体被铁链拉伸得僵直,才一获得自由,即刻任由重力控制自己,趴伏在铁架下的地面上。混身疼得难忍,他只想维持蜷趴着的姿势一下也不想动。

然而他安静趴着缓解疼痛还没过三十秒,就听见他主人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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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青,你过来。”

于是,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拖着疼痛到快散架的身体趴向他主人坐着的方向。

结果刚刚爬到尹徵面前,还未等尹徵开口说话,调教室的大门就被敲了两声,然后推开。

“抱歉少爷,打扰您了。”

厉锐难得正经,目不斜视的走进来,仿佛没看到湛青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直接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交到尹徵的手上。

对他说:“刚刚叶临亲自送过来的,他以为您在办公室,结果是我在那。说是给您看样东西,很重要。所以我立刻拿过来了。”

叶临是跟在宁越身边最得力的人,他来亲自送的东西,当然是被宁家大家主叮嘱交待过的。不能耽搁。

尹徵一看那资料袋,接过来,还挺有重量,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玩意儿,心理摸不清个路数。拆开一看究竟。

结果,袋子里面,是几张被放大了的不同角度的照片,照片里,是一把宽背的短刀,刀柄是简约的黑色,刀身略带一点纹饰雕刻。

纸袋里面,放着的正是和照片当中一摸一样的那把宽背钢刀。沉甸甸的,尹徵把它拿出来,在手里握了握,久违的手感,熟悉的质量。

厉锐才一看见那刀,再看尹徵神情,就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妙的地方。下意识的去看湛青……

而湛青趴跪的姿势在地上,还疼得没有缓过来,知道厉锐走进来,知道自己被抽得很是狼狈,却根本没心情多想,更没弄清楚他们在看什么东西。

所以尹徵看完照片和东西之后,一怒之下踢在湛青腹部的一下,让他完全是处在一种懵懵的状态。

无辜受难,捂着疼痛痉挛的胃部,有牵扯了疼痛的鞭伤,满脑子混沌,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

再然后,他被尹徵从地上连拖带拽的粗暴拽起来,脖子被一根细细的什么东西尖锐紧迫的勒着,几乎就是快要断气的那种程度,脖子异常疼痛,呼吸困难到双眼发黑,简直莫名其妙的,也没有一句交待,湛青甚至都来不及想些什么,就好像已经看见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还是厉锐忽然不怕死的一把抓住尹徵的手腕,非常非常用力的抓着,不肯放松

然后,他特别坚持的看着尹徵,对他说:“少爷,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误会。请您……务必、给湛青一个解释的机会。”

尹徵闻言,表情不变,足足又过了几秒钟,才终于稍稍放松了手里的那根绞丝金属绳。

湛青从呼吸困难的一片混乱中得到救赎,重新能够呼吸,他一边恶心咳嗽一边粗重的喘着气,身体因为缺氧而相当不适。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发现方才尹徵用来勒着他脖子的,是他手腕上的那根深色的金属绳,他一度以为,那只是一件装饰品,没有想过,用它勒着脖子的时候,会这么难受。

而此刻,虽然尹徵手上勒着的力道略有放松,但那根绳仍旧缠在湛青脖子上,仿佛随时都有再杀他一次的危险……

湛青看着尹徵,不明所以。

这时,尹徵把袋子里的那把刀拿到湛青的面前。

明亮的刀背映着湛青的双眼。

那是被湛青用来,插在宁冲裤裆上的刀。

“湛青,我问你。这把刀,从哪来的?”尹徵的声音,像结冻万年的冰,透着彻骨的冷,“想好了再回答。敢有一个字的隐瞒,今天,你也不必从这个房间里活着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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