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知不是和陈原分手了吗?公司怎么还会捧她?”
“哎呀,这些无非都是八卦,谁知道是真是假呢?万一人家一个转身又和他复合了也说不准呀!再说了,总归是自己公司的艺人,怎么着也不吃亏吧?”
“……”
那些人渐渐走远,沈又知听不到她们接下去说了什么。秦科担忧地看着她,“又知姐,别难过,我刚演戏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被人说成什么样的。而且你刚才的表演也很不错了,只是导演要求高了些。”
沈又知冲秦科微微一笑,“谢谢前辈鼓励。”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事实就是这样,她上去理论都觉得心虚,索性任由她们去说了。
第二天没有沈又知的戏份,但是她还是早早地去了片场,看其他人怎么演。
简陋的房间里,妈妈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坨。把缠在上面的线一点点拉开,然后左一层右一层地把布展开,露出里面一叠皱皱麻麻的钱,一毛的,五毛的,十块的,她一张张地清点着,如此好几遍之后,她又把布包好放回抽屉,两手交握坐在炕沿,眼里是划不开的浓愁。
沈又知看着她,不自觉情绪就上来了,她突然觉得心酸,不愧是资深演员,一个角色被演的入木三分。
接下来是李爱娟和郑海妮,以及鲁齐和郑海妮的对手戏,三个实力派演员很顺利地完成了,让沈又知羡慕不已,不用后期渲染,光是这么看着,沈又知就觉得这是实实在在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可见几人的演技。
沈又知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磨练自己的演技,不然就放弃吃这碗饭。
第二天便是沈又知和李爱娟的戏份。眼看开学在即,学费还没凑够,这时候折磨她几年的病痛再次袭来,她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绝望,却又不敢让儿女知道。
她思量再三,找到女儿,拉着她的手细细地看她,好久后才开口:“茜茜呀,要不你别上大学了,妈妈实在凑不够学费了。”
沈又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妈妈”,好一会儿抽出手,很坚定的说道:“那我自己去打工,我去贷款,我自己挣钱读书。”
“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阿腾才高二,正是要钱的时候,你能不能帮帮妈妈?”
沈又知惊讶地看着“妈妈”,随后转为愤怒,“难道只有大哥和小弟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他们能读书?你这是重男轻女。”
说完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独留“妈妈”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垂泪。她脑中不禁回想前几天去医院的情景,医生说她身体已经跨了,没几个年头了。
前两天没戏的时候沈又知拿着剧本一遍又一遍的演,所以这一次倒还轻松就过了,夜戏便是拍的她在房里哭泣的场景。
她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先是默默流眼泪,而后开始忍不住哭出声音,继而拉着被子捂着嘴哭泣。因为有专门去学过几个月,她哭得倒还好。
哭到最后,她使劲抹了抹眼泪,然后仔仔细细地再看了几遍通知书,抬起手来就撕了通知书。
导演一声卡,“表情不对,通知书是你很宝贝的东西,你现在撕碎了肯定有舍不得,而不光是决绝。”
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次开拍,这一次她一边看着通知书一边流泪,手上的动作相比上一次慢了许多,嘴唇紧紧地抿着,似乎下一刻就会大哭出声一样。
“好,过。”导演一叫,沈又知的神经马上就酸软了,导演难得开口夸奖她,“不错,进入状态了。”
张一民原本已经有中意的演员来演这个角色了,可投资方忽然塞进一个人来,他真的挺有意见的,但是没钱就拍不了,他只得接受。现在看她表演进入状态,心里也跟着放松下来。
沈又知得到夸奖,面上一喜,“多谢导演夸奖,那是你教导的好。”适当的马屁她还是会拍的。
张一民发现他最近有点喜欢上这个女孩子的性格了,被他骂过之后不管有没有她的戏份都会来片场学习,也不会耍大牌什么的,拖累了工作人员以后也会很诚心地道歉,并且自己跑去买吃的喝的来孝敬他们。
“下一条,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你除了表现出不甘和恨意之外,还有一丝不舍,知道了吗?”张一民语气和缓了许多,还耐心地教导了起来。
沈又知点点头,接下来的拍摄一条便过了,张一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沈又知,心说是个可塑之才。
接下来的戏份就是沈又知在外面找了份工作,不再回家,交了个混混男朋友,经常跟着男朋友出入娱乐场所。
妈妈因为担心,去找她,怎么也劝不回来,为此伤心不已,一下子苍老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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