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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刚刚说到了哪里?
对的,我做梦了。
那是个色调十分混沌的梦境,让人几乎看不到对面的情形,只能的到压抑的喘息声,似乎是濡湿的汗水滴了下来,初时温热,之后冰凉。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病的不轻,不过是一场强制匹配而已,就让我如此牵肠挂肚惴惴不安。
是的,惴惴不安,我想,我的确是惴惴不安的,即使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在自己的表层意识中确认过这种情绪。
之前说到过的,我是那一批基因最优匹配计划的残次品。
虽然正常生活的功能都不缺乏,甚至在某些需要动用脑力的地方, 我事实上也要比大部分人顺利的多。
但与和我同批的,一出生即进行了特别抚育计划,预定了将来加入星际拓荒队的精英同类们相比,我的确是个残次品没错。
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缺陷。
我用小刀划开指腹,鲜红的血液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停了一瞬,便争先恐后的涌出毫无所觉的伤口。
所以说,如果我的拥有者,像是司长大人的拥有者那样,是通过被拥有者的痛觉体验获取快乐的话,恐怕,我是无法满足的。
不过,我把豪无痛感手指用医用绷带粘好,既然是系统的话,一定会把这种刻入基因的缺陷给考虑到吧。
等到婚育司的工作人员上门那天我正在看一条新闻。
皇室的拓荒英雄,谢祁,因为医疗手段对之前时空虫毒液的清理有了重大突破,已经解除的速冻,将不日于帝国政治舞台上再次现身。
我现在并不怎么紧张。
现在已经是那只后第五个地球日了,柯华的匹配结果已经在昨天拿到手,叔叔阿姨今天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柯华的契礼。
而拥有者和被拥有者因为有着更加麻烦的手续和前期准备,所以会慢上不少。
第四个地球日之后,即使未给予最终结果,但系统也已经发来了请预备婚育司的工作人员上门的通知。
如果是被拥有者的话,被带走的手段,应该不会太过暴力吧。
我放开了被咬在嘴里的大拇指关节,去给门铃显示是婚育司的工作人员开门。
意料外的,门外站着的是个神色温和的女性。
她的年纪大概在20岁到60岁之间,有一双很吸引人的温柔眼睛,她见到我,先是笑了笑。然后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顺便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即使我依旧傻傻的保持着打开门的姿势,没有邀请她进来。
“请不必紧张。”她用微笑谢过了我递给她的白水,“拥有者与被拥有者因为情况特殊,所以并不是每次匹配都能够得到自己的适配者,不过您今年还是比较幸运的。”
我握了握手,尽量不要使自己盯着她拿着纸质文件的视线过于失礼,那位女士想来也是看出了我的紧张,将那本档案摊开在桌子上,放在我的面前。
第一页是我的名字和公民ID,之后的就是我的全息影像和基因序列信息,还有出生至今的经历,第二页的最初却是另一个人的照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电视上那个因为开门而被我暂停了的画面。
二十四年前因为拓荒过程中被时空虫族袭击,被毒液腐蚀而不得不选择冬眠的少将谢祁。
我这时候才知道这位女士进门第一句话的意思,“所以说,少将这二十四年中从未停止过匹配,直到今天才和我匹配成功吗?”
这样戏剧化的事情让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既然已经是这样的结果,也只能接受。
那可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啊,成为少将的被拥有者……我不由自主的握紧自己冰冷的手指,那个人,是整个帝国的英雄。
但他仅仅是一个英雄吗?不知道是真是假,似乎在哪里听过军人都十分暴躁的传闻呢。
“这是少将的幸运,不过因为少将的治疗还在,所以没有办法即刻前来您这里,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先跟我前去少将那里居住一阵。”
这位女士的话让我顿时有些迷茫,不是说所有的被拥有者都是跟从拥有者生活的吗?
那为什么要让少将来我这里。
又或者说,我猛地将那本档案前翻,当时名字后面被我一掠而过的契属性一栏里面清楚的写着,拥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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