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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我来说。死是我现在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幸福。这样我就可以从可怕的风暴回到甜美的宁静中。天是多么的蓝啊!
我那微弱的已经不拿主意的正确神经知道彻底坏了。
必须离开窗前。必须······。
但是死亡的主导意识占据上风。我更像一个久食海洛因的瘾君子在犯瘾时见到“白面”一样贪婪。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只是觉得左脑会跳下去。右脑说不敢啊!他两个激烈的斗争着,那正确的神经我感觉还是和‘我’一样比较弱势。
右脑说:“离开这里。”
左脑说:“跳下去、跳下去最为舒畅,一切都结束了多好。快、快、快跳吧!”。
右脑说:“别、别、赶紧离开这里,离开,快离开”。
在电光石火之间它们僵持了几秒,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它们达成了一个协议——先站在这里。不要急着跳,但更不能离开。谁都不能违反了这个谈判结果。谁都不信!实际坏脑子还是占了上风。
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危险又美妙的地方。
没几秒它们又开始激烈的斗争,心说跳下去,跳下去很有意思,拥抱土地那叫个美,回归自然。那叫个滋润。一切烦恼都没了,下去吧!你看大地是多么的厚实,多么的美啊!
正确的神经告诉脑子说不要!可不敢这样。这是最愚蠢的主意,不能跳。要离开这里,要快呀!要离开这里,要离开。这就像现代战斗机让敌人的无相雷达锁定,驾驶员那面前的仪表盘红色警报器不断的闪烁,完了,完了。
危险、危险!
它两个激烈的争斗着僵持不下。
最后他们达成了暂时协议——先站在这里不要走,也不要跳。刚才就是这样的谈判结果啊!马上那坏了的神经又提出更坏的主意。当然如果能坐上去,坐到窗框上面会更好些,你看这天气多热坐上去有凉风多美啊!
这个坏脑子一计不成又想出这个阴毒的坏主意。上去吧!坐上去多好,看的更远,扭头往南边那坚挺的华山都看得见。为什么总是说不呢?
还有一个帮腔的站在身旁,总是说站在这里多累呀!应该坐上去,坐到窗台上那多好呀,想下去的时候一翻身就下去了,不用跳的多省事。
反过来说实在不愿意下去那坐在上面风景多好,空气也好。
最后好像坐上去这个主意并不算坏?必须上去。我这手抓住窗框就要坐上去。这上去谁都知道结果。上去这屁股挨这窗户不挨都说不定,瞬间就会一阵风的呼啸着像炮弹炸向地面,不完蛋了呢才怪?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你是干什么的?在这里干什么?嗯!过来!”
我转回身看到一个脑门没有头发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冲着我喊。
“你咋不说话?过来!”
他狠狠的喊道。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走了过去,到门口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看窗户,心说猛跑过去像跳水运动员一样向外飞去,一定漂亮极了,这一定是最浪漫的事情。
那飘动的线条一定很美,美极了。我的脚下尙试着像短跑运动员做赛跑前的热身运动一样就要跑过去飞向窗户外。刹那间那个人他看见我要跑,伸手抓住了我单薄的领口恼怒的问:
“你到底是干啥的,跑到这里干啥来了,不说清我就报警了”。
我还是没有搭理他。努力的想分开抓住我的手,他的手是那么的有劲,我知道这机会马上就没有了,就没有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了,这是最好的机会。
但是在这一瞬间,就是这唯一的可贵的一瞬间。我的脆弱的正确神经猛然悔悟,这也是一个得救离开的最好时机,只要不反抗就可以得到人生最宝贵的东西——生命。
我蔫吧唧的任他像抓贼一样把我拉到楼下。
这个人是这里的楼房管理员,满脑袋已经没有了头发,胖乎乎圆脸上的肉往下垂着,不大的眼睛咪咪着从里面射出来一丝光盯住我。
他原来看到我来到楼上就跟了过来。我打开房门在窗前站立,问我话我又不回答,他就怀疑是小偷。所以他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到了楼下。到楼下后我掏出香烟给他敬上,然后小心的赔着笑脸给他做了解释。说是朋友让我来的,然后他拿出手机给我的朋友打了电话证实我说的是真话,这位救命恩人才放我出去。
走出厂区大门面对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那个心魔又使起坏来,它告诉我扑上去,那玩意全是铁,那个开得快扑上去一切都解脱了,再也不会受罪了。克制、克制脑子还在弱弱的斗争着。
不能这样会害了人家司机的,害人的事咱可不能干。咱一辈子都没有干过亏人的事情,不能临走了干这样最坏的事情,可不能让一个无辜者跟上我带灾。
我的手胡乱的不由自控的向马路上胡乱的挥舞着,希望车辆们都不要经过这里。这时一辆出租车误以为我招出租车来到身边停了下来,我拉开车门慌忙窜了进去,告诉司机回罗敷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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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家的路上,我看着马路上迎面来的车辆心想着这司机开快点碰上去,碰上去多好。天气已经非常炎热,隔着出租车的窗户我都感觉外面的热浪翻滚着要带走地上那些微小的生命。
收音机里传出美国着名流行音乐之王迈克尔·杰克逊的葬礼在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举行追悼会。中国国民党举行党主席与党代表选举。马英九以二十八万五三五四票当选新任主席。国家统计局发布我国上半年经济数据,国内生产总值为亿元,同比增长7.2个百分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15.0%:居民消费价格总水平同比下降1.1%。这里面说的有好有坏都在命运的安排下发展。
我向哪里发展?
还向哪里发展,就是赶紧的死,不要活。还向啥发展呢,这时对面开来一辆农用车,这可是千载难逢 的好机会,我要让出租车碰上去,碰上去就结束了。我抬起手抽紧机会在我乘坐的出租车就要和对面的车辆交汇的时候,阠猛的抓住出租车的方向盘向外转去。这个出租车的司机反应特别快,他一脚踩住刹车,一边紧抓方向盘回正。对面那个农用车司机也猛力的踩住刹车,用力的把车往外拐了一下。他打开车窗愤怒的开口大骂。
就这一拉方向盘,我的什么毛病都没有了,一下子心里也不乱,脑袋也不闹,也不想寻死觅活。一切都安静下来,就剩下两个司机愤怒的对着我狂骂。我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想说。摸索着从身上掏出准备在县城生活的生活费,抽出一张一百元钱放到出租车的座位上。给司机点点头,背起我的背包默默的往西走去。
踩着发烫的柏油马路,身后的骂声不绝。一直把我送到了听不见,我用正常的脑筋想了想,这两个司机是不是就是老天送来给我陪葬的。他们应该知道我的脑袋进水了,这没完没完没了的骂,难道就是他们正确吗?我比元朝的窦娥还冤。谁愿意撞车呢,那就是脑子有嘛哒了。骂我,我还不想活了呢?
我想到这里返回身又默默的往回走,一边走着一边从我的背篼里寻找我出门带的一把匕首。心里想着好牟!你们骂,叫你们骂牟!这会我们一起都死。这叫你死我死把冤解,这不就完了。这是最好的收场,不是我要干坏事,是你俩个逼迫我的啊!
我强词夺理的想着,我那颗有些正确的神经这会已经麻痹了,可能是让太阳给晒死了。管它去,爱死爱活的把人还累死哩!
黑黎黎的柏油马路上让太阳晒的软绵绵的,好像让你踩在贵宾们享受的红色地毯上。两旁的玉米地上,玉米们挺直了腰杆装束出受检阅的样子,不知名的小花这会儿也不怕那毒辣的太阳,满脸微笑端端正正的看着我走向归途。
我可知道怎么用匕首,这个玩意你必须会用。你如果不用脑子的话,不但害不了别人还会把自己弄伤害死。我才不是那样的傻玩意。我业余有时间了啥都学,就学过医学的人体结构图。我知道哪里一刀子下去对面的家伙不会痛苦的疼痛,让人家疼这可不是仁慈的行为。
那些莽夫遇到事情总是甩掉帽子,挽起袖口嘴里呼喝着眼睛瞪的比脸盆还圆,作势往前扑着,实际是啥不顶。你看我会面带微笑,装作给人家道歉好弱软的顶级的好人。先贴住他的身体,然后嘿嘿,你知道就一下。我知道前苏联的战争打到德国柏林的时候,希特勒的专人医生给希特勒胸部画的那个十字在那一块。传说用刀或枪子直接穿进那里去了,受害的人不会有一点点痛苦。谁要能给我来那么一下,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不会受到一点点痛苦,不会受到一点点恐吓。就是突然间生命就没了。传说能这样死去的人都是上一辈子修来的,我可没那个福气。
多么仁慈的想法,我必须这么干才对。可不能毛手毛脚马马虎虎的把人弄疼了,他要吱吱哇哇的乱叫。这样妈妈老子的喊叫既不美观又显动刀者的狠毒和无知,这样可不好。我可不能做那样的坏人。
我这样想着愈发的把匕首在手里偷偷的运作了几下,这手上的劲道美着呢。要快,不能让我刺杀的第二个人感到恐惧害怕。那样也不好,要么他是个胆小鬼吓的一溜烟的跑到玉米地里去了。那我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哪里去找这个冤家呢?这是个问题,必须把他两个叫到一块那才万无一失呢!你说。
我想到这里慢慢的脚下加了劲,甚至都有些跑动起来。想着杀人就舒服,这才是美事情呢。眼看着就离那两台车二十多米了,美。这回一切都结束了,就你两个是我要收拾的冤死鬼。我就是索命的小鬼。我来了。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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