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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芳的话让她的母亲云奉公主有些愣住了道:“徐远峰这小子,自小确实是诡计多端的捣蛋鬼,整人闯祸那是家常便饭,就连我都被他捉弄过几次,后来实在是因为他整人手段太过于千奇百怪,却又永远不闯大祸,搞得仁睿皇帝和金东义王实在没辙了,才将他丢到黄龙关镇西军历练去的。不曾想他居然能在镇西军立下那般绝世大功,再后来随着年纪增长却越发的沉稳低调,加上他立下的功劳均是骁勇无敌的军功,倒是让我忽略了他其实也是个十分聪明的人。”
石清芳闻言忍不住笑道:“母亲怕是一直都当他是个孩子,所以从来未曾正视他是大虞白山王的事实,他早就不是昔日那个整蛊讨厌的少年了,像他这般在战场死人堆里立下诺大功劳的人,胸中岂能没点东西?”
云奉公主随即头疼的扶着额头道:“你不知道,我与那小子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比他痴长几岁,但小时候大家关系还是不错的。自从他从镇西军回到京师之后,我们姐弟之间的关系反而疏远了许多,但是当时的徐远峰倒是个懂规矩的人,虽说不亲近,但跟我还算是有些往来,起码在他为数不多的往来关系之中,有我这一号人存在,远的不说,就你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他也抱过你几次。谁曾想,他后来发生了那档子时候,居然诈死躲到了珠崖,以徐云山身份示人的时候倒还好,现在身份恢复了之后却反而像变了个人似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
石清芳见云奉公主嘀咕半天都说不上比较恰当的形容词,随即插嘴道:“母亲可是觉得他有些过于……跋扈了?”
云奉公主闻言,当即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就是跋扈!”
石清芳则是追问道:“若是母亲都如此觉得,那其他人又会如何想他?”
云奉公主则像是被女儿点透了什么一般,顿时说道:“不错,他对我都这样,若是对上其他人,怕是这尾巴都能翘上天,可是他这性情本不是如此,哪怕是他少年调皮之际,也没有如今这种跋扈之感。”
石清芳随即冷笑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
对于母亲的疑问,石清芳点了点头道:“如今这徐远峰无论怎么算,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论官职,他如今贵为正二品的内阁三大阅章大臣之一,已经位极人臣。论爵位,他已经是从一品郡王爵位,而他又如此年轻,若是再立功劳,朝廷除了给他晋升亲王,怕是也没什么好封赏的了。可是一旦他以亲王之姿再立大功,那又当如何?届时封无可封,难不成皇帝把位子让给他不成?”
云奉公主点了点头道:“不错,所以他的跋扈是故意为之,因为他也嗅到了危险,他的处境就像是被人拱到了高峰的悬崖峭壁之边,一个不好,就只能粉身碎骨,所以,他不得不做出这副跋扈的样子,好让人将他参出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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