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娴君真是冤枉了司马妧,这件事情她一点也不知情
虽然此事的起因的确和她有关
前日燃灯佛诞辰,赋闲在家的高延陪夫人上崇圣寺拜佛,摆出一副不问世事的隐退模样虽然他知道单云一病,司马诚很可能派自己上前线赈灾,可是郑青阳如跳梁小丑一般在朝堂上蹿下跳,没少给他招麻烦这种急需他坐镇镐京的时候让他出京,真是极其不乐意
可是皇命不可违,他不能公然反对,只好消极示意今天陪夫人上寺庙礼佛,明天去找大师论道,后天在佛舍小住抄经,俨然一副准备当居士的派头
燃灯佛诞辰那天也不例外,如今多事之秋,高夫人爱上了求神拜佛祐家人平安,要做样子的高延也一同随行
却在崇圣寺佛堂**到一个小沙弥,小沙弥递了一张纸笺给他,然后道一声阿弥陀佛,走了
高延不是没脑子的愣头青,拿到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就乖乖信了去赴约,虽然那张条子上大大方方署了名,说认识一个千金科名医可以介绍给高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高延将纸条往井水里一扔,全当不知道
若是阴谋,他不去赴约便不会有问题,如果此人确实有事求他,自然还会找来
和很多聪明人一样,高延喜欢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
果不其然,高夫人的礼佛还未结束,高延便又见到了那个递纸条的小沙弥,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拿纸条来,而是指了指佛堂的一个偏门:“陈居士在里头等你”
不错,那个大大方方在纸上署名的人,便是陈庭
而陈庭,是定国大长公主的人,这是全镐京的上层都知道的事实
他来见自己,不可能只是代表他本热
司马妧找他,能有何事?
高延交待了高夫人两句,便带着人去见了陈庭
“高相真是让陈某一阵好等,”陈庭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此地人多嘴杂,不若去后山佛舍喝杯茶小酌,论论佛道如何?”
高延微笑:“哦?陈大人也懂佛?”
“略知一二”
“那便交流交流”
两个明白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去了崇圣寺后头的佛舍其间高延一直在观察陈庭,虽然他有派人打听过此人,但是政务上与司天台并无交集,灵台郎又不需要上朝,故而这是高延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青袍文士
面带微笑,风度翩翩,如果忽略他那奇怪蜷曲着的左手,此人给人的感觉确实如沐春风、值得结交
越是这样,高延越是警惕,因为他自己还是陈庭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般气度,骗了不知道多少人
到了佛舍,陈庭第一句便是:“还请高相屏退左右”
高延淡淡道:“你我并不熟悉,何事需要密谈?”
“自然是为大人引荐那个千金科名医,此人个性古怪,不喜欢外人在场”陈庭微笑
高延思虑片刻,想来小小一间佛舍也出不来什么幺蛾子,而罗眉在宫中气焰嚣张,自家女儿地位岌岌可危,肚子里怎么都没动静,真的快要脖乱投医了
于是他下了决定,命侍卫在门口守着,有事他喊一声,随时都能推门而入
陈庭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帮他半推开门:“高大人请”
清清静静一间佛舍,悬挂两幅佛经,桌上燃着一炉香,摆着一张案几,两张蒲团,简单至极
高延扫了四周一眼,面色便冷下来:“陈大人拿老夫开玩笑?”
“自然不是,”陈庭拢着袖袍笑道,“只是在为高相引荐此人之前,我们需要谈好一笔交易”
陈庭要和高延谈的这笔交易,正是让司马妧出京之事顾乐飞对这个交易的合算程度犹豫不决,是陈庭一锤定音,认为值得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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