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像豆腐做的一样,我看也就张文文能和他勾肩搭背之类的。”
“田田,你听我说,其实有一个办法,你听听看是不是可行。”
楚思思凑到刘田田耳边把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下。
“骗他?”
刘田田眨着明亮的眼睛,看这楚思思,“思思你变了。”
楚思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果然事夏东大学法律系高材生。”
“别说了,你觉得可行吗?我想说这样的方法也许有些不礼貌,但是总好过你把沐医生绑下去,而且吴阿婆在,你知道的,吴阿婆可不好说话,要是一味强调说她正在看病,为什么沐医生要去管别的事情……这样一来你也是没有办法接下文的啊。”
“那就骗喽?”
刘田田向楚思思确认了一遍。
两个女孩达成一致,楚思思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刘田田后,两人便走进了门诊室。
“那个,刘姐姐,我我跟沐春医生说”
看到夏小影吞吞吐吐说不清楚,沐春躺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她和我说了,楼下有两个老人拉着贾院长说要替他们的儿子伸冤,这个事情我下楼也帮不了忙啊。”
“夏小影没有完全说对,她那会在注射室呢,这位老人其实是身心科的病人,昨天还来医院找过沐医生的。”
刘田田信誓旦旦地说。
“对,老师昨天在养老院所以不知道这件事,的确有老人来找过沐春医生,说是有些话无论如何要见到沐春医生才能说,还说一定要看沐春医生的门诊。”
楚思思握着拳头,故作镇静地说。
吴芳梅一听这话有点道理啊,转身对沐春道“哦呦,沐春医生啊,老人家估计是听了我的话来找你的吧,我可是跟不少老人家介绍过沐春医生的,而且听楚医生刚才说的这几句话,真的有点像我对老人说的那样诶。
我跟那些人说啊,外面骗子太多太多了,每天都有骗子装的跟专家一样的,你们要是有什么头痛脑热,睡不着觉,白天脑子糊里糊涂,到了晚上睡觉时候又东想西想睡不着的,或者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不舒服的,一定不要相信马路上那些卖保健品的人,必须找专业的医生看看才行。
然后我就让他们都来花园桥找你,还跟他们强调——必须要看沐春医生的门诊。”
说完这话,吴芳梅瞥了一眼楚思思,楚思思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吴阿婆到底是说她好呢还是说她不好呢!
沐春望了望窗外,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站了起来,说道“楚医生和我一起下去吧。”
楚思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沐春已经走出门诊室,往大厅走去。
“老人怎么称呼?”沐春边走边问。
楚思思推了推刘田田,刘田田连忙说道“陈丰。”
陈丰?
沐春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楚思思又看了看刘田田,目光清冷。
既然已经骗了,刘田田可不能半途而废,推着沐春往楼下走。
门诊大厅的景象和刘田田上楼前并无太大变化。
看到刘田田带着沐春下楼后,护士长给刘田田悄悄比了一个大拇指,刘田田尴尬地咧了咧嘴,不敢说话。
“沐医生,沐医生,你来劝劝两位老人,让他们先起来就行。”
贾天也管不了周围同事都在看着,既然沐春来了,他自然是想把这件事情丢给沐春来解决。
夏小影虽然和沐春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很紧张,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说的清清楚楚。
沐春心里也知道刘田田和楚思思撒了谎。
什么周四来医院找沐春看病的病人。
周四那么大的雨,下午根本就没有病人来过。
沐春从养老院出来后还回了医院,从三点半到四点半也没有病人来过,他一直都在整理笔记和研究楚教授的病情。
一直到四点半下班都没有病人。
只不过,沐春不想拆穿两个女孩的谎言罢了。
再者,沐春也大致清楚这样的事情要如何妥善解决。
老人拉着院长不肯起来,这件事情其实不难解决,问题的关键是老人的目的是什么以及贾院长的目的是什么。
看到贾院长后,沐春发现贾院长并没有不想面对老人,其实他只是想要两位老人先站起来,然后换一个地方好好聊聊。
贾院长这样的态度,沐春已经充分知晓。
那么接下来就是老人的目的。
老人虽然说话有些口音,但是还算听的清楚,重复念叨着“贾院长,我们只认识你,只能求你了,求你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
我的儿子不能这样死掉啊,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能背负这样莫名的罪啊,我们家陈丰真的没有做出大家说的那样的事情,他的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呀。”
不论贾院长如何答应会帮忙,老人都不愿意站起来。
从刘田田上楼来的时间推算一下,沐春估计从老人来医院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半小时。
这半小时的时间里贾院长恐怕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不能说的。
贾院长向来冷静,处理行政事务上又非常有经验,不能说的他恐怕也不想说。
莫说是贾院长这样的身份,就算是一名普通的医生,在面对病人或家属的各种请求和问题时,也是能说的必然说清楚,而不能说的话,病人或者家属问上一百遍,医生恐怕也不会说。
比如,手术后到底还能活多久。
医生最多只能凭借经验给一个统计上的时间区间,这也是基于现实所已经有的统计结果。
但有些病人就会反反复复提出这样的问题,造成在门诊室里闹了一个多小时,医生却还是无法回答的情形。
眼下,老人和贾院长的情况就和这种情况有些类似。
沐春蹲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两条干净的消毒毛巾,分别递给两位老人。
丁兰接过毛巾后诧异地看了看沐春,随后她的哭声停了下来,转过脸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陈富楼。
“贾院长”陈富楼仰着头提起一口气,又想嚎啕大哭一番。
低头准备大哭的时候,一条白色毛巾出现在眼前,一时间刚要起来的哭声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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