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15:10分。
城南市。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一栋破旧的民居前。
司机迅速下车拉开后车门。
黄斗娜身着一身贵妇装,迈步而下。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屋子,眸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异色。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不过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果让黄斗娜重新选择绝不会再回到那里。
这时。
韩秘书拎着礼品来到黄斗娜的身边。
“社长,我们进去吧!”
黄斗娜点点头。
刚刚迈出第一步,顷刻间旁边涌出一大堆的记者将两人团团围住。
记者甲问道:“你好,我是《朝朝日报》记者,请问您是大成能源株式会社新任社长黄斗娜女士吗?”
记者乙一旁附和。
“黄社长,我是《首尔日报》记者,请问您是来慰问张茜允小姐的父母?”
另一名记者也道:“黄社长,请问你们大成能源株式会社对于张茜允小姐死于谋杀有什么看法?”
“黄社长,我是《半岛青年报》记者,请问大成能源株式会社准备如何补偿张茜允的父母?”
记者们宛如鸭子般你一言我一语不断追问着黄斗娜。
见到这一幕。
黄斗娜眉头皱成一团。
瞧着自家社长的表情,韩秘书立即喊来司机拦住记者。
“社长,您先进去,我拦着他们。”
黄斗娜点点头,一言不发的朝着民居的大门走去。
很快她脱离记者们的包围圈,推开铁门进入院子。
此刻院子内正站着一名男人。
他正是张茜允父母的代表律师申光真。
见到黄斗娜的瞬间。
申光真眼睛一亮,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人确实很漂亮。
接着,他一脸温和的主动伸手示好。
“黄社长您好,我是张茜允小姐父母的律师申光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面对申光真自报家门。
黄斗娜觉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申律师你好,我大成能源株式会社社长黄斗娜。”
两人的手掌握在一起,一触即松。
握完手。
申光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黄社长,张茜允小姐的父母正在等您,请跟我来。”
一个小时后。
黄斗娜一脸阴沉的从张茜允的家中离开。
今天初次见面很不愉快,简直狮子大开口把大成能源株式会社当成了提款机。
不过黄斗娜并没有放弃,打算趁着申光真不在,然后再找张茜允的父母好好谈谈。
毕竟在进行谈判期间,她终于想起来申光真到底是谁。
尽管有豺狼律师在场注定要破财免灾,但也不能任由对方随便乱开价。
虽然张东亚说不惜一切代价花多少钱都行,可她哪里敢当真。
黄斗娜在记者们的围堵下,弯腰钻进车里,抬头瞧了眼破败不堪的民居,随即命令司机开车。
时间过的飞快。
一晃眼来到三天后。
上午9:20分。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驶入医院地下停车场。
车辆刚刚停好。
李在华戴着墨镜和口罩,一副明星打扮推门而下。
几分钟后。
李在华乘坐电梯来到单人重症病房。
望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苏奇贤,他不由皱起眉头。
随后,李在华看向一旁的下属问道:“医生怎么说,短时间内醒过来吗?”
朴浩宇脸色难看的回答。
“医生说不太乐观,虽然我们送医及时,但苏奇贤大脑缺氧时间较长,对脑部产生了损伤。”
“尤其今天早晨,苏奇贤的病情突然加重,尽管抢救及时,可大脑的损伤还是有所加深。”
“原本医生判断的苏醒时间无限期延后,目前为止,苏奇贤能不能已经变成了未知数!”
话音落下。
李在华顿时脸色铁青。
他是联合办案调查组组长,倘若两名嫌疑人一起死亡,外界的人会怎么看。
杨孝基死了可以用畏罪自杀推托,但总不能两个人同时畏罪自杀吧!
这件事要传出去,只要是个人都会认为里面有猫腻,到时他的名声恐怕要一落千丈。
想到这里。
李在华沉声道:“不管用什么方法,苏奇贤不能死,我要他活下去!”
看到自家部长生气。
朴浩宇心中一凛。
“李部长放心,我会请求医生竭尽全力保住苏奇贤的命!”
另一边。
东亚集团。
顶层。
会长办公室。
当当当
铃声响起。
“进来!”
秘书室长闻声推门而入,快步上前鞠躬行礼。
张东亚开口问道:“什么事?”
秘书室长回答。
“会长,您让我查的事有消息了!”
张东亚眼睛一亮。
“怎么?查到苏奇贤的下落了?”
“没错,目前苏奇贤正在世福兰斯医院!”
得知了苏奇贤的下落。
张东亚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秘书室长不假思索道:“昏迷当真,暂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张东亚满意的点点头。
“非常好,不过苏奇贤始终是個祸害,派人去干掉他,做成医疗事故!”
听到会长要自己杀人,秘书室长没有丝毫的动容。
原因很简单。
作为东亚会会长的亲信,间接和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早已超过两位数。
不过苏奇贤有所不同,毕竟有联合办案调查组保护。
秘书室长稍作思索道:“会长,要不要再等等,苏奇贤目前有调查组保护,万一失手”
话未说完,但潜台词不言而喻。
可惜张东亚不怎么想。
只要苏奇贤一天活着就是一个隐患。
倘若苏奇贤哪天醒了,一定能猜到是谁投毒杀人灭口,到时向调查组举报,东亚会必然暴露。
张东亚不敢赌也不想赌,所以苏奇贤必须死。
“不用说了,苏奇贤一天不死我心不安,按我说的做,只有斩草除根我才能放心!”
秘书室长明白自家会长的担忧,不再劝说。
“好的会长,我知道怎么做了!”
晚23:11分。
世福兰斯医院。
此刻早已过了探病时间。
医院的走廊上空无一人,一片寂静。
一名穿着女护士推着医用推车,来到苏奇贤所在的重症病房。
她刚刚推门进去。
屋内两名囯情院要员立时警觉起来,拦在女护士的面前。
“不是刚来过,怎么又来了?”
女护士回答:“我同事刚才联系我说拿错了给病人的药物,他在给别的病人送药一时间来不了,要我帮忙换药,不信的花,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苏奇贤是重要嫌疑人,检察官临走前千叮万嘱。
两名囯情院要员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