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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世旭突然拍掌赞叹,“谢兄的文章真是好,好极了。”
其他几人纷纷围过去看,顿时惊为天人。
八股文章虽有弊端,却也是本朝最为公平之处。
谢怀谦因是农家出身,本该少了份见识,也在随州府补上。如今的文章虽没有过于华丽的文采,却言之有物,叫人眼前一亮。
谭山长捋着美须忍不住笑,“今年的主考官出身翰林院,学问极好,虽非农家子弟出身,却也是个务实派,如此怀谦文章算是投其所好了。”
这信息其实在考试前,书院便与众人说过,如何应对,众人心里也有数,可真说起来还是谢怀谦写的好。
蒋世旭以前便是书院最有可能争夺解元之人,如今瞧着谢怀谦的文章,自叹不如,心中钦佩不已,“谢兄大才。”
其他人也是如此说。
不过谢怀谦学问好已经不算稀奇,最令谭山长稀奇的是丁字班诸人的考卷。
虽算不得多亮眼,却也质朴,仔细研读竟也是言之有物,便是比乙字班学生也不差什么了。
谭山长将丁字班人的文章拿出来分给其他人看,“如何?”
众人神色复杂。
丁字班以前便是书院里最末等学生,便是丙字班之人都觉高丁字班一等,可如今瞧着文章,谁敢说不好?
赵蔚等人感慨道,“若我等能中举,必要好生感谢谢兄才是,若非他带领我等丁字班诸人,哪会有如今本事。”
谭山长笑了起来,“如此便等着放榜便好,不过虽还有六七日,也不可懈怠,不管中举与否都该继续温书,莫要浪费了光阴。”
若未中举,那便三年后再来,若中举那时间更是紧迫,明年二月便是春闱的日子,刨除路上赶路,真正能静下心来读书的日子的确不多。
谭山长又交代一些便叫他们各自回去。
尹广庆神色复杂道,“谢兄的确是厉害。”
徐正贤瞥他一眼,笑道,“怎么?羡慕了?”
“那倒没有,只是感慨罢了。”尹广庆叹息道,“枉费我等都是官宦子弟,却不及一农家子出身的谢兄,觉得感慨罢了。”
闻言徐正贤多瞧了尹广庆一眼,有心想劝说两句,最后又闭了嘴。
人与人出身自然是不同,认真说起来便是他与尹广庆也不同。
尹广庆的父亲正经的二甲进士出身,家学渊源,而徐家与谢家又有多大区别?
徐家祖上虽也出过当官之人,但到父亲那一代便已经寥落。兄长早些年寒窗苦读,勉强终于,熬了这许多年才得这七品推官,每日过的战战兢兢。
如今他仰仗兄长过活,瞧着谢怀谦更多的是感慨和钦佩,却无更多想法。
而且他瞧的明白,谢怀谦本人有大才,心中有丘壑,便是人际往来也不输于人。便是他兄长也说,谢怀谦日后必定有大作为,他文章虽也不差,却还差着谢怀谦一些。
与之交好,没有坏处。
那边尹广庆又道,“也不知这次能否中举,我父亲还盼着我能考到前头去呢。”
徐正贤安慰道,“待榜单出来便该知晓。”
其实二人都清楚,尹广庆虽在甲字班,却并非前列,中举兴许有可能,但名列前茅就难了。
说完话二人各自离去。
谢怀谦也被丁字班诸人簇拥回去,已然将谢怀谦当做主心骨,又问起此后温书的方向。
如今成绩未出,人心浮动,谢怀谦便道,“还是温习最基本的吧,待乡试榜单出来,咱们再做打算。”
赵蔚问道,“谢兄,若你中举,我等未中,是否还会与我们打算?”
不光他有这疑问,其他人也是如此。
谢怀谦想都不想便回答道,“那是自然。”
众人纷纷笑了。
第二日早上,谢怀谦仍旧早起,本以为其他人会休息一阵子,不料出门时发现丁字班诸人早已起来等候。
瞧着众人的神色,谢怀谦也颇为感慨,便带着众人围着书院跑了两圈,待身体热起来,才开始练习。
谢怀谦道,“诸位练习八段锦也有段时日,可觉身体有何变化?”
盛越不由笑道,“谢兄,最大的感触便是力气足了,回家时,我家小子已能轻松举起来了。”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说了自己变化,无非是身体壮实许多,生病的次数减少。
谢怀谦道,“既然如此,这段时日我便教你们金刚功吧,先学会,若觉得不适应,也可重新练习八段锦。但切记,强身健体非一日之功,需长年累月的坚持。便是日后中了进士做了官,我认为也不敢懈怠,否则哪有力气应对为官之事,又如何能为百姓谋福祉。”
说完,赵蔚等人拱手称赞。
于是谢怀谦放缓速度教授金刚功。
尹广庆与徐正贤出来瞧见,笑道,“如今乡试考完谢兄也不休息?”
谢怀谦一边打金刚功一边回他,“此事非一日之功,自然要常年坚持。”
尹广庆啧啧道,“那如此我等便不打搅了。”
徐正贤倒有心想跟着,因为乡试时很明显,考到后面精神不济,反而丁字班诸人未曾有太大变化。
可他与尹广庆向来一起,尹广庆不参与,他也不好撇下尹广庆自己过去。
过了两日,书院旬休,舒婉便亲自赶车往书院来了,连黄彪等人都没带。
书院门前车流众多,谢怀谦出门瞧见舒婉便激动不已,忙往马车那儿行去。
尹广庆一把拽住他,不满道,“谢兄,何必如此着急,咱们找个地方喝上两杯再回去也迟。”
哪知谢怀谦扯开他的手,笑道,“那不行,旬休便旬休,改日再聚。”
说着,忙喊上东来往马车那儿去了。
瞧见他来了,舒婉便回了马车内,谢怀谦掀开帘子进来,欢喜道,“婉儿。”
东来赶车,二人坐在马车中掉头离去。
尹广庆不满道,“谢兄气势越发足了。”
尹广庆不禁皱眉,“我们去喝杯茶吧。”
“叫俩姑娘?”尹广庆戏谑。
尹广庆摇头,“不了,兄长管的严苛。”
尹广庆知晓徐汇之对徐正贤要求极高,也不再坚持。
二人到茶楼倒上茶水,尹广庆道,“你是有话与我说?”
“是有几句话。”
徐正贤正色道,“我瞧着这几日你对谢兄似乎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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