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的水雾氤氲如纱，昭玥荧抱膝坐在青石後，盯着水面发呆。
昨天晚上的黑衣人那句话像根刺，狠狠扎进心里——
「你以为他救你是为了什麽？」
水珠从发梢滴落，她无意识摩挲着玉簪。忽然，远处传来水波轻响。
凤梄瞑背对着她立在温泉中央，白发Sh漉漉地贴在脊背上。月光透过雾气，清晰照见他肩胛间狰狞的金sE纹路──那不是伤疤，而是…
「翎羽？」她脱口而出。
水声骤停。
凤梄瞑在水雾弥漫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气息。
天道惩罚的烙印正在发烫，那些浮现在皮肤上的金sE纹路，是强行化形为人的代价。他本该立刻离开，却鬼使神差地转过身——
昭玥荧呆立在青石边，琥珀sE的眸子睁得极大，脸颊不知是被热气蒸红还是别的什麽原因。她发间的玉簪微微发亮，映着水光，像极了药王谷夏夜的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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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突然失控。
这不对劲。
「师、师父……」昭玥荧结结巴巴地後退，脚下一滑。
凤梄瞑瞬移到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泉水溅起，弄Sh了她的衣襟。两人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一声b一声急促。
「闭眼。」他声音沙哑。
昭玥荧下意识服从，却感觉到他指尖抚上自己眉心。一缕清凉的灵力注入，昨天晚上被黑衣人激发的记忆碎片暂时被封住。
「现在回去。」他松开手，转身时背後虚影般的凤翼一闪而逝，「明日加练两个时辰剑法。」
她不知道的是，凤梄瞑在温泉中静立到天明。
水面上漂浮着几片金红的凤羽，每一片都带着灼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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