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大人,求求你!”
噗哧!
血肉撕裂声传至纪烽的耳里,随后便看到那一道血痕爬在门上,是如此的刺目,像破碎的玫瑰,凄伤悲凉。
“师尊,这……”纪烽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惊恐地看着墨沧黎。
“是他!”
墨沧黎的回复让纪烽浑身一震,继而像发了疯似的冲出门外,亲眼看到,元怅用双手在无情地收割着侍女们的生命。
一招石化咒,将侍女们定住,随后毫不留情地砍下她们的项上人头;亦或者直接使用精神属力钻入侍女们的体内,就好比在侍女们的体内植入一颗炸弹似的,只是片刻,侍女们便爆体而亡,献血迸溅血肉模糊。
“住——手——”
纪烽出离愤怒,沉重的呵斥声被拉得好长,就像是洪钟般响彻在元怅的耳边,更似福音传荡在剩余两侍女的心头。
“大人,救命啊!”
见元怅停止杀戮,剩余的两侍女齐齐地向着纪烽跑来,可是当她们经过元怅的时候,元怅并没有在意纪烽的呵斥,而是再度动手,双掌沉沉地拍在两侍女的肩膀上,强大的力量如山岳般撞向两侍女,直接将她们砸出玄舸,掉了下去。
“你……”纪烽见两侍女跌落,刚准备跳下玄舸去救,却被墨沧黎给拦住了,“师尊,为什么不让我去救?”
“因为他使用的是爆体掌。”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果然,话音刚落,纪烽便清楚的听到似奔雷般的爆炸声。
轰!
沉闷的爆炸声刺激着纪烽的神经,再看着那血肉横飞的船舱,纪烽的怒火就像是火山一般,再也控制不住,彻底爆发。
“我杀了你——”
纪烽没有再多的疑问,更不想了解元怅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做的,就是亲手灭了这位丧心病狂、惨无人道的畜生。
“五天前我放过你,五天后,我要亲手结果你。啊——”
子母剑在原灵的包裹下迸射出璀璨的寒光,森然的剑气穿过空间,直接抵住元怅的胸膛,衣服更是在剑气之下被绞的支离破碎。元怅想动,想解释,想求饶,可他发现,他竟不能有半点动作,唯有摇头,以及无奈地接受着子母剑地插入。
噗哧!
子母剑直接洞穿元怅的胸膛,献血顺着剑尖喷涌而出,染红了玄舸船舱,与那些已经干枯的血慢慢地融合在一起,是那样的刺目,又是那样的讽刺。
身后,墨沧黎的手隐隐闪烁着精神属力,原来是他禁锢了元怅的任何动作,此刻他还火上浇油地对纪烽说道:“他是罪魁祸首,你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你那卑微的仁慈之心,如果不是你那怜悯之心,早点结果了他的命,这些侍女又怎会死呢?”
“啊——”
纪烽像疯了似的拔出子母剑,再次劈向元怅,却又像每剑都刺在自己的心头,“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辜负我的好意?你为什么要如此丧心病狂?为什么?”
多少疑惑,是在问元怅,却又何尝不是在自问呢?
嘭!
纪烽抬手一掌,直接将元怅打下玄舸,眼中却也含着泪花,是为自己哭泣,是为人性难过,更是在伤怀这些无辜的生命。
“师尊,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这支玄舸了!”
“也好!”
跳下玄舸,纪烽施展出“风车”咒术,在空中踏步而行,向着化北城极速赶去,果然如摆渡者提示的那样,纪烽约莫行走三小时便看到那帝国边境最热闹的城市:化北城。
轰!
而在数千米高空漫无目的漂浮的玄舸,却在纪烽达到化北城的时候,燃起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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