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诺身形立时停下,接着重重地跪在了墨沧黎的面前。
然后动作娴熟地朝着墨沧黎磕起了头,而且每次额头都重重地撞在青石板上,边磕边哀嚎着,“最尊敬的祭司大人,我有眼无珠,当初被狗屎蒙住的心,竟然对祭司大人下手,实在是罪孽深重啊!我恳求祭司大人饶过我们严家吧!”
我滴个雷坨,敢情这就是严家的最后一招。
围观的所有人差点眼珠子都惊掉了,搞什么嘛,前期那么紧张的气氛,难道就是为了烘托出此刻这般滑稽的事情?
一场惊讶之后,围观群众爆发出哄堂大笑声。
当然,感到丢人和吃惊的还有严雅,或者说是晴天霹雳。只见她踉跄着身体,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坐在严诺的位置上,直接摆手说道:“这画面太美了,美得我不敢直视。果然是最后一招,当真是写实,没有丝毫的花俏。”
“雅儿,你还记得你爹先前对你说的话吗?”没有顾及严诺此刻的情况,严广则在严雅的耳边平静地问道,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早就清楚,严诺口里地最后一招是什么了。
“让我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做任何冲动的事情,也不要多说任何的话语。”严雅根本不敢将眼神落到跪在墨沧黎面前的严诺身上,始终看向严广,“二叔,还有,爹说,那最后一招施展起来,连他都害怕!原先我不理解,我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不仅是他害怕,我也害怕,害怕的连脸都没了!”
泪水,在说话间,从严雅的眼角出缓缓地滚落。
“雅儿,暂且不管你对你爹是什么看法,但是你现在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而且非常的重要。”严广在严雅的耳边说道。
“什么事情?”严雅问道。
“记住现在站在门口的那些肆无忌惮的笑的人,等此事结束,你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去地狱笑。”说话之间,严广的眼神落在家门口那些正龇牙咧嘴的笑的人身上。
虽然围观的人很多,但真正挤入家门看到真实情况的人只有二十几人,外面的人虽然也笑,但严广和严雅看不到,总不能为了此事而将整个化北城给杀戮干净吧?那样,不仅纪武不答应,就连整个严家也不答应,没了百姓,他们怎么赚钱呢?
“嗯!”
严雅看到那些人的笑,心里原本对严诺的恨渐渐地转移到了他们身上,随后严雅的嘴角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严诺还在跪求着,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闲言闲语、指指点点,此刻他的目的就是——求饶。
为了严家的生存,就算是让严诺钻狗洞,他也会毫不犹豫,当然,事后,严诺可能会因为此事而自杀谢罪。
“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招?大招?”墨沧黎散去精神属力,质疑地问道。
“嘿嘿,我哪里有什么最后一招,在听说祭司大人您要到严府来,我当即决定要用最大的礼节来迎接您。可普通的迎接岂非有损祭司大人您的高高在上的威严?故而我想以最后一招来烘托出祭司大人的绝对的尊贵。怎样?祭司大人,您可曾满意?”严诺现在是基本不命、基本不要脸。
正如严诺所说,脸、面子,都是用绝对的力量换来的,既然没有绝对的力量保证它们,那何必还要它们呢?
等到能够拥有它们的时候,再痛痛快快地取回。
那时间,别人照样毕恭毕敬地围着你转,又有谁会在意你的黑暗过去呢?
“哼,号一局空城计!先是以最后一招来吓唬我们,如果我们真的被吓住了,你就能够圆圆满满地保住了严家。如果我们没有被吓住,那就跪地求饶,换取一线生机!我,说的可对?”墨沧黎眼神犀利地盯着严诺。
“祭司大人,既然严家主都已经跪地求饶,我看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或者是暂记着,看看严家主日后的表现,如果表现的不好,就两罪并罚;如果表现的好,也就将功抵过!祭司大人,您说怎样?”费玉当即替严诺求其情来。
“既然有会长为你说话,如果我再有什么异议的话,到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也罢,你的脑袋我先寄存在你肩膀上几天,如果以后再有过分行为,我会毫不客气地把你的脑袋取走。”墨沧黎也顺着台阶赶紧走下来,“当然啦,纪武是我的朋友,更是我家城主,希望严家以后能够多多地配合纪武的行动,让化北城的事端越来越少。”
“我身为化北城一分子,自是有义务为纪武城主分担,请祭司大人放心!”严诺看到了希望,当即磕头谢恩。
“那么此事就到这里吧!我就先行离开了!”
墨沧黎直接丢下全部的人,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严家,而纪烽也快速地追了出去,倒是纪武疑惑地看了看后,也追了出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以我的智商理解不了此事了?难道我的智商欠费了吗?”郝大哥完全不理解事情的发展态势,一切就像是做梦般离奇,原先设计的非常好的局,怎么就这样三言两语给解决了?
太离谱了,太难以理解了,智商不够用了!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