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随后也传来守卫的声音,“城主大人。”
“什么事?”纪武皱眉问道,但没有让守卫进屋的意思。
“有消息称,祭司工会的费玉会长亲自前往了严家,而且对严家下达了命令,要求严家在小安龙祭召开期间,不得出现任何的闹事现象,而且还特别提及,严家不得再对城主府有任何的追杀行为。”守卫为纪武复述着费玉的命令。
闻言,纪武箭步而飞,直接跑到门前,打开门,惊讶地问道:“消息可否属实?”
“探子报,费玉的确前往了严家。”守卫倒也不敢直接对此消息打保票,“而且此消息已在化北城传的是沸沸扬扬。如果费玉没有对严家下达如此命令,我觉得严家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泼脏,而且还将祭司工会牵扯进来。”
“分析虽有道理,但是我们依旧不能掉以轻心。继续监视严家的一举一动,断不能罔顾我的命令,私自对严家动手,否则生死自负。”纪武以军人的气势吩咐着守卫。
“是!”守卫快速地离开。
而纪武也转脸看向纪烽,皱眉问道:“烽儿,你对费玉的做法怎么看?对现在化北城的严家传言又怎么看呢?”
“如果传言是的,费玉真的警告整个严家不能对城主府的人进行任何形式的追杀,那么就表示费玉在变相地向城主府示好,那问题来了,费玉为什么要忽然间向城主府示好呢?我觉得,化北城定是出现了什么新的情况。让费玉嗅到了什么风声,故而费玉才如此做的。再来,费玉是祭司工会的会长。能让扭转心意向城主府示好的原因,定会与祭司有关……嗯?或许会因为我的山水袍。”纪烽对事态的分析能力。就连墨沧黎有时候也很满意,而墨沧黎的满意,在纪武这里就佩服。
“山水袍?”纪武听过纪烽对山水袍的解释,是在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进行祭司品阶评定时,费国会长赠送的礼物。
“嗯,山水袍是我在与严家对战时,唯一牵扯到祭司的因素。而这因素或许由于传言,流入了费玉的耳朵里……”纪烽将事情分析到此处的时候。眉头突然间皱起来,当即对纪武问道,“哥,还有一个半月是不是祭司工会的小安龙祭?”
“我算算!”纪武掰起手指,认认真真地计算起来,随后点头道,“不错!一个半月后,化北城的祭司工会将举行祭司工会的盛事——小安龙祭。”
“费玉?费国?嗯……如果是这样,那我基本肯定,我的消息已经在费玉的耳朵里发酵了。”纪烽一针见血地戳中事情的要领。
“你是说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的会长将你的信息传递到费玉的耳朵里了?”纪武疑惑地问道。
“非常有可能!哥。你想想,费玉可是君级别的强大祭司,又怎么会因为我的山水袍而如此逆转自己的心意呢?我敢百分百肯定。费国将我的师傅告诉了费玉,这才让费玉出现反常的举动。”纪烽总认为事情的发生绝对有其理由,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有动机去解释,哪怕你只是上个厕所。
“那如果传言是假的呢?”纪武首先想到的便是这点,或许他在心底,就不认为费玉会主动地为城主府说话。
“如果传言是假的,那就非常有可能是严家的惑敌之招,而且还是与费玉达成了共识。否则他也不敢借助于祭司工会向自己泼脏。最主要的是,他的泼脏无非是想让哥放松该有的警惕。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此处,再来个一网打尽。”纪烽的这点分析倒是在纪武的思考范围之内。
“这点倒是与我想的相同。”纪武说道。“可我们藏身此处,又该怎么去确认这传言呢?看来,只能等守卫回复了。”
“他们回复的永远都只是看到和听到的东西,如果严家有心要一网打尽,就会准备的相当充分,绝对不会让守卫们看出什么端倪,更不会让他们听到什么风声。只有让我出去,才能彻彻底底地探测出严家传言的真实性。”纪烽对纪武认真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行!这绝对不行!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严家只是想一网打尽,也很有可能各个击破,让你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纪武斩钉截铁地否决了纪烽的提议,毕竟纪烽是自己的亲弟弟。
“在整个地下安置所,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呢?哥,你可别忘记了,我可还是将二品祭司呢?倘若严家传言是假的,我大可以借助祭司工会做庇护,难道哥认为严家敢向祭司工会要人?”纪烽反问道。
其实纪武何尝不清楚呢?
整个地下安置所,也只有纪烽能够在严诺和严广的合击下成功地逃走,也只有纪烽能够寻求祭司工会的庇护,当然,也只有纪烽才能测试出严家传言到底是真是假?
“诸事小心。”
纪武也没有多说什么,作为城主府的城主,他得为那些佣人们负责,而且他完全相信,纪烽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
“嗯!”
纪烽也没有选择从城主府的通道离开,免得被暗藏在城主府周围的探子知道通道口的所在,所以他也选择了透气孔,东厢房的透气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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