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件事后薛青溪夜不能寐,心惊胆战地等了几天后终于收到杜文川派人传来的口信,要求薛青溪批给他十份可以提前1个月兑换的盐引条,薛青溪万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沉默良久后才说数量太大,目前只能挤出来3张,余下的会尽快想办法提供。
传口信的小厮没好气地接过3张盐引条:“这剩下的数量薛大人可要尽快补全,我家杜大人可没有什么耐心。”待小厮走后薛青溪一脚踹翻书案,将东西砸了一地,狠狠发泄后才冷静下来思索。
盐引条是朝廷为了鼓励商人为边境偏远地区运输军粮给的优惠政策,凭条子可以去官营的盐场领固定数额的食盐贩卖,因为食盐价高又是生活必需品,所以商人们都趋之若鹜。而杜文川不仅要条子,还要求是可以提前1个月兑换的,要知道盐场产量有限,那些大盐商每日都眼巴巴地守在门口,就算只是能早一天拿到他们都愿意花大价钱更不用说这种直接插队一个月的条子了,随便转个手都能价值千金。
这样被杜文川勒索下去肯定不行,早晚要出事,只能先假意顺从,然后用拖字诀,同时尽快找到摆脱的方法。薛青溪焦虑地啃着手指,思索良久后决定从钱款的流向查起,毕竟杜文川弄这些钱总要有个花的地方,自己顺藤摸瓜说不定就能找到他的破绽。
借助离北军和方棠的人手,耗时大半个月后薛青溪终于弄清了钱款的走向,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交易后这笔巨款最终流进了国丈府。小皇帝还未娶亲,这位王国丈是太后的父亲,根据薛青溪收集的线索,不仅仅是杜家,朝廷中各大世家都在暗地里跟他示好,大笔的银钱如流水般涌入国丈府,而更令薛青溪感到手脚发寒的是方棠跟这位王国丈也来往甚密,经常是宴会的座上宾。
回到家中,看着才从山南道谈完生意风尘仆仆赶回来,正坐在对面细心为自己剔鱼刺的方棠,薛青溪不由地开始怀疑,是不是方棠也是王国丈的人,为那些寒门子弟提供入朝为官的机会就是为了帮助王国丈进一步掌控朝廷,那对自己的好呢?这一切的都是他假装出来的吗?
不,不是的,方棠从未向自己提过任何要求,就连之前商贸线索都是自己主动提供的,他一个生意人去跟权势滔天的王国丈搞好关系是很正常。薛青溪想着两人的相处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怀疑的种子终究还是种下了。
方棠将挑好刺的鱼肉在鱼汤中沾了沾,然后伸手放在了薛青溪的碗中:“想什么呢,先趁热吃饭吧,凉了要腥的。”看着他关心的笑颜,薛青溪回过神来匆匆低头扒饭,看着薛青溪回避的眼神方棠皱起了好看的远山眉。
吃完食不下咽的晚饭,薛青溪以工作上还有事需要一个人去书房正打算离开,却被方棠一个箭步上来紧紧抱在怀中:“青溪,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我出去的时间太长了你生我的气?还是有其他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会改的。”
靠着方棠温热的胸膛,听着耳边他关心的声音,薛青溪只觉得眼眶发酸,都怪自己得意忘形没有听方棠的劝说弄到这个受制于人地步,而他居然还怀疑对方居心不良。转过身,踮脚抱住方棠的脖颈蹭了蹭他的脸颊:“还不就是朝堂上那些争权夺利的事,不过......方棠,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不会背叛我吧。”
方棠眸光微闪,看来薛青溪确实遇到什么事了自己要好好查一查,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炙热的吻落在薛青溪的头顶:“我当然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小傻瓜。”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温柔的吻缓慢地从薛青溪唇上碾过,很有耐心地舔舐,然后顶开他的牙齿,深深浅浅地搅动他湿润柔软的舌,大掌探入薄衫下,在那紧致细滑的腰肢上捏了一把,换来软绵撩人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