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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夕斜,波光碎金。
杨炯率领着兵马,沿着黑水急速奔行。身后,漠河城主乞本儿那凄厉的惨叫不断传来,声声入耳。
杨炯眉头微蹙,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问道:“他还是不肯同意合作?”
萧小奴神色平静,轻轻点头,应道:“可不是嘛。我瞧金国近侍司那手段,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招,毫无新意,实在乏味。”
杨炯此前便听闻这萧小奴杀人如麻,她的武功倒是见识过一二,可其手段究竟如何厉害,却还未曾得见。
这般想着,杨炯不禁来了兴致,目光转向萧小奴,好奇问道:“哦?照你这么说,若把这乞本儿交给你处置,你便能让他乖乖听话?”
“手到擒来!在我手中,就没有刚烈的汉子!” 萧小奴眼眸灵动一眨,神色间满是飞扬的自信。
杨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说道:“好,今日我就好好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可别给你们安抚司丢了颜面。”
话落,他当即转身,大手一挥,高声下令:“来人,把漠河城主乞本儿带上来!”
此时,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完颜菖蒲耳中。听闻有人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能将那冥顽不灵的乞本儿治得服服帖帖,她本就好奇心旺盛,这下更是按捺不住,一同跟了过来。
完颜菖蒲站在一旁,美目流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萧小奴,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萧小奴也不拖沓,双腿轻夹马腹,那骏马嘶鸣一声,便轻快地向前奔去。
她来到被绑在马背上、已然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乞本儿面前,身姿优雅地勒住缰绳,随后回头,目光望向杨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口问道:“主子,您可知道这种人最怕什么吗?”
杨炯自然明白这丫头是想让自己配合她,嘴角微微上扬,故意给出一个错误答案,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怕死?”
萧小奴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信与得意:“主子可猜错啦!您瞧,他都被打成这副模样了,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显然是个硬骨头,根本不怕死!”
“说得在理!那要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杨炯顺着萧小奴的话茬,继续配合着这场 “表演”,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不愧是主子!一针见血!他们这种人啊,死对他们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才是他们真正惧怕的东西!” 萧小奴眼中满是倾慕,声音清脆地回应道。
杨炯闻言,心中猛地一动,隐隐猜到了她接下来的打算,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小奴,你该不会是……”
萧小奴见杨炯一点就透,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心有灵犀的奇妙感觉,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含情脉脉地看了杨炯一眼。
随后,她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刀般射向乞本儿,声音冰冷地问道:“我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
“你们想让我乞本儿服软,做那速不查一样的软骨头!绝不可能,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 乞本儿被捆缚在一旁,满脸怒容,用女真语大声咒骂着,脖颈处青筋暴起,眼中满是不甘与决绝。
萧小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盈盈地看着乞本儿,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
“好!真是个刚烈的汉子!” 她赞了一声,那语气却让人莫名觉得寒意顿生。
紧接着,她手臂轻轻一挥,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士兵迅速赶来一匹高大健壮的战马。
萧小奴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动作轻柔地将其解开,露出里面的药粉展示给乞本儿瞧看。
她一边用手指轻轻拨弄着药粉,一边悠悠地叹了口气,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我这人呐,就是心太软,见不得猫啊狗啊受委屈,更别说这威风凛凛的战马了。”
她微微转头,看向乞本儿,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又道:“听说你久在军旅,经验丰富,你快瞧瞧,我这匹马怎么老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哎,我看你也是猜不着,那就先给它喂点‘马欢乐’,让它乐呵乐呵,估计就好了。”
说着,萧小奴动作麻利地将手中的 “马欢乐” 一股脑全塞进了公马的口中。紧接着,她故意提高音量,高声吩咐道:“去,赶紧找些母马来!让我的马好好乐呵乐呵!”
“总管!目前军中只剩下城主身下的这匹母马了!” 一名安抚司士兵憋着坏笑,连忙上前回应,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哎呀!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萧小奴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可那眼底却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不过城主常年征战,肯定是爱马如命,我相信他一定能理解的。”
嘴上说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将那已经开始躁动、明显发情的公马朝着乞本儿所骑的母马牵了过去 。
“你…… 你要干什么!” 乞本儿瞧见萧小奴那清秀却又透着冷艳的面容,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扯着嗓子大声怒吼。
萧小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哎呀!你喊什么呢?要是把马弄惊了,伤着你这尊贵的城主之身可就不好了。”
她顿了顿,眼神一凛,冲着身旁的安抚司士兵厉声吩咐道:“快,给咱们这刚烈的城主把下衣提紧了!”
安抚司士兵们得令,如狼似虎般迅速上前,将乞本儿牢牢地绑在马背上,而后便作势要去脱他的下衣。
“你…… 你们欺人太甚!放开我……放开我!” 乞本儿此刻哪还能不明白自己即将面临什么,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侧过头,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身后那匹躁动不安的公马,复又怒目扫向周围的众人,眼中满是愤怒与恐惧。
萧小奴见状,又是一声冷笑,声音仿若寒冬的冷风,冰冷刺骨:“看来我们的城主大人有些害羞啊。”
她稍作停顿,转头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快去把他的老朋友速不查叫来,给他壮壮胆。对了,等咱们到了漠河城,在他那些亲兵面前,少不得还得让城主大人再帮我这马儿解解忧愁!”
“啊~!你…… 你……” 乞本儿的眼睛瞬间瞪得赤红,血丝布满眼球,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胫裤正被人一点点脱下,那种无助与羞耻感,让他的心好似悬在了万丈悬崖之上,空荡荡的,毫无安全感可言。
萧小奴见他这般模样,冷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在他耳边突然怒吼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周围没有你的熟人,要是你还在我面前装刚烈,我就让你好好尝尝谷道裂的滋味!”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乞本儿看着近在咫尺、已然迫不及待的公马,心中的恐惧彻底决堤,悲切地怒吼起来,声音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萧小奴见乞本儿已然被恐惧笼罩,也不再故弄玄虚,上前一步,目光紧紧锁着乞本儿,冷冷开口道:“事情很简单,帮我们进入漠河城,带着你的人投靠岐国公主。只要你照做,往后你依旧有机会继续当你的城主。可要是你不同意,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求死不能!而且,我还会把你带到你那些相熟的人面前,让他们好好瞧瞧,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城主,如今是何等的狼狈模样!”
乞本儿听着萧小奴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全身因愤怒和恐惧剧烈地颤抖,瞪着萧小奴的眼眸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可在这绝境之下,却又透着深深的无力。
萧小奴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随即不紧不慢地耸耸肩,轻轻伸出三根手指,语气森冷如刀:“三!”
短暂的停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
“二!”
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道催命符,重重地敲击在乞本儿的心上。
“动手!” 萧小奴猛地大声怒吼,那声音仿若平地炸雷。
“别动手!别动手!我全听你们的!”乞本儿虎眸中瞬间涌出泪水,扯着嗓子大声嘶吼。
他看着身后的人松开自己的双腿,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马背上,眼神空洞,没了一丝光彩。
萧小奴对周围怪异的目光视而不见,动作轻快地拍拍手,迈着轻盈的步伐,重回杨炯身旁。她那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满是期待夸奖的神色。
杨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起初,他还以为会是一场硬碰硬的较量,却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小丫头,手段竟如此狠辣,直接给乞本儿来了个下马威。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佯作嗔怒,瞪眼骂道:“你个鬼灵精的丫头,怎么啥都懂啊!照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嫁人哟!”
萧小奴一听这话,原本灵动的神色瞬间一黯,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脸上满是委屈。她微微低下头,小声地嘀咕着,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中的呢喃:“我是公主的陪嫁丫头,从一开始就已是你的人了呀。”
杨炯看着萧小奴那故作委屈,实则暗送秋波的模样,心中的无奈化作了一抹笑意:“等回了大辽,看你还敢不敢在南仙面前耍那些小心思!”
萧小奴听闻,嘟起了小嘴,那模样活脱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小声反驳道:“我哪有嘛!”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杨炯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笑意,轻声哄着,随后拍了拍萧小奴的肩膀,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去,把耶律倍给我叫来,我有些事得问问他。”
“好嘞!” 萧小奴听闻杨炯的话,眼中瞬间迸射出惊喜的光芒,那原本平静的面容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