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红俊的清心咒和他施加在胡列娜身上的痛苦,以及杀神领域传承之地的纯净杀戮之气带来的凛冽刺骨的冰冷寒意,并非对胡列娜毫无作用。
但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和许煊之间还没开始,她们就已经结束了。
可是她不想后悔,也不想留下遗憾。
不论是马红俊,还是许煊,都是她见过的自认为最优秀的青年才俊。
而且杀戮之都一年多的共同相处,许煊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都不可能再忘掉他,心中也不会再有其他男人的位置,所以就算和马红俊没有以后,她也不想留下任何的遗憾。
哪怕还在杀戮之都的那段时光,她曾不止一次怀疑许煊可能就是马红俊,但随着她们之间日渐熟悉,许煊在她心里留下的地位越来越重,她将这份怀疑抛到了脑后。
直到在地狱路上再次见到他!
虽然那时的她已经被色与欲之神选中,也就是她被罗刹神力侵蚀后,色与欲之神的神念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于是顺势开启了属于胡列娜的魅惑神考的第一考,弱化版的欲望神力炼心,也就是色与欲之力炼心。
再之后,心神沉沦在色与欲的欲望之火中挣扎的胡列娜,根本连思考其他的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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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红俊的一番努力,让她可以进行短暂的清醒思考,这时她才醒悟,她喜欢的许煊其实就是那个马红俊。
那时的她,短暂的清醒理智告诉她,马红俊就是个玩弄她感情的骗子,更是她老师的敌人,她应该借此机会彻底和他划清界限,甚至杀了他。
然而,这短暂的清醒很快又被色与欲之力淹没,以至于再次沉沦在弱化版欲望神力中炼心的胡列娜,根本不在乎眼前的男人是谁。
那个状态的她,只要是个男人就行,哪还会在乎那个男人是谁。
可是马红俊并不知道她是在接受魅惑之神的第一考试炼,反而一直在用他的办法唤醒她的理智。
当然,马红俊那样做其实也是在间接的帮助胡列娜渡过她的魅惑神考第一考,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清醒、沉沦、清醒、……
胡列娜的心神就在这样的来回中反复折腾,但时断时续的清醒理智,也让她改变了她对马红俊的看法。
要知道,自从进入杀戮之都开始,她并没有改头换面和假名易号,所以马红俊自始至终都知道她是胡列娜,然而他却没有为难她,甚至更未对她出手。
反而随着日渐熟悉,马红俊不但将她当做朋友,更是即便拖着自身有被罗刹神力彻底侵蚀的风险,也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唤醒她的理智。
认知到这点的胡列娜,对马红俊的印象瞬间改观,以至于马红俊欺骗她的那点恨意,也在她心中变的荡然无存。
同时,受到色与欲之力的影响,胡列娜心中许煊和马红俊的身影彻底重叠归一,再加上神考的要求,所以她的想法变成了不想留下遗憾。
哪怕欲望女神维纳斯的要求是接受她的传承者,必须守住贞洁之躯,不然不管是以后的其他传承考核,还是日后继承神位,如果心中对情爱和色与欲还有念想,日后势必日夜经受欲望之火的煎熬灼烧。
甚至胡列娜如果丧失贞洁之躯,以一介品尝过情爱滋味的妇人之躯接受她的传承考核,极有可能死在她的神考当中。
毕竟她是色与欲之神,执掌的便是与众生的繁衍交配相关的情爱、色与欲方面的欲望法则,因此想要继承她的神位,最低的要求就是传承人不受欲望之火的困扰。
所以奉命给胡列娜降下传承考核后,她的第一关考验便是让胡列娜在色与欲的欲望之火中炼心。
受尽千重罪,炼就不死心!
只有拥有一颗不受情爱、繁衍、交配、色与欲等欲望和本能影响的不死心,才能驾驭和执掌她的色与欲之神神位。
当然,执掌色与欲的她,对欲望神力最基本的运用手段,正如胡列娜修炼的魅惑之道,至少也有九成八的相似度,所以以胡列娜的理解,称呼她为魅惑之神并没有什么不对。
同时,胡列娜纯粹的魅惑之道,加上她极为优秀的天赋,也是她愿意为胡列娜降下传承考核的原因。
甚至连她主动放弃贞洁之躯,她也愿意继续让胡列娜接受她的传承考核。
不然的话,就算是奉命给胡列娜降下传承考核,如果这个传承人让她不满意,那让她在接受传承中失败沉沦,这不过分吧?
而且深谙色与欲之力,明晰和执掌欲望规则的维纳斯更是明白,有过痛苦和执着,才能放下痛苦和执着,所以她同意了胡列娜的恳求,愿意给她网开一面。
这也是维纳斯当时说,选择这条路的胡列娜,以后的传承考核只会越来越难的缘故。
同时,这也是胡列娜明知马红俊就是许煊,依然甘愿借着魅惑神考第一考的试炼,让马红俊自己完完整整拥有她的缘故。
一方面,她确实喜欢马红俊,也就是许煊,所以她不想留下遗憾。
胡列娜心说,也许接受了色与欲之神传承考核的她,这是她以后的人生中最后一次放纵自我,任性妄为了。
另一方面,色与欲之神也不想她的传人带着情爱方面的遗憾进行考核。
而且胡列娜的天赋和她对马红俊的痴心,也让她愿意替她网开一面。
黑暗的深邃山洞内,胡列娜扭着宛如水蛇腰般的纤细腰肢蹒跚前行,但走路姿势却极为怪异。
胡列娜蹙着眉头,忍着身体的不适于心中说道,“尊敬的魅惑之神大人,您刚才说他的记忆很古怪?这是怎么回事?”
魅惑之神维纳斯道,“他的记忆断断续续,总感觉某些地方缺少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什么意思?”胡列娜不解。
色与欲之神维纳斯道,“比如他这次赶来救你,其实他只是顺路,恰好走的是你走的那条地狱路。”
“但奇怪就奇怪在,他竟然知道大陆无人知晓的,已经失踪多年的唐晨就在这杀戮之都。”
“唐辰?”
胡列娜心道,“那不是他们史来克学院战队的一名替补队员么?”
欲望之神维纳斯道,“不是,你若不知,回去之后去问你的老师比比东,她会告诉你我说的唐晨是谁。”
“大人,还有么?”胡列娜问道。
她很清楚,如果只是这什么唐辰的话,远远无法让魅惑之神感到奇怪。
“有呀!”
维纳斯道,“我从他的记忆里看到,你的老师对不起他,但奇怪就奇怪在,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只有你老师和天使神的大祭司,才会知道的秘密?”
“嗯?大人,这又是什么意思?”胡列娜问道。
魅惑之神道,“你可知,即便是你的老师,也有一段让她难以释怀的悲惨往事?”
“什么?”胡列娜道。
爱欲之神维纳斯道,“你的老师喜欢武魂理论大师,这个你知道吧?”
“大人,要不我们换个话题?”胡列娜硬着头皮道。
“叫我爱欲祢下,或者祢下!”
爱欲之神维纳斯似乎有点小兴奋,但她很好的隐藏了自身的情绪,澹澹的说道,“为人弟子,帮助你的老师打开她的心结,难道不是你这个弟子应该做的么?”
“祢下您请说!”胡列娜无奈应道,倒也觉得有理。
虽然为人弟子,她不应该打听她老师的私事,但如果能够帮助她打开难以释怀的心结,确实应该是她这个弟子应该做的事。
爱欲之神道,“斗罗历二六一三年,你的老师十七八岁,认识了二十岁左右的大师玉小刚。”
“斗罗历二六二零年,你的老师二十五岁,成为七环魂圣,提出嫁给大师玉小刚,被密室斗罗千寻疾拒绝,你的老师欲和玉小刚私奔,结果被你们武魂殿的前任教皇千寻疾关在了小黑屋里,以极其卑鄙的手段强行占有了她,同年生下你们武魂殿的少主。”
“用你小情郎的记忆中的话说,就是你们斗罗大陆魂师天赋的天花板,先天二十级魂力的千仞雪。”
胡列娜一怔,勐地在黑暗的山洞内停下脚步,冷声质问道,“您胡说,虽然我敬您是神祇,理应受到众生膜拜,但为人弟子,我不想您诋毁我的老师和师公。”
“我老师怎么可能拥有那么悲惨的遭遇,而且那人还是我的师公,我们武魂殿的前任教皇,他怎么可能会对我的老师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啧啧,可惜萨麦尔那个家伙没有下来,不然他一定喜欢你身上现在的味道。”
爱欲之神也不生气,娇笑着说道,“那家伙一定会说,怒气,多么美味的怒气,咯咯咯!”
胡列娜皱着眉道,“祢下,那是待我如亲生女儿的老师,是我至亲至爱的老师,如今她被诋毁,我又怎能不怒?”
“而且此事事关我老师和师公的声誉,请您宽恕弟子刚才的无礼冒犯。”
维纳斯随意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小家伙,这可不是我说的哦,这是你那小情郎的记忆里的一幕,只是古怪的是,如此重要的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你就不好奇他记忆里的这一幕的真伪么?”
“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胡列娜勐地转身,随即身形一个踉跄,身体的不适险些让她跌倒在地。
“慢着,你现在去见他,你怎么跟他解释?”爱欲之神问道。
胡列娜稳住身形,恶狠狠的说道,“祢下,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他也不再是我爱的人,也不是我的小情郎,敢诋毁我老师和师公的声誉,我现在就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