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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居多,下雪的日子隔一段时间才有两三个,倒是一直维持湿湿冷冷的氛围。夏季也差不太多,整座城市其实跟着水平线走,不出众,不算低下,好像没什么值得被人记住的。
往北遥远的地方正落着大雪,还有集中的供暖,老家是那边的同事分外怀念,聊天时,总说起穿着薄衣在屋内观雪的浪漫。
街头开始出现炒栗子,堆着一锅锅,有机器也有人工炒的,后者便宜一些。栗子划了一道,开着口,露出黄润的肉。有人买了一大袋在公司里分,得空就剥开,壳快成了小山。杨雍发送完资料,才发觉手边被放下几颗栗子,慢慢吃了,这东西有点粘牙,甜,也绵软,一抿就化。
最近大家都很忙,这点小东西特别能抚平烦闷的心情。
杨雍比较不在意活多活少,只是靠近年末,现在勤快些,之后假期就能长,懒懒待在家里不必早起晚归。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自然懂得取舍,这段时间能忙则忙。同事们或许会有几句怨言,他默不作声,仔细收拢了剥掉的栗子壳扫进垃圾桶里,然后打开新的一份文件。
因为加班,晚上迟了一个小时到家,所幸入冬后虫有些像冬眠的模样,吃得少了,不需要经常买鲜活的食物。杨雍走过市场旁的道路,路灯闪了闪,几只飞蛾扑上去又掉下来,一条狗慢腾腾从拐角经过。他对这里太熟悉了,所以没怎么停步,也忽略了平常竖在某处的告示栏上有新贴的纸张。
直到进了小区,他突然顿了顿,原来刚才察觉的寂静黑暗不是错觉,面前的五六栋居民楼,窗口几乎都没有亮起来,有些散发很淡的光,也不像正常的白炽灯。杨雍皱着眉头,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了一路,电梯也停止,物业在旁边弄了通知,表示这片区域不知因什么事故停电了,正在紧急抢修,希望大家稍安勿躁。
无奈之下,杨雍只能走楼梯,气息渐渐急促,汗水把打底的长袖衫弄湿了,黏在后背。从窗口望出去,小区里的树全成了一团团浓影,混在黑夜中,好像打翻了墨水沾染到的痕迹。杨雍从不知道它们这么高,印象中,新栽的几株还只是刚到人胸前,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够着孩子们玩的滑梯顶端。
变化时时刻刻发生,他没注意,其实也包括了自己。
好不容易爬上去,家里一只虫借着无光无亮,胡闹地飞来飞去,有些不高兴。杨雍明白对方怪自己回得晚,不辩解,摸索着换了衣服鞋袜,又从橱里翻出久不用的蜡烛和打火机。他不抽烟,也没有伴侣一同烛光晚餐,因此这些东西仅仅备着以防今天这种情况,点燃起来,屋里就融融黄黄明丽了几分。
“别动了,到时候打翻……”杨雍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家伙。
刚换下的衣服要用水泡着,否则很容易起霉斑,可惜洗衣机用不了,他走去小阳台,用盆泡着,打算拧拧就晾起来。平日虫被拘着,乖觉地躲开这块地方,怕被周围人发现,或许这阵子感觉到处都是黑的,看不清它,壮起胆子飞出来,伏在杨雍后背。
他颤了颤,继续揉搓领口,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主动松了松家居裤的腰带,让对方往下挪一挪。果然,虫蹭着蹭着就起了反应,性器探出体外,趁对方稍张开两腿,挤进了股间。这姿势不知道用过几遍,巨虫欢欣地抖抖翅膀,见他不拒绝,又将东西塞进去一点,再一点,顶端就没入了穴口。
先前忙碌,好几天没做到最后,杨雍也心痒,轻轻咬着下唇随后方逐渐猛烈的抽插摇摆臀部,手上紧了又松,费劲地把上衣扭干。架子在旁边,之间隔着三四步,他压着声音,一边呻吟一边凑近,摊开夹好,明早起来还要熨一下才能平整。虫觉得他不够专心,忽然发狠地重重一撞,恰好碾着敏感点了,杨雍一个哆嗦扶住架子,险些摔倒。
虫把他抵在这里猛操。
他们站在阳台靠外的一侧,换作白天或者有电的夜晚,左右人家能一览无余,是个很不安全的地点。然而今夜谁也顾不得谁,阴影深沉,杨雍胸前直接压在了前方架子上,乳头隔着衣服来回摩擦不锈钢的管子,不多久就红了,又冷,把他激得一直战栗。等身体里的性器抽插过一阵,缓和了些,他才粗喘几口,断断续续呻吟道:“慢点……在外头……你是要弄死我了……”
虽然停电了,但底下告示说相关人员紧张地维修,可能明天才来电,也可能下个瞬间周围就都明亮,把他们淫糜的模样交代得清清楚楚。杨雍想到这个可能,紧张,却少有地亢奋,穴口紧缩,瞳孔慢慢涣散,连眼前的事物也有些看不见了。
巨虫感到那处柔软的甬道把自己裹得死死,爪子不自觉用力,越操越起劲,仿佛要陷在对方身体里,不分彼此。相连的地方渗出些液体,顺着杨雍的皮肤滑落,便弄脏了他的裤腿,幸而还没洗澡,所以他没太生气,面颊泛着潮红,颇为诱人。口中吐出的热气一碰着空气,就化白雾,袅袅娜娜飘开。
毕竟在半室外,做了没多久,杨雍就感觉冷,要虫放缓动作,好让他回去。虫听话地慢下来,轻轻挺动,倒是耍了小聪明,一下下正中最敏感的软肉,磨得人浑身发软发酥,不
', ' ')('靠着墙几乎挪不动脚步。它只温柔了片刻,似乎很快就嫌杨雍拖延时间,怎么也走不进去,干脆抓着腰狠狠抽插,解决自己躁动的欲望。
杨雍全无反抗地承受,煎熬,心底倒是快活,花了好久才进了客厅,不敢太靠近沙发和摆了蜡烛的茶几,便搀着稍远些的立柜,两只脚颤抖。原先为了遮掩和保暖的家居裤,意外变成束缚,任凭虫怎么乱动乱干,始终紧紧贴着他身子,连成一体。
时间的概念仿佛在脑中消失,杨雍低着头,被操得不时发出些闷闷的吟哦,家里太暗了,暗到好像所有欲望都可以肆意蔓延,无人发觉,甚至羞耻心和底线也可以一并抛开。他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被虫折腾狠了,就咬住手背,嘴唇已经破皮了。而他前面仍困在布料里,无助地流着浊液,若是仔细地观察,会发现下腹那块地方凸起轮廓,湿漉漉的。
突然,门铃如尖锐的刀刺入耳孔,杨雍猛地震颤,险些就这么射出来。他回过神,勉强控制住身体,一点点挪过去,从猫眼往外看——门口站了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他的邻居之一,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杨雍直起身子,调整了下呼吸,伸手揪一把虫的翅膀以示警告,才开了条极小的门缝:“什么事?”
“啊,打,打扰了。”男人摸摸额头,好像刚从楼梯上来,汗涔涔的,“我没想到停电了,家里没准备东西,请问你有蜡烛吗?我想借几根?”他靠缝隙漏出来的光判断,斟酌着语气询问。
杨雍暗暗庆幸虫没有作怪,连忙应了,关上门假装翻找,顺手把音乐打开。虫好像懂得刻意营造的环境是为了让动静不被发现,反而趁机抽动,逼得对方站立不稳,掌心握紧,在蜡烛外皮弄上印子。杨雍忍耐着背后越发凶猛的挺入,怕邻居等太久,硬撑住走到门口,也是从同样的缝隙将东西递出去。
男人分外感激,但还没多说几句,就见他眉眼间露出不耐烦,赶紧识趣地离开。走远几步,他听到大门猛地合上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乐曲,越发觉得这户人奇怪了,挠挠头快步回到自己家中。
另一边,杨雍彻底没力气了,高潮过后腿间湿湿冷冷,又软又酸。他只得伸着手臂按在门板上,发出一些和哭泣相似的短促音节,不一会,虫也受不住折磨,顶端在敏感点激动地撞了十来下,精液迸发。杨雍整个人就乱了,不成样了,本来平摊的腹部似乎稍微鼓胀起来,由内到外一片濡湿。
几上烛火跳动,充当托盘的小碟子已经布满了烛泪,仍未结束,于是新的又叠加上去,一层层滚烫变得冰凉。那缕火焰依然执着,粗糙地勾勒出两道身影,靠得极近,渐渐又开始动起来,连同浑浊暧昧的气息在屋内缓缓散发。
然后,便都是放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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