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p style="font-size:16px">病态的基因缺陷存在于他的血液里,但他并不为此自卑,他视自己为超越常人的存在,控制、支配、暴力都是他的优越性和特殊性,他甚至把高承泽这样的人都养在身边。哪怕他们互相看不上彼此,也许还是那只被虐杀的狗发挥了意义,让他们只能结盟,

亮到炫目的爆破黄光映射在扶栏站立的两人脸旁。

人群将他吞没。可尽头在哪里。陆竟成看到周广生扭过头,他跳跃的黑发里有一种属于童话的脆弱,童话是虚幻的,就和什么都不存在一样。陆竟成慌了,他几乎是立刻看向周广生的,突如其来的爆炸,这真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

“哥哥。出去过后我们是不是就能活下去了?”

就像是还有她的声音存在一般。

月色迷离下硝烟四溢,流淌在流云般的长发上。他们身上没有钱,没有食物,他的身上只有一把从死人身上找来的蝴蝶刀,他练了一段时间才让那把刀不划伤自己,旋转着的银光也像月色般锋利,终会将他如锁链般捆绑拉入幽暗的冥府,蝴蝶在头骨上起舞,为了他的肋骨能继续在心口跳动。

月光是母亲的乳白色,他们分享潮湿的风,像牡蛎紧贴着礁石。

是吗?我总觉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能抹开她脸上的眼泪,却抹不开灰烬,他回答说:“是的。”

“我们真的会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永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午夜梦回间是她的手抱着他的头将他按在怀里不停地说着话,说着没事了。

“哥哥,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要走出这个地方,去外面。”

他划出的血珠洋洋洒洒地洒满墙面地面,第一次拿起了刀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要么忘记一切,要么记住一切,他选择了记住一切。

“哥哥,停止。”

妹妹,我好想你。

我现在也念过几本书了,有一次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个据说是苏格兰人类学家的人说:有人相信人的灵魂在自己的影子里,也有人相信人的灵魂在水中倒影或镜中的映影里面。

人类从远古时代便开始将镜像与精神、灵魂、心理、自我认同等范畴紧密联系在一起。

妹妹,我和你长得真像,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似乎成了想念你的唯一方式。

那你在镜子里亦或是在我的灵魂里?你是我的精神吗,是我的灵魂吗,是我的心理吗,是我的自我认同吗?

亦或是你哪里都在。

你在我异于常人的精神里、灵魂里、心理里以及自我认同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周广生,停下!”

但陆竟成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以你的口吻来让我停下?前世与今世的交错,仇恨始终没有减少。

你的声音明明都不在风中飘了,也不在土里埋。

时间难以回溯,冬日永驻。

你和我一样,都有自己的年纪。我的年纪是一年比一年多,你的年纪是过完一年,再从头来一遍。

他还是打算杀完最后一个人就回去,他终归是要去见她们的,在那绚烂夺目的地狱里。

“周广生,停下。”陆竟成说。

然后陆竟成看到周广生瞧了他两秒,烛光如同金色的幽灵在那对深海似的眼睛中浮沉,像在试图找到能刺入他身体的刀,给予对方最真诚的绝望。

他确定周广生说了些什么,突如其来的耳鸣掩盖住了那些声音。他在一片爆破声的轰鸣里终于攥住周广生的手。

查理踏入会所的那天阳光明媚。

传闻中的陆先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挺拔,裁剪昂贵的手工西装三件套外披一件漆黑的长外套,垂着英俊又锋利的眉眼,颀长的身段,考究的衣着,谦虚、稳重的举止,使他气度非凡,不怒而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陆竟成这个人很少使用暴力,但永远让人感觉到他的威慑力,查理眨了眨眼,思绪万千的同时在陆竟成的邀请下坐下。

因为职业习惯,下意识地他就开始进行侧写。亚洲男性,位高权重,没有婚姻史,习惯了高高在上,阶级分明,典型的alpha支配型人格,受人尊敬,作为群体或组织中的核心,自信、自尊心强,不容忤逆,一旦认准什么目标,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安德鲁探员,侧写我的感觉如何?”男人勾了勾唇角,不明意味的一个表情绝不是笑,是异常不耐烦的信号。

被打断思绪的查理自知无理,却也暗暗被这位的敏锐吓到,“实在抱歉,这是我的职业习惯,还请陆先生原谅。”

高承泽和赵东就这么在这里待了一个月。

这座房子外面有簇簇鲜花拥挤在一起的花园,也有湖泊,偶尔高承泽会去那钓鱼,像之前和赵东一起时那么做一样。眼前纵横密布着潺潺流水,湖泊上飘荡着水草,绿色的株茎在水流里被往回拉。

“操。”他叼着烟坐在水边,钓鱼竿在草堆上放着,等了好久也没有鱼上钩,闲地发慌,腿不停地抖动,烦地要死,脸上却冷地要命。

他专注、静默又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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