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178.
手术时间有些长，莫林又像妈妈一样唠叨。
我头大。
莫林问我为什么要给康科·皮森斯植芯片。
我像看笨蛋一样看她，理所当然回答：“因为不想植在自己脑子里。”
她每次都好像有话要说，但每次会被我的回答堵回去。
“联邦银行，你们的人行动了吗？”我问她。
莫林点点头，说：“军政方面也开始行动了。只是首相介入，很难处理。”
“唔。”我匐在玻璃前的扶手上，撑脸，说：“其实我还有个买卖想和你做。”
莫林面朝我，侧身靠上扶手，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原本首相、军队和皇室三方能勉强制衡。但如果首相手握军权，又成功继任。皇室不会坐视不理。”我笑望她，说：“我会想办法把首相的黑料递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的人会顺势参加选举。”莫林很快接话，“联邦银行在控，有资金支持。”
我点头，表示同意。
莫林想了想，又问：“但选票怎么保证？总有其他竞选者。”
“那又是另一单生意了。莫林。”我状作无奈地摊手：“人不能太贪心。”
她问我：“你想要什么？”
“我要最先进，攻击力最高的机械体。”我说：“用来载装康科·皮森斯的‘灵魂’。”
莫林的眼神似乎在表示不赞同。她说：“和五皇子一样的机械体？”
“不。”我摇头，又慢又认真地说：“要比他的更强。”
179.
康科·皮森斯的日记里写：
只是睡了一觉，手术就做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凯森还在喋喋不休，他说：“皮森斯。搞上司儿子没好下场。给你植芯片这事我可不会保密。”
我起身，摇摇脑袋，没感觉。
他有些不悦：“你在质疑我的技术？”
我瞥他一眼，穿上外套。
没空和他废话，我还要约会。
“皮森斯。小王孙不会对你也有意思吧？”凯森夹臂，举着双手，还没脱下手套。欠欠上半身，看我脸，又问：“你在笑。是真的？”
180.
莫林问我为什么要为康科·皮森斯做这些事。
我郑重告诉她，我爱康科。
她面色扭曲。
哈哈。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我更多是为试探康科。我突发奇想，希望能拥有一个对我绝对忠诚、死心塌地的杀人机器。
我说莫林，为康科做机械体的事，希望你们能暂时向爸爸保密。等到时间，我会亲口告诉他。
她说她能做到。但其他人，她不能保证。
181.
康科·皮森斯真是只装狗。
明明在手术舱里还走得又稳又快，脸也冷着，动作很利索。一踏出舱门，看见我，就装得可怜兮兮。垂着眼睛，耷拉嘴角，向我伸头，露出他刚动了手术的颈椎上方。
一道小得几乎不可见的口子。凯森缝得精细。
凯森抱臂斜靠在手术舱门口，白大褂悠悠地悬在小腿肚。他说：“一秒都不用休息。适当运动甚至能促进他脑神经生长，让芯片融合更快。”
难道一般不是说“静修几天就好了”？
康科·皮森斯斜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有点怕似的，往后退了两步，退进了舱内。
“辛苦你了，凯森博士。”我向他道谢。
他又来劲了，笑得温和：“为小王孙，应该的。以后常来。”
“我这里设备齐全，还能做全身体检。”
康科朝他走了两步。
凯森飞快按下舱门开关。把他挡在玻璃外。比划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康科·皮森斯又用那副可怜样子低头看我。
他说：“修。不舒服。”
我根本不信。让莫林别送了，自己带他坐上回展览馆的电梯。
18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电梯里，康科弓背，一直用脑袋拱我。意在让我看他的伤口。
我躲开，他贴上，捉起我手腕，将我手掌往他脑后放。
我冷酷看他：“别装，康科。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活蹦乱跳？”
按在他后脑勺的手又被握住了手背，被迫放在他脸边，摸摸胡茬。他亲我手心，还是垂着眼角，嘟囔：“不舒服。你摸，有小硬块。”说着又把我食指中指放上后脑勺。
一个几乎微不可查的小块，方形。
我还是心软了，安慰他说：“凯森博士说它会融合的。过几天就好了。”不敢触他后脑，也不敢碰切口，怕感染，所以我轻轻摩在他后颈和肩膀，想为他纾解不适。
他把头放得更低，让我能看见缝合处，委屈说：“吹吹。”
装狗。知道我吃这套。
我小心呼气在他后颈，又悉心抚过那块微微泛红的皮肤，就在切口下方。我有些担心，因为那块皮肤在微微发烫，还越来越红。“不行，康科。”我按按绯红处，它还在扩大。“我们得回去找凯森。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