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56.
好几次,修都以为自己快死了,却又从可怕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他的双腕、腿弯都被撕成破条的床帷吊起,“大”字形展开,再竭力的挣动也像淫荡抽搐。大腿内侧,雪白皮肤上满是一道道鲜红的、还在冒血的鞭痕。
父亲残破的机械体就坐在沙发,正对修大张的下体。不用看,都能感受到近乎狰狞的压迫感。露着机械骨的手里,攥着根一米来长、两指宽,本应在他体内的电线。那些鞭痕就是它留下的。
“同样的问题,我不想问第二遍。”因金属声道损毁,父亲的话声有阴沉重音。
修的女穴里塞着一根弯曲金属条,断裂的末端翘起,边缘有碎小但锋利的金属刺,正好抵住他的阴蒂和阴囊,稍有挣扎,就会带来针扎般的疼痛和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尿意。那是父亲的肋骨。
后穴,一条金链垂悬。不断震动的半开的光脑,卡在结肠末端,疼痛之余,带来绵而不绝酥痒的快感。
修仰垂着脑袋,汗湿黑发尽数散下,锁骨胸膛也布满了汗珠。白得透明的脖子上,敞着红得惊心的勒痕。
“是我偷了机甲……全是我的计划,除了康科,没有其他人……”
“爸爸……”修哭得绝望,“不要杀我,我还有用。”
阿瑞克都听笑了。
本认为儿子只是被宠得无法无天,没想他蛰伏良久,一直等着这场谋反。阿瑞克来到修身侧,冰凉坚硬的金属指骨抚在他腮边。“那我换个方式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鞭子落在大臂、小腿和腰侧,每一鞭都让他皮开肉绽。
修的叫声凄惨瘆人。
“谁给康科造的机械体?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他是机械体?”
他有些明知故问。或许因为不想承认自己信任的战友、部下全都已被儿子策反。
修哭着,仍只求他:“爸爸、爸爸……原谅我。我还有用……爸爸。”他知道自己不能死。他一死,母亲也会跟着完蛋。
阿瑞克听得不耐烦。
战损机械体又靠近了,一腿压上床沿,他空洞的右腹、裸露脊骨就贴在修的腋侧。金属指骨抚在头顶,插进他的黑发。
“修·弗林莱斯,我的儿子。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认识对方。”
指骨掐得头皮刺疼,指尖还突出极细的针,戳进皮肤,进而伸出更细的丝线,在皮下像树根一样延伸、分叉。酥麻刺痒从头顶一直延伸到后颈,修整个人都不住痉挛,眼睛翻白直至完全闭上。他意识开始模糊,快分不清自己是在哀叫还是在舒服地呻吟。
母亲的脸从他脑海闪过,继而是艾若那六人,康科、莫林、凯森、父亲也一一冒出,走马灯般重现有生之年那些相遇、对话、杀人和做爱的现场,以及每一次感受。
修意识到,他的记忆正被强行翻阅。
同时,父亲的记忆也像泄洪般倾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首先袭来的感觉是恐惧。源自皇家藏书馆里,一本古籍。上面是血红色,奇形怪状的符号,应是某种远古文字。他能理解,但那些遣词造句无比晦涩,只能读懂大意。
「吾等殖根新巢……寄生肉虫以役,先事统治……待肉虫绝迹,方事登陆。」
「色香以迷五感,便传寄根……强之愈强,弱之愈弱……」
「……幼以寄根肉为哺。圈养之,物沛民丰……」
有一种比人类更古老的外来生物,想占领星球,先寄生人类,再把人类当牲畜养殖,用来哺育幼崽。而文中的“寄根”,让年轻的父亲不由得联想到腺体。
随后到来的是无助。年轻的父亲把恐惧分享给他认识的所有人。国王、母亲、兄弟、贵族朋友,没一人信他,反嘲笑他。
他亲眼看着,所有人都沉湎在信息素带来的迷幻里不可自拔。不顾伦理,不顾道德,甚至不分场合,肆意宣泄生殖欲望。直至性行为衍生成一种极端剥削——“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已成现实。
很快,整个星球都要变成他们的“养殖场”了!但没有一个人清醒。他们在幸福微笑着,等待被宰割烹食。
最后是决绝。他要用尽一切手段改变人类的命运。无论那手段是好是坏。为此,家人,朋友,爱人,包括自己,他都可以牺牲。无论对方,甚至自己,是否愿意。
他以为虫族就是古籍中书写的种族,于是上了战场。皇室的天才少年凯森认同他的目标,于是成了他的同僚。他开始思考,如何才能颠覆“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预言。
但漫长无情的计划里,出现了一个变数。儿子。一个绝非出自于爱,诞生即注定死亡的产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修,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子,做到了无战争颠覆Alpha政权。那是身为父亲的他也没能做到的事。
法庭里第一眼见修,他就深深为自己曾经的决定后悔。甚至暗自感谢起康科,幸亏他没能完成任务。
从没人教过父亲爱是什么。但他莫名清楚地知道,对修的感觉不会出自其他,只能是爱。每次修说自己不爱他,他就像有满心冤屈和愧疚却哑了一样难受。
神经链接结束前,父亲的情绪先是焦急担心,然后尽数归于愤怒失望。
细小丝线收束,指骨从头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