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又扬下巴，神色严肃，又学：“我不想听你的过程，利亚姆，我只要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拍桌仰头，爆笑。
眼前景色扭曲一瞬。
修摇摇头，不笑了，有些晕。捣食物的叉也停下。
西格蒙德突然噤声。
“你感觉到了？”修问他。
西格蒙德点头。
蓦地，陌生景色像泥石流一样凶猛倾进脑海。
10.
佩星空间站，11号。
两个透明维生舱缓缓开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有科学家都站到了实验室外，除了凯森。
实验室大门紧锁。他们透过玻璃窗往里看。
白色巨虫开始动作。
交叉胸前的虫臂放到身侧，臂肘关节处像弯刀一样延出的骨头后收，尖长而末端炭黑的虫指扶到舱沿。
蹄行动物般修长、有力，裹着洁白虫壳的腿迈出舱。
收在背后的六根虫翅终于得以舒展。最外层，也是最上层的主翼像鸟，有鸟般曲凸的骨节，但没羽毛。副翅略微透明，轻纱般飘着。尾翅与副翅有所重叠，细长地扬在腿后。
唰！
主翼忽抖开密密麻麻，大小不一，黑珍珠般的眼睛。
实验室外的人全被吓得后退。
无五官，瓷面具般的脸向下，凑近凯森。黑色浓密神经丝延出后脑，轻飘散在空中，上下浮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它像蛾子般，胸领被雪白绒毛覆盖，再向下六只短而细的虫足收叠在肋骨前。腹、胯像哺乳动物，却全被白壳覆盖，没有外露的生殖器。
有些像A45星上披着狐裘、穿着裤子的贵族。
骨鞭般的尾巴左右抡动，尖端比上凯森脖子。
实验室外，有人惊叫。
长满眼睛的翅膀扬起一只，朝向玻璃窗，颗颗眼珠都在转。
所有人都发着抖，捂上了嘴。
它没张开口器。
声音却出现在凯森耳边。
“娘的，凯森。你链接芯片，不先汇报？”
红虫的头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他脸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虫目睹此景，有些呆地偏了偏下巴。也学着张开口器。
“原来这就是虫族。”它站直，打量自己的身体。
长着眼睛的羽翼包围自己。
“西格蒙德，我的背长什么样？”它转身向两人。
红虫哽了一会儿，说：“脊线是黑色。尾巴根也是。”
“屁股很翘。”这是凯森说的。
尾巴下，股缝很明显。
修立马不自在地压下尾根。
11.
西格蒙德的雄虫身躯通体暗红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身形与雌虫类似，但脸上，似乎是额下的地方，有一道眼罩般宽的黑杠，那是他的目器。
头顶，一对黑色硬角，波浪状向后延伸，末端尖翘向上。腿后弯处也有刀锋般的骨壳支出。胸前没有绒毛，狰狞露着骨骼高突的、盔甲般的虫壳，副足都是黑色。
它背上只有一对黑色主翼。翅根处，每节脊骨都抻出鳍状骨刺，从后颈到尾尖，慢慢收束。
“虫族用信息素交流。你总睁着眼睛，他们会怀疑。”凯森提醒修。
修这才肯闭上眼，翅膀扇阖时，掀起阵花蜜馨香。他伸出双臂，压着腰，走得蹒跚，像一百多岁的瞎老头。“我什么也感觉不到。”虫肢乱挥。
凯森飞快躲开。虫肢锋利的肘骨足以把他腰斩。
西格蒙德上前扶他，教他说：“用神经丝。”说着，自己也抖开翅膀。
神经丝应是捕捉到他的信息素了，一个通红的躯体出现在黑暗里。但除了它，其他什么也没有。
“还是看不见。”
西格蒙德的虫指点在他“面罩”后，与软肉相接，却没神经丝覆盖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修猛地一抖，腿都软了。
“用这里发出超声波。”
原本应是人类耳朵的地方，长着虫族的双喉。
“以后别碰这里。”修话音颤抖。
红虫偏头，好像是在迷惑。
凯森讨厌地接话：“神经末梢，比阴蒂还敏感。”
西格蒙德尴尬放开修。
修试着动用那个器官，像吹了一个隼鸣般的口哨。
很快，整个实验室的布局都反馈到这个器官中，进而清晰地在脑海成像。
“真是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震撼地感叹。
难怪百年前，A45星一度被它们征服。
“现在你们要模仿虫族形态，学着怎么和他们交流。”
凯森带他们走出实验室，修一路吹小口哨。
12.
空间站牢房，或者说，育婴室。
里面有二十来只虫族，体型较小，约与人同高，通体墨绿。
凯森对正趴窗观察的修说：“都是雄性，从你产的卵里孵出来。红虫的后代。”
修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又上下打量西格蒙德。
随后，扭头对凯森：“虫族基因，变异得挺厉害呀。”他委婉表达‘儿子们’的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凯森用嫌弃蠢货的眼神看他：“他们还是幼体，还没蜕壳。”
修“哦”了一声。仍然不太满意。
“一般来说，雌虫在经历一次生产后就会死去。我们在黛莉娅洞窟发现这两只虫的时候，雌虫濒死，雄虫也不知为什么，始终拒绝黛莉娅的供能。”
“殉情。”西格蒙德接话。
凯森惊讶挑眉。
修捧腹笑，觉得总司令有一颗清澈天真，但愚蠢的恋爱脑。
西格蒙德无奈解释：“我的芯片和它的记忆神经正在融合。”
嘲笑变成干笑。“你这俩身体选挺好啊。”修讽刺凯森。
凯森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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