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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纪怀澈和江子清是被大黄用灵力绑到手,两人只留了一件亵裤被绑在树上。
秘境的月色清霜洒满山间,树影摇曳与风共舞。
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似风。
大黄和萧景逸坐在篝火旁,萧景逸烤着温清池和顾晏打来的兔肉,然后用玉盘装起来放置在大黄前面:“大黄前辈,辛苦了。”
大黄咬了一口肉,瞻望前方不远处被吊着的纪怀澈和江子清,神情复杂:“你是从哪弄来的这群小怪物?一个跑的比我还像狗,一个时不时放暗器害我差点断子绝孙。”
萧景逸哑然失笑:“他们都是凌虚宗的未来,烦请前辈多多指点。”
大黄失语,一时间思绪飘向了远方:“我记得凌虚宗万年前还是第一,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也该重回那巅峰了。”
萧景逸含笑:“天才总是要磨练磨练的,前辈切莫手下留情。”
大黄仰起头颅,四周盼望:“那小妮子呢?这次没跟来吗?”
萧景逸用扇骨敲了敲手心,饶有兴趣道:“阿池一听我喊你,就躲得远远的。”
大黄冷哼,眼中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嘴上却不饶人:“那妮子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别人是见我就跑,她倒好满身屎味的追着我跑。”
这个世界除了有天然而成的秘境,还有人造秘境。五宗各自都有一个人造的小秘境,目的是为筑基后期以下的亲传弟子提供环境进行试炼。大黄也是温清池来这秘境的第一位老师。
只是当年温清池训练第一天,就喂了它一坨屎。
第二天就爬树摘蜂蜜偷吃顺带涂了点在他身体上,害得它一起逃命。
第三天,她去偷鸟蛋烤着吃,还把剩下的壳扔它窝里。
“温清池!你给老子死过来!今天要是不弄死你!老子断子绝孙!”
温清池把刚掏的鸟蛋扔给了大黄,眨眨眼:“那你断吧,我不想死。”
日复一日,温清池确实越跑越快。
但它不仅家没了,腿也瘸了。以至于温清池一出现在它面前,就像不共戴天的仇人见到就咬。
“哈哈哈,阿池从来不走寻常套路。”
萧景逸嘴角微微抬起,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惋惜,“奈何灵根残缺,要么挖干净,要么这辈子止步筑基。”
大黄敛去笑意,语调平缓:“这件事那妮子知道吗?”
萧景逸晃了晃头颅,声调轻微:“阿池天生灵根残缺,活着就很难了。若非那灵器认主,她活不过十岁。”
大黄轻声道:“她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柔弱,她愿意一辈子止步筑基,做个废人?”
萧景逸脱口而出:“她愿意。”
别的人萧景逸不敢保证,但温清池他敢打包票肯定,这小兔崽子只要他们不赶鸭子上架逼她修炼,她愿意一辈子做个废物。
对别人来说废物这个称号是耻辱,但对温清池来说这是高度赞美。
大黄;“……”
这代凌虚宗的人是主打天赋妖孽和油盐不进?
萧景逸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前辈,我先眯会。”
大黄也把头埋进了曲着的前脚里,双眼惺忪的昏睡了过去。
而纪怀澈正在训斥江子清,冷调语气中含着不可察觉的关心:“你是笨蛋吗?我被抓的时候,你直接扔下我就好了!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你是我师兄,我不能扔下你。”
江子清的声音很小,语气却异常坚定。纪怀澈几番张口,终究不知说些什么。
“各位师弟,想我没?”
少女已是豆蔻年华,星眸似秋水。
她脸上的婴儿肥也比当年消散了不少,样貌已现芙蓉之姿。素爱的红衣张扬,衬得肤色雪白,眉眼明媚。
温清池歪歪头,浅笑时两颗虎牙初显,“哟,只剩内裤了呀。”
她吹着口哨,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两人,眼里满是戏谑。
江子清喜出望外:“大师姐!”
“温清池!”
纪怀澈夹紧双腿,羞涩和愤怒的心情牢牢的钉在了他涨红的脸上:“温清池!不许看!”
温清池卓然而立,扬起下巴直视着纪怀澈,似笑非笑的打趣道:“没什么好看的你担心什么,再说了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们,拿什么救我们?小师叔和那只大黄狗都还在……”纪怀澈质询笑嘻嘻的温清池,他扭头眺望远方的萧景逸和大黄。
一人一狗双双倒地,再回头便见温清池晃了晃他被扒掉的衣物,嗓音甜软道,“这不就可以救了吗?”
顾晏持剑挥出,斩断了捆绑纪怀澈和江子清的绳子。两人落地换好衣服,纪怀澈率先开口:“你是怎么做到的?令他们两个都倒了。”
“迷药。”
纪怀澈显然不信,可少女笑而不语并不打算解释。毕竟这迷药是在丹房顺的,那兔子就用了十几颗丹药浸泡过。
纪怀澈知趣的不多问,他拍了拍衣物上的灰尘。目光不经意间放在在腰间玉佩一闪一闪的绿光上,他瞳孔猛地一沉。
“淮序!”
纪怀澈提步往后跑,温清池眼尖的揪住。
纪怀澈甩了甩温清池的手,挣扎不出。他急得像热锅蚂蚁,语气不自知的恶劣,“放开我!”
温清池不为所动,她冷声开口。
“你先说清楚你要做什么,不然我不会放你走的。”
纪怀澈咬紧牙关,眼睛须臾间充斥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不用你管!”
“谁想管你这个白痴,是我放你下来的,你出事我要负责的。”
温清池脾气也上来了,她的唇色没有一丝血色,盯着纪怀澈的目光一寸寸的冷下,给人一种平日里都没有的疏远感。
江子清见温清池动怒,在一旁好心劝架:“三师兄,你要不先说说四师兄怎么了?没准我们可以帮你……”
纪怀澈犀利的目光对上温清池的视线,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她,紧抿着嘴唇,犹豫不决。
温清池不以为意:“你要是想这样耗着,那么就这样耗。我是无所谓了,就怕你等不及。”
纪怀澈心底一点点沉下,理智也在担心和焦急中分崩离析。他深知这是威胁,不是开玩笑。
“温清池算我求你了,放我走吧。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子失去了攻势,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淮序他不行了……我去晚了他真的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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