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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打死都不可能!”
周璟言抱着自己的大铁锤,宁死不放手。天杀的,早知道不拿出来!狗温清池居然想把它熔了?
“难道你不想赢吗?”温清池使劲掰他的手,多大点事不就是个铁锤吗:“大比重要还是铁锤重要?”
周璟言宁死不屈:“铁锤就是器修的命根子!锤在人在!”
“不就是命根子吗?没了这个,你不是还有一个吗?”
要那么多命根子干嘛?
其他三个都已经被顾晏等人友好地借走,就差拼死抵抗的周璟言。温清池抬腿踹在周璟言的脸上,企图和他讲道理:“交出来,对你我都好!”
“有本事打死我!不然我不会放手的。”
温清池迟疑几秒,松开了手:“你确定?”
周璟言抱铁锤的手更紧,态度坚决:“除非打死我!”
行吧,温清池拿过顾晏手中的大铁锤,举起就砸向周璟言。锤面糊过周璟言的脸,震得他两眼发白,甩飞进草丛。
温清池抬手眺望周璟言抽搐的两腿,嘟囔道:“怎么都那么欠呢,好好说话不听,非要舞刀弄枪的。”
她好好说话不听,非要打一顿。
场外的人不淡定了。
“她一锤撸过去了?好快!”
“注意点是这个吗?你们看看那缩在角落的天枢宗弟子。”
弱小无助,害怕想逃。
咔嚓一声,天枢宗主手中盘的核桃碎一地。他脸上的笑没崩住,切齿道:“你们凌虚宗亲传打地鼠呢?”
撸起铁锤就砸,这是人干的事吗?
乾大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缩地里:“不关我事,找萧景逸。”
她折过身子,看向抱团发抖的天枢宗弟子,和善一笑:“别害怕,我可是温大善人。我很民主的,想借用一下你们的锤,征求你们的意见。”
温清池把大铁锤放置地上,一脚踩上去,就差把土匪两字写脸上。
抱团的三人,瑟瑟发抖。
“这是什么话?我们天枢宗和凌虚宗的亲传都是朋友。”
“别说铁锤了,炉都给你!”
温清池羞涩道:“这多不好意思,让别人觉得我逼迫你们似的。”
“没有没有!我们自愿的!”
“天地为证,是我们想给你的!”
温清池得寸进尺:“可是好像还不够,你们还有铁器吗?”
天枢宗的亲传哐哐掏袖袋,一股脑子的把法器扔出来:“随你挑!”
温清池搓搓手,嘻嘻道:“这多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
天枢宗主气得双眼怒睁,站起指着放像石中的温清池:“这叫自愿?拿着个铁锤还踩上去!”
观众席的散修笑出声:“温大善人,笑死我了。”
“这温清池是不是对善良有什么误解?”
“我觉得她是对民主有误解。”
温清池拉着纪怀澈,让他赶忙把这些都熔了。
“师姐!你这是在为难我呀?这玩意炼器都没熔化过。”
温清池啧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怀澈师弟呀,熔铁是你的事,而我要负责的是没弄好后,你的后事。”
“……”靠。
温清池带着小狐狸一路返回到之前的悬崖边上,她问:“你在这里待了那么久,知道玄蛾的老窝吗?”
小狐狸望着黑黝黝的悬崖,有种不好的预感:“玄蛾的老窝在你右手边的山丘上,它们的窝是环状的还会不断扩大一直延伸到悬崖底下。你想干嘛?”
温清池若有所思,难怪那时候会遇到一堆,但是出来又没有。原来真的老窝不在悬崖底下。
玄蛾窝其实也就是赤蚁窝,窝里挖出的沟壑平整坚固,四通八达。它们就是从这些沟壑去到不同功能的场所中。
“想试试做一件漂亮的工艺品。”
小狐狸低咒一声:“看你这样,肯定没好事。”
温清池回去看了眼熔好的铁水,瞟了两眼累瘫脱离的纪怀澈,夸奖道:“你看,这不就熔好了吗?”
纪怀澈扭头,不想回话。但凡他真弄不来,说不定顾晏真的把他给噶了。
他的二师兄,谁话都不听,就大师姐的话句句牢记。
温清池凑近脑袋,这装铁水的宝贝碗一看就是天枢宗的法器,等等找机会顺过来。
周璟言捂着脸,死死盯着温清池,等他们妖兽数量追上后,他就要用温清池祭奠他的命根子:“现在怎么弄?”
显然这些铁水是不够用来填整座山丘的,所以必须要用在该用的地方。温清池注视着云羡鸟的尸体,仰头道“赤蚁窝,它们的数量足够我们翻盘。”
几人还是有些迷茫,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也不能突然一个晚上就搞毁一个窝吧。周璟言晃了下脑袋,似乎不赞同:“不行,风险太高。一只不可怕,可怕是赤蚁窝中的数量。”
温清池摆了摆手:“不打紧,有它。”
众人顺着温清池的手,看向那一大碗比树还高的铁水。几人仍旧不明白,只听温清池道:“今天我们就做个铁蚁窝。”
火烧蚁窝多没意思,做成工艺品能卖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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