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秦岸不是第一次上警车,但进拘留所还是第一次。十几个人的大通铺,刚进去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墙角还有星星点点的深红色印记。
花钱免灾,他加钱换了个‘五星级豪华’单间。
说是豪华,其实环境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是干净一些。
公司养着律师,这么点事约么着几天就能出去。
秦岸蹲在木板床上数指头玩,晚饭是白菜片子炖土豆上面点缀两片白花花的肥肉。他把菜汤淋在米饭上,吃了小半碗饭,等守所民警来收碗的时候,他忙上前套近乎。对方眼皮都没抬干完走人。
灯亮了一晚上,他眼睛睁了一晚上,等第二天早晨,门从外打开,守所民警道:“秦岸你判决书下来了。”
他拿到判决书,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他的数额不大,最多破财免灾,怎么都不至于要蹲二十年。
“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弄错了!”
守所民警甩开秦岸的手,重新关好门。秦岸趴在地上一张张捡起来,挨个字的读。非法吸取公众存款罪,非法采矿……
全部都是莫须有!
是楚回!不会,如果是楚回最多给他点教训让他在里面蹲两天。
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第三天总算等来一个见律师的机会,秦岸把自己这边的情况都说了。
律师那边表示一定竭尽所能。
秦岸临了嘱咐律师去找白慕云,看有没有其他门路。他总不能真被人陷害在这里面蹲二十年。
之后他又回到那间永远亮灯的房间。
第四天,守所民警通知秦岸过几天就要转进监狱。
这算是落实了,这么快?楚回真舍得他……
秦岸彻底傻眼了,他是坑蒙拐骗过。可这几年做生意赚钱,他没少做好事。况且他那时候只挑富裕的骗,一次一二百块,只有,只有那次……一个男孩带他回家,他偷拿过一根金条,为此他从四楼跳窗逃走的时候还摔断了一根腿,瘸了大半年才好。
秦岸胡思乱想了好一通,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在害他,找不到关窍,怎么才能把事给解了。一晚上的时间,急的他扁桃体发炎。
第五天,秦岸已经吃不进去东西,喉咙疼的声都发不出来。
第六天,秦岸早起的时候嗓子痒的厉害,吐出的痰带着血丝。
他本来下坠的心又沉了几分,反复念叨着,二十年,二十年……难道他真没享福的命?他嘴里念叨着,关他的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出来吧。”
“要干什么?”
“废的什么话?快点。”守所民警呵斥道。
秦岸低着头,眼睛盯着前面人的后脚跟,木偶似的亦步亦趋。
等前面人停了,他也停了。
“小岸。”
秦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诧异的抬头,白慕云抱着一把柚子叶站在他面前。
所长笑着拍拍秦岸的肩膀,“带上你的东西,你可以走了。”
秦岸头发乱糟糟的,尖瘦的脸已经快没有人模样了。白慕云心疼不已,他伸手将眼角湿红的秦岸揽进怀里,“我托路所长多关照你些,怎么还瘦的这么厉害。”
除了第一天,送过来的食物确实都是秦岸爱吃的。秦岸嘴唇激动的发抖,只憋出个谢字。
“谢什么,我说过你有事都可以来找我。”白慕云指尖碰碰秦岸凸起的腮骨,“你看你。”秦岸脸色苍白,比平常多了几分虚弱,难免让白慕云心生怜爱,分开后,他反而比在一起的时候更喜欢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