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先吃饭,你早饭没吃。”楚回叫阿姨做饭,他伸手去抱轮椅上的秦岸。
秦岸冷笑两声,“用不着你抱,不是有拐吗,你把拐拿过来。”
楚回手伸过秦岸腿窝,执拗地去抱,刚离了轮椅,秦岸离水的鱼般胡乱扑腾。
楚回劲再大也抱不稳这么大的活人,他硬挺着走出几步,秦岸差点从他身上蹦地,他没办法只能把秦岸放在沙发上。
秦岸拽下掀到咯吱窝的短袖,单着一条腿往门外蹦。
“拐杖不在门口。”
楚回一把拉回秦岸,秦岸心里憋着股劲硬是推开楚回,他沉着脸蹦着去桌子上拿拐杖。
楚回茫然地看着秦岸,“刚才还好好的,你怎么突然生气?”
秦岸架上拐,刚走出去一米,又被楚回架着胳膊摁回沙发。
“你干什么!”秦岸抓着抱枕摔向楚回。
楚回单手接过抱枕,“到底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不让我艹。”
秦岸说的直白粗俗。楚回脑袋嗡的一声,耳朵顿时红了,楚回磕巴道:“什……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转移话题?”
“我担心你的胃。”
厨房已经准备好饭菜,秦岸闻到好浓的酸甜味。在医院真么多天,吃的属实清淡,他就馋这个酸甜味。
菠萝咕咾肉,罗宋汤。主食还多备了一碗冷面。
秦岸觉得楚回在吃这一块和他还算有点默契。
餐位落座,秦岸脸色明显好转,饭都比平常多吃了半碗,他喝光杯里最后一口可乐,擦干净嘴,“脱裤子吧。”
“刚吃完饭不适合剧烈运动。”楚回两根手指抵住太阳穴,“你腿还没好利落,也不适合运动,我又跑不掉。”
白嫖拖债的都是楚回现在幅嘴角。秦岸见得太多,嘴上说的比唱的好听,他手下有些小年轻特吃这套,别人只要卖卖惨,小年轻就给人家让利。他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公司有钱赚,你才有工资拿。’
挣不到抢不到,就得饿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要的是能揣进兜的好处,看不见摸不着的关心和好话都不如西北风顶饱。
秦岸脸拉的老长。楚回怕秦岸又要走,他叹口气道:“晚上。”
“你最好说话算数。”秦岸回屋收拾收拾睡午觉。这一睡就是四五个小时,秦岸睁眼,橙红的颜色铺满了半间房,地板窗帘,桌子上的那束白牡丹都火烧过似的变了颜色。
秦岸缩回被染红的脚,这光要把万物的魂魄都吸食殆尽似的。他呆呆地坐着,心里空落落的。
太阳落的极快,过往跑马灯似的在脑中闪过。
不过几分钟,窗外的红色消退干净,他扔了枕头朝太阳下山的方向砸,扔完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疲惫从四肢向大脑蔓延。他真想休息一阵,可思来想去他连个能躲能靠的地方都没有。
门被推开,楚回确认秦岸是醒的,他打开灯,“你睡了很久。”
秦岸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楚回以为秦岸还在为谁在上谁在下的事生气,他凑近了方瞧见秦岸脸上的水渍和发红的眼眶。他正寻思该说什么的时候,秦岸的手机亮了。
白暮云三个字格外刺眼。
楚回质问道:“你们还有联系。”
秦岸没精神和楚回说话,“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秦岸蒙头谢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楚回掀开被子问,“那晚饭?”
“我不吃了。”
秦岸踹了一脚,楚回不敢再往前凑,他吞了药,躲回地下室看了半宿监控,秦岸始终在被子里没有出来。
第二天。秦岸收拾利索,坐在餐厅里,一如往常。
楚回松了口气问:“你脚上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秦岸搅着咖啡,一点胃口也无,他喝完咖啡后又提了一嘴上床的事,楚回三两句搪塞过去。
吃完饭,秦岸拄拐回公司。
楚回不敢多拦,只是嘱咐秦岸记得回家。
秦岸没笑,也没有摆脸色,表情死水似的平静。
秦岸回公司拍张鱼缸的照片,又叫上公司最靠的住的老刘送他去白大师的住处。
大隐隐于市,这白大师就住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