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我们就已经到了于洋的坟地,于家有几个后生已经守在那里,只等我到了之后掐了一下时辰,算了今天的对应的当值太岁白虎冲煞位,这个则是阴阳墓葬学最为基础的知识,立坟迁坟开棺,都要有此讲究,随后道:“属鸡属羊的人背过身去,近亲不忌。”
随后,我拿起铲子挖了第一铲,这才让几个后生挖坟,几个后生力气很大,手上铲子翻飞之下很快棺材便被挖了出来,再把撬杠一撬,随着一声咔嚓的响声,棺材板应声而开。
随之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尸臭味儿,不少人被熏的连连后退,可我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这个味道,我跳下来了墓坑,看到了里面的尸体已经腐烂的迹象非常严重,这个时候的尸体是最为恶心的,身上的肉大多数已经腐烂,不管生前是倾国倾城还是貌比潘安,到这时候都是面目狰狞。
我戴上了橡胶手套,解开了尸体上的寿衣,看到寿衣下的尸体之后,我白了一眼刘道士道:“这就是你缝的尸体?”
行针走线歪歪扭扭的跟裹脚布似的,刘道士挠了挠头道:“我这不是不专业嘛。”
“左手缝到右手上,他能安心走就不错了,也就是你在关帝庙,又有雷法在身,不然于洋不会在家里闹腾,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道。
看完了几处走线缝合的位置,最后我才看向了于洋的裤裆,肉眼可见一摊绿色,我看向了刘道士,刘道士压低了声音道:“道爷我虽然不懂这个,可总也知道这玩意儿缺失了不好看,可我没有别的趁手的家伙,刚好庙里的黄瓜结了,我就顺手摘了一个给他安上去了,想着这玩意儿他能有啥用,人都死了。”
“我要是于洋,哪怕是被雷法哄成粉身碎骨,我也跟你拼了。”我苦笑道。
绿色,多水,属阴,用来填阳,也就是尸体,要按照某些说法,于洋下辈子必然肾亏伴随一生。
缝合这种尸体是难度最大的,因为皮肉将近腐烂殆尽,就算是侥幸没有烂的地方也难以行针,最重要的是尸体的丑陋和尸臭味对于身心的双重压力,所以这种尸体往往是收费很贵的,就像爷爷跟牛二爷结缘的那一次就是这种情况,当然那一次的缝尸难度要比这一次要更严峻。
我弯下了腰,拆开了尸体上刘道士的走线,重新以牛骨针引线缝合,随后我拿出了准备好的草木灰鸡血高粱面所准备好的补缺之物给其安上。
别看过程说的简单,缝完之后已然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我在墓坑的东北角点上了香,念上招魂咒,香所飘之处,于洋和那个女子竟然结伴而至,我走上前去,撑开黑色的油纸伞盖住了两位,请于洋到了棺材边上道:“活儿已经做完了,看看可否满意,破镜难圆,尸体缝补难免有所偏差,不足之处,还望海涵。”
于洋重点关注的是胯间之物,在看到之后惊叹道:“这么大?能好使吗?”
“嘎嘎好用。”我道。
“满意吗?”我问道。
于洋点了点头,随后直接躺入棺材之中,我举起了封官印走了过去,盖上这枚宝印,此次缝尸就算是真正的结束,可就在我即将盖上的时候,忽然我看到刚刚躺下的于洋魂魄忽然开始挣扎起来,他似乎是要从身体里逃出来,而他的尸体胸口处,则上下起伏,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