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太爷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看着我,实际上我现在也是有点头大,因为这件事看似很简单,其实背后的事情牵扯的很复杂,有这棵柏树上居住着的兔仙,有当年被杀害的于大胆,还有被言语逼死玉兰,有玉兰的老爹张木匠,还有张木匠带大的外孙于松柏,可以说除了兔仙之外,其他的人每一个都跟双鱼沟老于家有着血海深仇,每一个都有作祟的动机。
别人外出捉鬼降妖,拼的是本事,要么道法要么符纸桃木剑的拿出来一晃荡就完事儿了,怎么到我这儿就这么难呢?
结果我的皱眉沉思可把于国力给吓坏了,他搬着椅子直接来到了我身边道:“小兄弟,我算是看出来了,您年纪虽小,可本领绝对是惊人的,别的不说,就给于洋缝尸体这事儿,尸体那幅德行敢缝的就没几个,刚来咱们双鱼沟就能一眼看出于洋闹腾这么久的真正原因也绝对不是寻常的手笔,谁能想到于洋是因为丢了个那个东西不愿意的?”
他这一句话捧我,无意是得罪了刘道士,这刘道士一听就不乐意了,道:“于国力,道爷这件事虽然是办岔了不假,可道爷事先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事儿我未必能搞定?你说冬青老弟本事高可以,但是能不能拉一个踩一个?玄门的事儿你知道个屁!”
于国力赶紧解释道:“道爷,您看我这喝了两杯酒就不会说话了,您知道我绝非是这个意思,关帝庙守护一方百姓多年,您的功力我是知道的,再说了,您跟这位冬青兄弟以后不是合伙做生意了吗?没什么高低可分。”
眼见着于国力因为慌乱说话都说不到点子上来了,我赶紧伸手制止了他道:“村长,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刘道爷可能在阴事儿上不擅长,但是玄门当中本身就是各有所长,别的不说,就是刘道爷的那手雷法,那是多少修炼中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这个咱们现在先别说,就说这棵柏树的事儿,这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到目前为止我虽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可是到底是谁在作祟我也不能确定,这怪力乱神,鬼怪有鬼怪的方法,妖怪有妖怪的打法,您先容我几天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儿再说,反正这件事发生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
于国力道:“这有啥好调查的?一定是玉兰婶子啊,玉兰婶子发了那诅咒就是要老于家不得安宁!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难道就不可能是于大胆?或者是张木匠?亦或者是于松柏这个木匠?你们是不是觉得只有鬼怪会伤人?于松柏可是鲁班门厌胜术的传人,他跟着他外公张木匠学的厌胜法,你们可能觉得不就是一个木匠能有多大本事?那是你们不了解,于松柏为了给他的徒弟,也就是村子里的那个姓王的年轻人报仇,差点把洛阳易学的天给闹塌了!”我道。
于国力大惊道:“真的假的?!于松柏?他能有这本事?”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我就不说因为于松柏这次去报仇死了多少人,他的仇家一个老牌的风水家族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就这么跟你说,于松柏真的要跟人拼命的话,哪怕是龙虎山的那种功力滔天的天师也能一命换一命,他想要害死双鱼沟的仇家,怕是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会明白!”我道。
于国力哆嗦着端起酒杯喝下,喝完之后他拍了一下大腿看着六太爷道:“六爷,我怎么听了这话觉得后怕不已呢?现在回想一下于松柏当年回村时候看大家的眼神儿我心里还是一阵的后怕呢,您还记得吗?当年他回来的时候村民们都是反对的,特别是他要回家里祖宅和自留地的时候,多少村民找您抱怨?如果不是您拍板了说咱们双鱼沟对不起他家,满足了他提出的所有要求,这个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的狠角色,恐怕早就把咱们全都害了!”
六太爷叹了口气道:“当年他回来的时候,带着怨气呢,松柏这孩子,长的像他爹,可是眼睛跟玉兰长的一模一样,他盯着人看的时候,每每都让我想着玉兰,我这心里当时也是发毛,这才都答应了他。”
刘道士冷哼道:“但凡这些年你们做错了一步,恐怕都不是死人遭殃的事儿了,活人也绝对不得安宁,之前的事儿咱们现在就不说了,咱们说说眼下这个事儿吧,双鱼沟的恩怨,我们这个新成立的。。这个叫。。阴阳法事馆接下了,冬青兄弟心善脸皮薄,可能不愿意谈钱,不然也不会收那于老汉一百元就把那于洋的事儿办了,你也看见了,那干的就不是一百块的活儿,法不能贱卖,眼下这事儿肯定是便宜不了了,也算是我们阴阳法事馆的第一单生意,这样吧,我说个数,十万块吧!”
于国力听完脸都绿了,他哆嗦着道:“双鱼沟的情况道爷您不是不知道,这十万块谁拿的出来啊?”
刘道士斜着眼道:“十万块还嫌多?那祖坟坟园里的列祖列宗不值十万块?还是你们老于家昧的良心不值十万块?不是我吓你们,不要觉得这件事是死人遭殃,那柏树吸收了那么多于家先辈的血肉魂魄,指不定孕育出个什么盖世大妖出来,现在不处理,哪天他成了气候,怕是双鱼沟真的要出现灭门惨案了,就这个数,少一分都不行,啥时候凑够了钱,啥时候再找我们!”
说完,刘道士站起来拉着我们就走。
虽然这个阴阳法事馆目前来说还未真正成立,可刘道士开了口,我跟老马自然要跟上来,眼见着我们要走,于国力是真的想拦住,可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出来,十万块对于他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当然,整个村子凑十万块出来每家每户都是小钱,然而农村乡下凑钱集体的事儿,往往不是那么好商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