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照着这厌门神术所花所写,掐诀念咒,咒刚念完,这大公鸡猛然的抖擞着鸡冠子,双目瞪的滚圆,竟然好像真的被我那咒语洗脑以为自己是卯日星君下凡一样,我松开了它,这一次它非但不怕,反而是直接如同凤凰一样展翅而飞,冲着那金甲蜈蚣便飞了过去。
那金甲蜈蚣一看到一只大公鸡冲它飞来,不可一世的它竟然吓的瑟瑟发抖,速度也慢了下来,而且好像还要钻地而逃,可那大公鸡哪里会放过它?直接落在了它的身上,那嘴巴像是啄米一样的对着它的身子就啄了下来。
我运转全身炁风都只是留下白印子,刘道士的掌心雷都打冒烟都无法破掉的金甲,竟然在这大公鸡的嘴巴之下如同是豆腐一样,大公鸡埋头苦啄,几下竟然抽出了金甲蜈蚣肚中之物来!
谁能想到一只大公鸡一跃到了那金甲蜈蚣的背上,几下啄的它肠穿肚烂,翻倒在地一命呜呼了,那大公鸡趾高气昂的发出一声大叫,整个村子的鸡都为之沸腾不再胆怯逃跑,而是冲到那蜈蚣身前开始啄了起来。
我看着手中的厌门神术,只感觉不可思议,这到底是神术,还是骗术?亦或者是魔术?几句咒语几道简单至极的手诀,竟然能让一只胆怯呆滞的大公鸡变的如此神勇,到底是一物降一物之功,还是说这神鸡诀的确有着神奇的魔力?
此刻村民们都围了过来,蜈蚣虽然已经死了尸体也被群鸡啄食,他们还是不敢靠近分毫,而且他们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只大公鸡的功劳,只会觉得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神术,特别是刘道士的雷法跟李青瓷的移山填海法,不说威力到底如何,起码在普通人眼里绝对是神乎其神的神仙手段。
于国力惊魂未定的道:“道爷,小哥,这又是什么东西?哪里窜出来这么大一条蜈蚣?”
刘道士冷哼道:“双鱼沟的邪乎事儿还少吗?老祖宗都被一棵柏树给吸干了,没有了祖宗保护,什么蛇鼠虫蚁都会成精出来捣乱,要是这件事儿不解决,今天是蜈蚣,估计要不了几年,双鱼沟的老鼠会吃人,蚂蚁能日天,今日要我不是道爷我跟冬青老弟在这里,双鱼沟上上下下几百口子都要成为这蜈蚣口下亡魂。”
刘道士三言两语吓的于国力脸都白了,不过他这个村长也不是白给的,立马指着那蜈蚣尸体道:“看到了没?让你们凑点钱出来给道长和这位小先生降妖!一家家哭穷吞吞吐吐的!听到道爷的话了吗?这是因为啥,这是因为没有老祖宗庇护!”
经此蜈蚣一闹,于国力收不起来的钱竟然快速的收齐了,那些不愿意拿钱的村民们巴不得现在就把钱交了,祖宗被吸的事儿活人管不上,或许在他们看来没有那棵柏树吸人也是尘归尘土归土,可没有祖宗保护村子里出妖怪可事关他们的性命,交钱能不积极吗?
我没有跟他们说太多,走到那蜈蚣尸体面前,分开那蜈蚣的肚子,取出了被它给吞掉的玉龙髓,上面沾满了黏液腥臭无比,我忍着恶心擦拭干净,再去看那被群鸡分食的巨大蜈蚣尸体,忽然发现在那蜈蚣的第一节位置竟然绑着一只发黑的红绳,红绳的另外一端绑着一个磨平的铜钱,这枚铜钱要比普通的铜钱大上一圈儿,看样子在磨平之前应该是一枚母钱或者是花钱之类的特殊铜币,我伸手就把这个东西拽了下来,拽下来反转过来一看,发现在另外的一面上阳刻着一个字,是一个篆体的秦字。
我本来以为这只金甲蜈蚣是憋宝蛮子拐子吴的后手,亦或者是于松柏养的异兽,毕竟于松柏不是普通的木匠,也不是普通的鲁班门人,而是精通民间各种厌法的厌门子,再不济也是那水井之下孕育出来的精怪,可这个秦字铜牌却是十分诡异,从取下的位置来看,这甚至有点像是宠物的身份铭牌。
比如有人家里喂了狗,会在狗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着狗的名字和主人的联系方式,这铜牌是从第一节脖颈处用红绳穿上,又写了一个秦字,说明这东西不是野生精怪而是家养灵宠,它的主人正是姓秦。
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这个秦九爷,会不会就是那民谣里面南瞎北九中神通的秦九爷?
听风楼的秦九爷,专卖风水堪舆图,生意从民国时期做到现在,他如今在风水圈里的地位已经是绝对的泰山北斗,不说早已死去的刘见山,只说活着的李神通跟他已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抛却李神通的名声手段上不得台面这块不说,俩人混的领域地界已经完全不同,一个是在洛阳称王称霸,一个则是在四九皇城里积累了足够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