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黝黑的衣裳,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妆容打理得一丝不苟,步态稳健,笑容可掬,看上去就像个世家公子。
你是谁?无易拦在凉月身前。
男子轻轻扬了下嘴角,冲着凉月行了一礼。
小生乃是这殿内主事,妖主若是还愿记得在下,可唤在下一声,裴清。
凉月一会儿说不定他还能赋诗一首。
这相貌,这仪态,分明不是一般人,竟然只是做个主事?
如果不是他衣裳上面戴着那个象征那个组织的标志的牌子的话。
姐姐,且看我和小白脸大战五百回合!
无易看到那人的木牌,就按捺不住了。
凉月也知道自己按不住。
她没有阻拦,而是和周柳湾一同默默退到了边上。
这人,你遇见过吗?
凉月问周柳湾。
周柳湾点头,面露难色:他对我们,可没有这么客气,我那爱徒,就是死在他手上。
哦?是吗?那我看你见到他,怎么一点也不激动?怎么,不想为你的爱徒报仇?
周柳湾肯定有事情瞒着凉月,他现在的所言所行都很反常,和他之前在北安城时判若两人。
周柳湾叹了口气:唉!若我能与他抗衡,又岂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你若仅仅是被他们挫了锐气,我倒不担心,臭道士,我看你,倒像是被他们给威胁了。
凉月淡淡地笑,说话却冷,你一路跟着我,是准备什么时候,在背后给我一刀?
周柳湾呼吸一滞,他面上有震惊有尴尬,更多地却是释然。
你早就发现了吧?
是你故意露出太多破绽给我了。
凉月看着周柳湾,淡淡地说,你就这么希望我揭穿你,然后,杀了你?
周柳湾眼眶却红了。
我救不了他们,但是你能。
他们是谁?凉月问。
不只北安城,几乎所有道门的掌门,都在这
周柳湾看了眼脚下,包括苏氏。
哦?
凉月这回可来了兴致了,苏野也被抓了吗?
那她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了。
在下有负郡主厚望……
周柳湾出了剑,却是冲着自己脖子去了。
凉月只用了一根手指,就将他的剑给缷了。
你知道我为了给你疗伤,耗费多少灵力吗?
凉月其实更想踢周柳湾一脚。
这笔账暂且记着,记得,你欠我一命就是了。
凉月不杀周柳湾,是因为周柳湾没有真的想害她,如果周柳湾真的出手,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砰!
殿顶的琉璃瓦被打成了碎片,落了一地。
无易单手就把那个裴主事给打飞了出去。
哼!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拽!
无易拍了拍手上的灰,朝着凉月走过来,正要邀功,却见凉月凛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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