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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竺岛往事(司玉只想跟着您、我是爱哥哥的)
顾卿月抱着豆腐不吃白不吃的心理,一晚上就扒拉着程风睡,不是一条腿搭在程风身上就是一转身把被子踢了差点儿自己滚到床下去。
程风被顾卿月弄得身上和心里都是热火朝天,躁的不行,偏偏又什么都做不得。不安分的小兔子吃定了自己不敢做什么,一整晚都张牙舞爪的。
怕顾卿月掉到地上,程风只能把人圈在自己的怀里睡,小兔子不知道做梦梦见了什么,说了两句梦话,还咯咯的笑了两声,程风忍不住亲了亲顾卿月的额头,然后又亲了亲粉嫩嫩的脸,最后很轻柔的吻上了顾卿月的唇。
醒来的时候,程风已经不在旁边了。
顾卿月这一觉睡得相当香,早晨起床都是神清气爽的,他伸了个懒腰,转身去洗漱,然后想去看看司玉。
司玉前两天刚被送到医疗室的当天晚上就醒了,只是身上的伤太重,一直没下床。
顾卿月开门进来的时候,司玉还躺在病床上,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他以为进来的是给他检查的医生,却没想到来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阿月大人。
那双空洞的眼神里流露出往日不常有的真情实感,两片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卿月走过去坐在床边,“司玉,很久不见了,身上好点了吗?”
司玉想挣扎着起身却又被顾卿月按着躺下,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好、好多了……”
“你是不是在庆幸你赌赢了?”顾卿月的语气依旧柔和。
司玉一瞬间的眼神里带了点震惊,然后又染上了一层水雾:“对不起,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确用自己堵了一把,当听到魅笙说他认做主人的阿月,养好伤后已经在二区有了别的奴隶时,他心痛,委屈,嫉妒,渴望……所以他咬伤了客人,潜意识里他觉得顾卿月会救自己,如果被仍去做实验品或者被活活打死,他也认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可是只有道歉还不够。”
司玉低下头,“那,请您惩罚司玉好吗?”
顾卿月伸手把司玉的脸板正,强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认真对他说:“我当然要罚你,就罚你以后要好好听我的话。”
司玉先是一愣,紧接着不敢置信的问:“您,您的意思是司玉可以……可以留在您身边吗?”
看见司玉眼神里瞬间涌入的像希望一样的光,顾卿月告诉他:“是,我从魅笙大人那里把你要过来了,等你伤好以后,就去我那里。”
司玉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来形容,苦尽甘来又无味杂陈,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仿佛一下子让他尝了个遍,他以为这次的算计被识破,会让他离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越来越远,却没想到能到这个人的身边。
他想开心的笑,却没忍住,哭了。
司玉哭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柔弱却又不招人厌烦,只会让人生出保护欲。尤其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含了泪珠,就像宝石一样漂亮。
顾卿月把人揽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哭,也不安慰。在岛上待这么久,他觉得他也变态了,他竟然喜欢看司玉哭,还忍不住想把人再狠狠的欺负一把。如果,怀里的是程风……
哥哥哭起来的样子,一定更好看吧,但哥哥太强了,没人能让他哭,他也不会允许有人让程风哭,自己倒是很想欺负哥哥一把。
司玉哭声止了,他却贪恋顾卿月的怀抱不想离身,于是小声地叫了一下,“主人?”
回过神来的顾卿月被这称呼叫的顿了一下,他不习惯被人这么称呼,程风也是如此,闵然跟了程风这么久,一直都称呼程风为爷。
“别这么叫,我不习惯。”
“是,司玉知道了,阿月大人。”司玉的语气里很是自卑。顾卿月这么好,想跟着他的奴隶一定很多,自己有过主人,又被那么多人玩儿过碰过,自己能跟着阿月大人已经是福气了,怎么还能奢求去做他的私奴呢。
顾卿月见司玉误会了,和他解释:“我不习惯而已,你以为我是嫌弃你吗?如果我嫌弃你,就不会救你。”
听完这话司玉有高兴起来,“那司玉叫您什么?”
顾卿月思考了一下,然后噗嗤笑了一声,“叫哥哥怎么样?”
他一直觉得,他和司玉算是有缘分,他觉得司玉和自己挺像的,司玉表面温顺实则内心倔强,不会被轻易驯服,同时也聪明,能忍。不同的是他比司玉运气好一点,碰见了程风。
司玉吓了一跳,“这怎么可以?司玉不敢……”他怎么配。
“我刚开始怎么和你说的来着?”
“要……要听话……可是……”
顾卿月强势的把司玉的话打断,半真半假的威胁道:“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送回去。”
司玉果然害怕了,靠在顾卿月的肩膀上连连摇头,“司玉听话,都听您的话。”
“嗯。”顾卿月说,“那叫两声听听。”
', ' ')('“哥、哥哥……”司玉的声音小的像蚊子。
顾卿月不满意,“大点声叫!”
司玉怕自己真的又被送走,小心翼翼的大了一点声音,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
顾卿月这下满意了,原来欺负“弟弟”还挺有成就感的,难怪程风这么恶趣味的老是欺负他。
“这声哥哥以后就私下里叫,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但是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就不能这么称呼我,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知道吗?”
司玉当然明白岛上的规矩,点头表示自己会听话。
顾卿月看着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司玉,不知为何,竟想起了自己在程风面前的模样,恶趣味顿生。
他故意板起脸,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对司玉说道:“咱们之间好像还有笔账得算吧?”
司玉乖乖的点点头,他怕竺岛的惩罚,但只要是顾卿月给的,再疼也都是甜的。
“知道错哪儿了吗。”顾卿月问。
“司玉,算计您……”
顾卿月轻轻打了司玉的后背一下,“错哪儿都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你错在不该用自己做赌注知道吗,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第一次是不是就告诉你让你好好活着,知不知道活着才有希望。”
这时候顾卿月倒也不是很注重什么规矩了,反正他也打定主意要把司玉送到李涵身边,这段时间他就尽量对司玉好一点,也算对得起司玉对自己的心。
司玉被顾卿月说懵了,呆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竺岛上,第一次有人让他爱惜自己的身体。反应过来之后,他又莫名其妙的想哭。
顾卿月说完这番话,又想到了程风,在缅甸不顾一切去救程风的时候,程风也是和他说了这番话。
该和司玉说的也都说完了,顾卿月也不想留在这里了,他想回去给程风做饭了。
叮嘱好司玉养好身体,顾卿月就离开了。
回四区之前,顾卿月亲自去食堂那边挑了很多肉和菜,想着晚上多做几个好菜。
他早就给程风发了消息,程风却一直没回。
因为程风最近比较忙,顾卿月就打电话问了一下二区的助理,助理告诉顾卿月,程风大人正在和几个股东在二区公调奴隶,大概要晚上才能结束。
公调吗?顾卿月心想,会不会做爱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介意程风去碰别人,哪怕只是例行公事的去调教奴隶,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妒忌还是什么,顾卿月不觉得自己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也没有什么受虐倾向,所以他拒绝成为一个性奴,哪怕是现在他也会拒绝,但心底里,他又会有一些妒忌那些被程风调教过的奴隶,他曾经一度很纠结过。
晚饭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做了,顾卿月漫无目的的走着,一抬头竟然走到了二区。
程风在这里吧?
顾卿月从这一刻承认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其实他从来不介意做程风的私奴,只要是程风想对他做的,他都愿意承受,可是他怕被抛弃,一个性奴隶,早晚有一天会被主人厌烦,而主人也绝不会只拥有一个奴隶。
顾卿月从一开始介意的,就是不能成为程风身边唯一的那个人,也不确定自己在程风的心里到底占有多重的位置。
“阿月。”
“闵然哥,你怎么在这儿?”顾卿月一回头,看见闵然正朝他走来。
“随便走走,刚才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听见。”闵然问顾卿月:“那你怎么在这儿?”
顾卿月笑了一下,“和你一样,随便走走。”
闵然听完也笑了。
顾卿月和闵然的关系一直很好,和亲兄弟也差不离了。闵然长相平凡,但长得耐看,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性格也好。
闵然和顾卿月并排走着,突然开口说道:“阿月,你喜欢爷的对吗?”
顾卿月知道闵然说的这种喜欢不是弟弟对于哥哥的喜欢,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爷,爷也一样喜欢你,不会再有人在爷的心里比你更重要了。就算他收奴,养情人又怎样,爱一个人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就好。”
闵然对程风是忠心的,从他被程风从缅甸那种水深火热的地方救出来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无论什么身份,只要可以留在程风的身边,他什么都愿意做。
顾卿月反问:“你爱风哥吗?”
闵然想了想,爱不爱的其实并不重要他语气温和的回答:“爷是我主人,奴隶当然爱自己的主人。”
顾卿月转身向二区的高楼里望了望,灯火辉煌的房间里,他爱的那个男人正坐在里面。
“闵然哥,爱和爱是不一样的,我可以对哥哥忠心,可以去做他吩咐的任何事情,这份爱我早就给他了,和你一样,这份爱是一个奴隶对主人的爱。”
“哥哥从一开始就没有逼过我,我感激他,这么一个优秀强大的男人,喜欢他他是我的骄傲。”
“但是作为我的爱人
', ' ')(',那个陪我共度一生的爱人,无论是心里还是身边,都只能有我一个人。哥哥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他给不了我,哥哥想要的,我也没办法真心情愿的给他。”
“殊途不同归,所以我们只能是兄弟情。”
他不是不爱,而是不合时宜,他们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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