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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西域魔门联合进犯道修地界,其中三分之一的魔修南下螺翠峡,欲一举夺得琳琅崖关口。彼时玉镜台的寂澜真君已赴北境援助不世城,南海没有合道大能可以求援,而南下的魔修之中却有一个东宵帝君,琳琅崖本注定成为魔修的囊中之物。
然而——古来至今多少手到擒来之事都在这两个字上折戟沉沙,琳琅崖一战对于魔修来说,也是如此——却不料当时不世城城主的儿子正在南海游历,而与他同行的是玄清宗玉苍剑君唯一的徒弟。前者拿出了绝迹已久的一夫当关阵盘,后者孤身担任阵眼,一人一剑悍然镇守琳琅崖直至北境战局随着一位合道魔修陨落而尘埃落定。
寂澜真君回援南海时,元婴期与其他被逼入阵中的炮灰不算,已有三名化神期的魔修折损阵中,其中便有裴珑的父亲,当时的血冥殿殿主裴云。
“琳琅崖……”
裴珑低声念着方才花沾衣所吟的诗中提到的那个地点,缓步走进了相思峰顶的洞府。花沾衣扬袖卷走秦九后不久,他就接到了他这位……师公,的传唤,令他只得暂时放弃了去找刚刚那个魔修问他和秦九有什么龃龉的打算。
踏入花沾衣洞府的时候,裴珑又想起五百年前的仙魔之战。当时即便有着一夫当关阵拖延时间,魔修一方也本该能拿下琳琅崖的。因为不论阵眼里站着的是谁,都不可能是合道大能的对手——然而花沾衣却在入阵三日后不战而退,高高兴兴地自顾自回老家了。被他扔下的魔修们不敢去拦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挑战那个敢于孤身镇守琳琅崖的剑修,然后毫无波澜地逐一落败,并最终慑于寂澜真君而完全败退。
裴珑觉得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当时花沾衣没有出手了。
穿过宫室般奢靡的厅堂时,裴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反正对于半步飞升的合道大能来说,就算是一只猫从厚实松软的地毯上走过去,那动静也是清晰可闻的。他循着空气里层次繁杂的香气来到大概是花沾衣平日里享乐用的卧房之一,几乎不对外出售的南海龙绡床帐之下,巴掌大的一块就能要价上千灵石的雪隐玉兔皮层层叠叠地从床榻一直铺到了地上。洞府的主人半跪在这片雪白而松软的云层里,他的长发披散着,下端落在床榻上,仿佛雪地里蜿蜒的一群黑蛇。
花沾衣身上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雪白胸膛。裴珑进来后他也没有整理衣服的意思,因为就跟每一个极乐天的魔修一样,他也并不在意床事落入他人眼中,甚至有人旁观对他而言都称得上是一种乐趣,只不过这并不是他叫裴珑进来的目的。
一只手艰难地从几乎能淹没一个孩童的玉兔皮堆里伸出来,按在了花沾衣的肩上,像是想推开他。可是这个洞府里常年点着特殊的熏香,它们对合道期的花沾衣无效,对生母是花沾衣首徒的裴珑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对别人就没有这么温顺无害了。即便是平日里侍奉花沾衣的极乐天门人也免不了会被这种香气迷乱心智,一个从未接触过这种东西的道修就更加无法抵抗它的效力了。
裴珑看着那只虚软无力、连在花沾衣肩上抓挠一下都没能做到就摔回床上的手,神色莫测道:“浮生剑,秦灼酒?”
“唔,”花沾衣含混地应了一声:“没错儿,他就是你的杀父恩人。”
裴珑扯了扯嘴角,但他也得承认花沾衣说的没错,得知裴云死在琳琅崖,他和母亲的第一反应都是拍手称快。然后理所当然的,他记住了那个抢在他前面击败父亲的人的名字,并决定总有一天要找到那个剑修,把他爹没能做到的事情做完。
“你在哪儿见到他的?”花沾衣问。
裴珑答道:“森罗幽墟里的南沙涡附近。”
“如果我说要你带我回去那……”花沾衣的声音忽然停住了,他垂下眼睛,温和地看着那只拽住了他一缕头发的手,露出了点笑意,“哦,不希望我去循迹溯源吗?那么秦郎,回答我:你的剑呢?”
裴珑听见秦灼酒的喘息声变得更重了,他似乎是在竭力抵抗药效,空气里甚至隐隐约约有一点血腥味。但即便弄伤了自己,当他开口时,那声音依旧绵软得像是无助的呻吟:“折断了。”
“谁折断的?”
“我。”
花沾衣面色不变,语气也依旧温柔:“为何?”
这一次秦灼酒沉默了足足有五次呼吸那么久,但他还是回答了。
“……我问心有愧。”
话音落下后,沉默不语的换成了花沾衣。他盯着身下的青年看了许久,然后伸出手放到了他胸口。又过了片刻,他才倏地发出一声嗤笑,直起了身。
“道修。”花沾衣语带轻蔑,俯视秦灼酒的神色却是痛心的,“你们总是这样,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胡思乱想还搞得心魔缠身……啧!你是嫌自己根骨太好了不成?竟当真做出自毁本命法宝这等折损灵脉和修为的事情!丹田破裂的滋味好受吗?嗯?”
秦灼酒没有回答,只沉沉喘息着。花沾衣低头凝视他,脸上已经看不见最初的狂喜了。接着恨铁不成钢似的
', ' ')('痛惜也从他脸上渐渐隐去,最后化成了恹恹的郁色。
他和衣下床,瞥了一眼裴珑,随手抹去他体内的火种,道:“你留在这儿,看着他。”
裴珑问:“师公要去哪?”多亏了他生母是花沾衣最宠爱的徒弟之一,他是极少数能这样直接询问花沾衣的行踪而不受责罚甚至被杀死的人。
“与你无关。”花沾衣没精打采地说,不过片刻功夫,他整个人都从容光焕发变得像是被生生抽去了精神劲儿。
“看着他,”在离开这间卧房前,花沾衣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如果你想从他身上讨回点面子,随你,但我回来的时候他要是废了,那我只能告诉你的娘亲她得再生一个儿子了,明白了吗?”
裴珑点点头,又耸肩,“或者我干脆不碰他,这是师公你的人,不是吗?”
花沾衣却兴味索然地摇头,“这不是我要的浮生剑。”
说完,他带着那副厌倦的神色消失在了裴珑的视线里。一道强悍的禁制在同时落下,封锁了整座相思峰。
等到花沾衣的威压完全消失,裴珑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床榻上,挣扎着想支起身体的秦灼酒。
“杀父之恩啊。”裴珑玩味地轻笑,走到床边捉住了那只颤抖不止的手腕,只轻轻一拉,这个他曾无数次地、比少年怀春般更热切地默念其姓名的人就无力地跌回了厚实的雪白皮毛里。
“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
秦灼酒侧过头来,嘴唇微动。没能听清他咕哝了什么的裴珑坐到床上,向那张被熏香染出新桃颜色的脸俯下了身,“说什么呢?”
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秦灼酒压抑而冷淡的声音:“你和你爹倒是挺像。”
裴珑挑起了眉峰。
“一模一样的狗仗人势。”
裴珑的手指蓦地一紧,秦灼酒被他从床上直接粗暴地拉起来拎到怀里,一抬眼就对上了裴珑狰狞的笑意。魔修粗糙而滚烫的手掌拽开他身上碍事的布料,恶狠狠地攥着他的臀肉,把他按在了那根勃发的欲望上。
秦灼酒四肢无力,只能软绵绵地扒着裴珑的肩膀伏在他怀里。只是他臀间的穴眼虽然同样让鼻尖的香气熏得发软,但却还没湿透。被裴珑粗暴贯穿的时候他闷哼出声,腿根艰难地颤抖了一下,夹住了裴珑的腰。
“你还知道怕痛?”裴珑冷笑一声,握住秦灼酒的腰逼他上下起伏。黑红的粗壮性器反复捣弄着暂时还没法完全吞下它的肉腔,穴心又是痛楚又是贪恋地瑟缩着,带得狭弯口不断蠕动,倒像是在小口小口地亲吻着那只肥厚的龟头。
浓厚的熏香里,秦灼酒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他从来不知道被一点点肏穿的滋味能如此鲜明,裴珑胯下那根狰狞的孽物就跟楔子般一点点凿进了他的身体,像是要把他撕成两半一样凶狠。可是当臀瓣又一次被重重按下,并终于完全压在裴珑饱满的囊袋上时,他颤抖着发出的呜咽声却是快意的。被握住的柔白腰身也在裴珑将它提起的时候难耐地扭动,穴眼更是紧紧箍着湿亮的茎身,从根部往上吮时贪婪得像是想就这么从粗壮的鸡巴里榨出浓精来。
裴珑被绞得腰眼发麻,克制不住地掐紧秦灼酒的腰反身把他压回了床上。
“我要是狗仗人势,那你呢?”裴珑暴戾地挺动精壮腰胯,囊袋在白嫩的臀尖上拍打出了一片淫艳的薄红,“秦灼酒,虎落平阳的滋味如何?”
他重重顶了几下,龟头来回碾过最为敏感的腺体,肏得他胯下的屁股一阵剧烈痉挛,抵着他小腹的性器里摇摇晃晃地射出几股精液,在两人汗湿的小腹间拉出了数道黏腻的白线。
“说啊,”裴珑讥诮道:“我这只公狗的鸡巴好吃吗?”
喘息的间隙中,刚刚高潮了一次的秦灼酒半垂着眼睛,失神似的呢喃:“虎落平阳?”
他的目光落到裴珑脸上,接着他伸长手臂,像是渴求更亲密的肌肤相贴一般搂住了裴珑的脖颈。
“可是,”秦灼酒轻声说:“东宵前辈并未封住我的灵脉啊。”
随着话音落下,他沾着汗水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按住了裴珑的脊椎。
顷刻间如万千寒针刺背般的危机感击中了裴珑,他悚然僵住,胯下的鸡巴埋在嫩肉里微微一跳,下一瞬铃口大张,喷出了滚烫的浓精。
——然后他意识到,秦灼酒其实什么都没做。
这个在五百年前就斩杀了他的父亲、又在不久前轻而易举地击败他的人面露笑意,懒洋洋地用依旧绵软的手指蹭了蹭他紧绷的小腹,嘲弄似的故作讶异道:“这就吓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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