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音:【夺闺之仇,不共戴天。】
阮雾煽风点火地补充:【我俩明天要去他家见家长。】
季司音:【我讨厌他。】
季司音:【我更讨厌爱他的你。】
季司音:【你不属于我了。】
阮雾:【是你先背叛我的,你这个已婚人士。】
季司音:【额,我家池塘着火了,我要去救火了,拜拜。】
看着闺蜜胡乱找借口手忙脚乱的模样,阮雾失笑。
后来,二人还是确定下来一件事——季司音搭——处于热恋状态的刚求完婚的男女朋友的车回家。
很多的定语,是季司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阮雾轻盈盈地回她:【知道我俩处于热恋状态,你还要打扰我俩,你这个闺蜜,真的很没有眼力见。】
季司音:【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什么叫重色轻友。】
阮雾说:【和你学的。】
季司音:【……够了!真的够了!】
季司音:【但你俩该不会这么多年了,现在还在热恋吧?】
阮雾想了想,其实她和陈疆册现在的状态,和三四年前谈恋爱的状态,没太大的差别。
如果非要说有差别,那就是陈疆册管得更多了。
阮雾三餐不定时,陈疆册每天抓着她吃早餐,早餐没吃完,决不允许她下车。
中餐是他差人送来的。
至于晚餐,陈疆册每天都会下班,接她回家吃饭。
像今天这样在他办公室独自一人吃饭,也是因为临近年关,他公务繁忙。
他们两个忙的时间点不太一样,阮雾除了年底不忙,其他时候都挺忙的。陈疆册除了逢年过节忙碌,其余时间都挺闲的。
听完阮雾的描述,季司音感慨:【说真的,大家都不看好你俩,偏偏你俩真就最相爱。】
何止是旁人,就连最初,阮雾也不看好自己和陈疆册的感情。
后来她了解到一词,名叫夏令营效应。
顾名思义,夏令营是有时限的,在蝉鸣沸腾的夏季,人与人的对视里都掺杂着燥热的空气因子。
深层含义则是,短暂的,热恋的,有时限的亲密关系。
她觉得她和陈疆册之间,便是如此。
可是人这一生或许真的只有一个夏天,其他的夏天是炎热的夏季,唯独有陈疆册的夏天,有着不朽的记忆。
相爱是生命里不朽的奇迹。
闺蜜俩聊起天来,什么都能扯一嘴。
聊着聊着,时间很快流逝,眨眼到了十一点。
陈疆册还没开完会。
窗外天色黯淡,城市灯光闪烁,天边却没有一颗星。
阮雾每到冬天就缺觉,于是按照陈疆册方才的指引,摸索到了他办公室的休息室,躺上床,没多久,便昏睡过去。
到底是他的休息室,阮雾有些认床,所以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惊醒。
不知是夜里几点,她半梦半醒地,眼稍开一道细细的缝,看见休息室的门小幅度地被推开。
她又阖上了眼,睡意惺忪地喊了声。
“陈疆册?”
陈疆册顿了顿,“我吵醒你了吗?”
阮雾打了个哈欠,声音闷闷的:“几点了?”
她睡的位置靠床边,静寂的空间里响起窸窣脚步声。
她倦懒地睁开眼,便看见陈疆册半蹲在床边。那双疲态尽显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他们对视,空气里仿若有透明的丝线,缠绕着双方。
“一点半。”陈疆册将她脸颊处的碎发挽至耳畔,“回家睡还是在这里睡?”
“回家睡吧,明天还要去你家。”阮雾说归说,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怎么这么晚才开完会?”
“最后一个会议了,事情都集中在今晚,所以晚了点。”
说罢,陈疆册扯开盖在阮雾身上的被子。
他问:“我背你下楼,还是抱你下楼?”
阮雾很警惕:“外面有人吗?”
陈疆册说:“没人了,都走光了。”
阮雾目不转睛盯着他,撒娇的语气,说:“我不想动,你背我去车里吧。”
陈疆册哼笑了声,随即把她背在背上。
出办公室的时候,他察觉到脖颈处涌进一股热气。
阮雾的叹气声就在耳畔,气流裹挟着遗憾蔓入他的耳蜗里。
“好想试一次。”
“嗯?”陈疆册心不在焉。
“办公室play。”
“……”
陈疆册其实已经累得不行了,今晚回去,他估摸着都会老老实实,不对阮雾动手动脚。但听到她这话,他往电梯间里迈的步子,硬生生地收回,欲原路折返。
“——回、家!”阮雾抓住他的耳朵,她声音带着浓重的困倦,“我今天好累了。”
“我也挺累的,但我觉得,可以试一试。”陈疆册故意逗她,“你不是自称年轻人吗,我一老年人都可以咬牙坚持,你怎么不能坚持?”
阮雾一下子被他的话弄清醒了。
阮雾皱眉,也故意道:“你可以吃,壮。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