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
就在此时,宫人来报,“十八公子,胡亥求见!”
“吾儿来了”
嬴政随即挥手,“不必宣了,快让他进来!”
“诺!请胡亥公子入殿。”
“父皇,儿臣来了。”
胡亥快步走来,“父皇,儿臣听说有逆贼敢不尊父皇,儿臣特来请命,逮捕逆贼,将他们狠狠惩戒,天下何人,安敢如此不敬父皇”
“吾儿年少,这杀戮之事,切莫沾染。”
听到胡亥的话,嬴政一愣,顿时轻声斥道,“此事,你莫要插手。”
“儿臣只不愿看到,有任何人,敢忤逆父皇。”
胡亥听了,乖巧点头。
“呵呵,朕之子也!”
嬴政听罢,顿时一笑,心里更加一阵宽慰。
“陛下说的是,十八公子忠孝聪慧,为陛下忧,陛下之子,如此优越,实在是羡煞旁人啊!”
一旁,冯去疾听罢,马上恭维道。
“呵呵……”
嬴政听罢,更是一喜,“有如此子臣,朕心甚慰。”
胡亥听罢,和冯去疾对视一眼,眼神之下,各有一段复杂。
方才冯去疾的这一番话,也是在向胡亥表示,自己投诚的诚意。
“父皇,儿臣认为,此番这些儒生,如此狂悖,那正是因为久含不敬之心。”
胡亥说道,“父皇之威严,乃大秦国威之根本,这些儒生方士,是不把大秦的威严放在眼里,这一次,若是不严惩,定然会引得那些六国余孽的嗤笑!而若是有人想要为他们求情,肯定是包藏祸心,至少,是不尊不爱父皇之颜面!”
“陛下,十八公子说的正是!”
冯去疾听罢,马上附和,“陛下威服天下,四境之内,皆为臣民所属,更是千万人之君父。陛下之威严,乃朝廷根本,天下第一大事,若是有人还敢为这些逆贼求情,实属不尊,无崇敬之意!臣也请愿,愿请陛下,从重,严惩一切相关恶徒!”
“恩,此番,朕定要让这帮宵小之辈,知道帝王不可欺也!”
嬴政听罢,眉头紧皱。
卢生侯生,朕待他们如此厚重,耗费了那么多金银细软给他们,他们不但连夜遁逃,而且,还口出狂言,污蔑羞辱于朕
此等大逆之徒,朕岂能罢休
“父皇,那儿臣既然不适合沾染如此之事,就先告退了。”
胡亥心里一动,自然知道,可不能在这里等着扶苏,以免露馅了。
“恩,你且去吧。”
嬴政点头,目送胡亥离开。
“陛下,那微臣……”
冯去疾心说,我的便宜也已经捞到了,不如,我也走
“冯相啊……”
嬴政说道,“你来的正好,朕问一问你,那面审之事,办得如何了”
“禀陛下。”
冯去疾双手相合,恭敬说道,“事情还很顺利,陛下下诏,让臣等着重选出三十优越人才,臣等自然不敢怠慢。”
他心说,万万没想到,陛下还来这么一手。
本来,他还想多塞几个高官子弟进来呢,如此,自然能更得人心支持,也更能得到好处。
却是万万没想到,陛下一句,要面审前三十最优越之人。
搞得冯去疾他们,实在是不敢轻易把那些鱼目混珠,半吊子权贵子弟,给塞进精英之中来。
“如此就好……”
嬴政点头说道,“老秦人才为朝廷所用,乃朕之愿也!”
“陛下此时还在关切此事,这才是我老秦人之福啊。”
冯去疾听罢,马上恭敬说道。
“驾!驾驾!”
终于,赵高带着扶苏,马车到了皇宫门口。
“公子,咱们终于是到了……”
赵高这才停下马匹,对里面的扶苏说道,“可惜这马,中途不利,否则,应当早就到了才是……”
“是啊,这马车,一路上停了数次,我心甚忧。”
扶苏马上跳下马车,“赵大人,随我入宫。”
“公子公子!”
就在这时,一个胡须花白的儒生,急匆匆跨步走来。
“老朽总算是赶上了!”
“恩淳于博士”
看到来人是淳于越,扶苏顿时一阵意外,顿时欣喜道,“淳于博士,是一同来与扶苏,向父皇求情的吧”
“非也,公子,我是专门来劝公子你的!”
淳于越即刻面色凝重的说道,“公子心思宽仁,天下多闻贤明,我料定公子,这次定然会对那些人出手相救。但是此番,万万不可啊!”
什么
听到淳于越的话,扶苏顿时一阵意外。
赵高瞬间眼神一低。
“淳于博士,这是为何”
扶苏听罢,不解说道,“子非儒生当年淳于博士,为分封制而御前力谏,我等甚为敬重,为何却要让我,对那些儒生,见死不救”
“公子,此番非彼番!”
淳于越听罢,语重心长的劝道,“彼番是国政国策,陛下再如何,也不会对谏言说什么,顶多罚了老朽的官职!但是,这一次,可是涉及陛下君威啊!”
他看着扶苏,苦口婆心的劝道,“公子,你首先乃是陛下之子,而后才是朝廷的大公子,最后是万民的扶苏!
父子之情,乃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