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陆天天轻轻皱起眉。
「什麽意思?你们同居但没在一起?」
「我住在工作提供的地点。」
邓德龄嘴角一弯。这话真没毛病。
「哇哇哇哇!是缘缘饭店的跨年入场卷耶!」卓咏英兴奋地挥起票券。
白依楼眼睛一亮,但仍不动。邓德龄随後也向前走,经过她时喃了一句:「缘缘饭店呵,一票难求呵。」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依楼克制道:「我认不认识?」
「等时机到你就知道了。」陆天天主动递出票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恶!」白依楼抢过,「我原以为你是我们当中最矜持的一个。想不到──算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反正你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
陆天天浅笑,总算交代过去了。
麦真弦出外第一天,陆天天失眠了,她忽然觉得这件盖了十年的被子没有麦真弦的舒服。她想躺在那宽敞的双人床上,听她说话,看她Ai笑的眼睛。陆天天想知道她睡着了没,想知道她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在想她。
陆天天又把今天,更正──昨天的讯息看了遍,讯息停在十一点三十八分,麦真弦说她去洗澡了。那时几人聊得正起劲,她不方便拿出手机,回头看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现在又看讯息栏,麦真弦的讯息就孤伶伶地躺在底端,心底忽然不是滋味。往讯息栏里打上几个简单的词,打了删,删了又打,後来终於想好两个字,就在那盯了半天,最後还是没按下那传送键。
还有六天,想到还有六天见不到她,陆天天突然懊悔自己没答应和她出门。她完全低估想念这种东西了,它霸道得没有逻辑,只像在搜寻引擎打上「麦真弦」三个字,千千万万条资讯不断涌出来。
??
隔天,陆天天提早几分钟到约定地点,但许执信仍是b她早。见他低着头的不见喜sE地滑着手机,陆天天心想要糟,难不成没谈成?
「哥哥?」
许执信幽幽地看着她,转眼变脸,大叫道:「我成功了!」本来还想再装久一点,可他一见她竟是忍不住开心,甚至想把她抱起来转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天天长舒一口气,怪嗔道:「签约不够,拿我寻开心。」
「你知道吗?来和我签约的居然是洪总教练!」许执信笑得满口白牙,「他说他早就注意到我了,我呢再训练个几个月,幸运的话明年就可以上场投球了。」他接着说起签约过程,语末补了一句:「噢对了,他们还给我两张今晚球赛的门票。」
陆天天听懂了,说:「那就去看球赛吧。」
「可是海飘广场??」
「哥,有免费的票不用可惜,再说那广场又不会跑。」
「也是,等我搬上来再去也不迟。」
到了bAng球场,变成许执信走在前方,两人端着应景的大乐狗和可乐走上看台。
bAng球场很大,从中间划分成两支队伍的应援区,数以千计的座位坐不到四成,且就算满了也不用对号坐。许执信挑了一个视野绝佳的位置,既看得到b赛情况又看得到萤幕转播。
他向陆天天介绍起选手,他们的名字、守备位置、打击率等等的。陆天天好几年没注意过T坛,大部分选手的名字她却还有些印象,只道人是一样的,不过队伍名字又换了。
想在台湾,财团养球队不容易;运动员被选上也不容易,选手从新秀养成,到球队可以因他获利,要花大把的时间和金钱。且前人占据位置,新人要有机会是更加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次许执信签约成功,真是值得大肆庆祝。
「啊!那个就是去年的最佳投手。」
陆天天顺着许执信手指的方向看去,再高大的运动员,从高台往下看也就是一个小小的人影,各个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K子,连面孔看起来也一样了。
陆天天以前在电视机前看球赛,有激昂的主播和JiNg彩回拨是挺有趣的,现在才知道现场看bAng球是如此沉闷。
b赛开始好一阵子,陆天天瞅着眼看了半天没瞥见球,一眨眼,两好球过去了,突然裁判一拉弓,攻守交换。
陆天天什麽热血沸腾也没感受到,难怪bAng球现场总要有大鼓和啦啦队,若非如此,真是单调至极。她看看左右,许执信仍是一脸兴奋,另一些球迷盯的是前方穿着清凉的啦啦队。
此刻她极其无聊,却也不好滑手机扫兴。
陆天天看着看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九局下半了,身上多了一件男款外套。
「醒啦?」许执信笑道,「还是一b零,跟你睡着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不起。」陆天天尴尬,忙把外套拿下来还给他。
「果然读书还是b较累的,你再等等,b赛要结束了。」
这不说还好,说了陆天天更是无地自容,她最近就没用多少心学习,一心思全扑在麦真弦身上。
陆天天拿起手机假藉看时间,实则看麦真弦的讯息,她掠过和昨天大同小异的内容,却是憋不住笑,只好匆匆放下。
送许执信上车之後,陆天天立即看起讯息,但她才点开,电话就响了。
那人哀怨道:「你终於想起我了吗?」
陆天天发笑,说:「无时无刻不想。」
「两个无一个不,到底是不想的意思。」说罢,麦真弦好一会只听到痴痴的憨笑声,想怒又怒不起来,气笑道,「四个小时,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想,从昨天早上六点到现在都想。」
「想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陆天天又补,「想麦真弦。」
麦真弦半晌无声,听到自己的名字如此真切,竟是自个害羞起来,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我觉得我不适合异地恋。」
陆天天手抠着K子上的缝线,笑眼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列车进站罗──」
车站广播系统突发声,跟着一连串的配乐。
麦真弦显然听到了,问她:「你在哪里?」
「捷运站。」
「怎麽这麽晚了还在外面,赶快回去。」
「好。」
说完,也没谁要挂断电话,陆天天就那麽耳朵贴着手机搭上列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彼此说着今天P点大的小事。
玉轮悄悄地高挂在天空,夜行动物不说话,旅客不多话,却不是没有声音;胶轮滚过铁轨的隆隆,偶而煞车的吱呀,是单调,是人造,声音种类多得复杂。陆天天耳中却只有一种频率,乾净得不可思议。
宿舍门就在前方,陆天天舍不得再走。
她驻足在街树下,抬头望着缺了一角的月亮,缓缓唤道:「真弦。」
「嗯?」麦真弦的声音略显困倦,从鼻腔里挣扎地发出来。
「我明天去找你,好吗?」
在这静谧得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放大的时刻,陆天天听见来自x口的怦怦声。
「你来做什麽!」麦真弦从床上蹦起来。
「给你递水。」
「那不行,小冬会没工作。」麦真弦眼睛弯了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给你暖暖床?」
麦真弦语噎。她JiNg神是醒了,但脑子还没。
「这也有人跟我抢吗?」陆天天笑。
「你你说什麽浑话,当然没有!」
陆天天轻声笑,麦真弦感觉她太放肆了。
「我明天搭一早的火车去找你。」陆天天说得急切又忐忑,生怕被拒绝。那拳头大的心脏就像给人拿着细线吊在空中般,悬在那。
幸亏听见她说:「那得多早,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知道这是同意的意思,她霎时就不会说话了只会笑。
「你上车打给我。」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麦真弦听她憨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她却又不甘於此,好像人笨了一般,当说:「好什麽好,好还不快挂断。」
「好。」
「快去洗澡。」
又是一声好。
麦真弦不住又叨叨几项,陆天天每听一句应好一句。
许久,麦真弦坐着腰发酸,换姿势时不经意瞥见墙上的时钟。她恍然一愣,也不晓得时间为什麽过得这麽快,话锋急转道:「我要挂断了。」
这次没等她再应好,雷厉风行地挂了电话。
随後,麦真弦一把将手机丢在一旁,躺倒在床上,大肆笑起来。一会,她又将棉被抓起来蒙住脸,笑着抖起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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