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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鸽推门缓缓走进去,他看的男人没有错,也是同类,酒吧是精致同性酒吧。
里面的灯光比其他酒吧都要晦暗,台上也不是电子音乐轰鸣,而是八十年代的爵士乐,小号的声音悠扬而又迷离,四周墙壁挂着几句尼采的名言,还有三副仿的艾伯特·罗伊斯的画,直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看来是个主题酒吧,邱鸽暗暗称赞了那个药店老板的好品味。
酒吧不算大,人也是刚刚满的那种,身影晃动中,邱鸽走了没两步就被一个黑西服的男人撞了下,他本不打算多纠缠,侧身要去找人,但没想到对方不愿意了,忽然扭过他的胳膊,粗声粗气的问:“你是谁啊?撞我干嘛?”
明明是他撞到自己,非说自己撞他了,邱鸽皱眉,伸手推开他,然后一个劲的拍着袖子,似乎有什么污渍被男人沾到身上了。
男人看见他这么嫌弃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昂声骂:“问你呢!你个神经病,没长眼睛啊?”
邱鸽不打算理他,也就没出声,拉低帽子转头要走。
男人看他三番四次不搭理自己,又看见他转头想离开酒吧,讥笑说:“土包子,跑错酒吧了,快滚。”
邱鸽原本打算忍一忍过去了,没想到这男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邱鸽有些生气的止步,缓缓转身,也不吭声,黑得发亮的眼睛就那么看着男人,那双眼睛平静的像是一口深井。
明明是有些闷热的酒吧,但是邱鸽的眼神却叫男人打了个激灵,但他还是不服气,上下打量着邱鸽精神小伙的装扮,哼了声,“还不走?我们正在讨论市场经济和法治和权力过度的区别,想你也不知道···”
男人嘲笑了几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发出了讥笑声,明显也不认为一个精神小伙能懂这些东西。
“长期以为来,总有人把钱说成万恶之源,来解释各种各样的经济问题,但是已有研究表明,不论是西欧早期的重商时代的特权还是···”
邱鸽忽然上前一步,莞尔一笑,接着男人有些卡顿的话,说:“还是美国镀金时代的强盗贵族,以至于战后一些发展中国国家出现腐败,都是与市场的发育不良和行政权力垄断资源配置密切联系的——还要我背吗?这是《呼唤法治的市场经济》103页的内容。”
男人大惊失色,他没想到会被邱鸽掀了老底,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周围,刚刚讥讽邱鸽的人已经开始笑他了。
“这些都是吴敬琏先生文章的话,我知道你看过,我也看过,怎么?你要剽窃整篇文章吗?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你自己的话,你有动过脑子吗?背出书里的话,还很自豪吗?”
邱鸽一连串的发问,逼得男人冷汗直冒,他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实在不忍周围人讥笑,推开了邱鸽,径直出了酒吧。
男人一走,邱鸽就看见了正坐在吧台前和酒保点单的药店老板。
他背对着众人,坐姿端正,神态潇洒,背影笔直,极为好看,他没有注意察觉到身后的邱鸽刚刚和男人的闹剧,还在和酒保说着话。
其实,刚刚邱鸽他的声音很大,他不信药店老板没听见。
也不知道为什么,邱鸽忽然生出了捉弄的心思,踮脚轻轻的靠近,然后猛地一跳,凑到了他身边的椅子上,笑了笑:“是不是吓到你了?”
药店老板确实是被吓到了,他一张脸满是惊讶,嘴巴微微张开,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把人吓坏了?
邱鸽瞧他的脸色不好,赶紧道歉,他害怕药店老板对他有了奇怪的印象那就得不偿失了,他本想活泼一些,看来还是不适合做这些年轻人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药店老板听他说完,摇摇头莞尔一笑说:“我只是吓到,心里想着原来是你,不知道怎么和你搭话。”
邱鸽笑了笑,在凳子上安静的坐了一会,然后看着药店老板的酒杯空了,便说:“我请你喝酒吧。”
药店老板晃了晃酒杯,说:“该是我请你,感谢你一直惠顾我的药店。”
邱鸽有点尴尬,他买了那么多安全套,可能已经让他记在心里了吧。
药店老板又问:“GIN还是朗姆酒?”
邱鸽没注意这两个都是烈酒,随口说:“GIN。”
药店老板看向了酒保,示意他加酒。
那个酒保笑嘻嘻的走过来,对着邱鸽眨眨眼以后,给他倒了一杯酒,“刚刚你很厉害啊。”
邱鸽摇摇头,意识到其实他们都听见了自己刚刚怼人的话,便冲着酒保说:“谢谢。”
药店老板醇和的嗓音响起来,问:“你常来酒吧吗?”
“偶尔来。”邱鸽也不说破,故意冲着他笑。
药店老板挑眉,看出了他的意思,正要说话,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了邱鸽这边。
邱鸽有些不快,但还是礼仪性的转过头,似乎是默认了他可以去接电话,不用在乎自己。
', ' ')('药店老板站起来,对他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你的酒我结过帐了,一会回来。”
他的一会不是真的一会,邱鸽喝了三杯酒以后,脸色发红,还没等回来药店老板。
酒保看他可怜,提醒他说:“他不回来的,你回家吧。”
“为什么?”邱鸽不明白,“他不是说一会回来吗?”
“你是傻还是故意的?”酒保哭笑不得,“就是拒绝你的意思,赶紧回家,小屁孩。”
邱鸽没说话了,掏出钱自己付了帐,然后晃悠悠的走出了酒吧,因为喝了不少酒,身上那股热意隐隐又开始了,邱鸽有些烦躁,不知道是因为热意还是被那个人拒绝,他站在街头半天都没打到车,干脆准备走回去。
越走越热,邱鸽歇下来,抬眼看见不远的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两个人勾肩搭背,徐徐散着步,有说有笑。
邱鸽一眼就发现右边的那人就是药店老板。
此时,他正亲昵是揽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肩膀。
邱鸽一愣,肚里生气,明明刚刚都要成了,现在瞧见他和别人这样,不知不觉跟就了上去,前面欢笑的两个人,他像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影子,只是默默的跟着。
等到走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面,邱鸽鬼使神差的踏进去,平常他绝对不会进这样危险的地方。
可是刚走进去,邱鸽忽然缓过神来,觉得到处都不劲儿,前面那个被药店老板搭着的男人,已经不说话了,没有一点声音,身体也软软的搭在了他身上,而且巷子里面是死路,里面没有路灯,也没有摄像头,怎么看都不是好地方。
邱鸽惊觉危险,直觉告诉他这里绝不能多待,他深呼吸一口气,害怕被发现,正转身准备要走,可是烈酒的后劲儿涌上来,他轻轻一扭头,身子竟然失去了平衡,砰的一声栽倒在了地面上,声音刺耳的邱鸽都觉得头皮发麻。
完了。
果然,身后传来了靠近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像是踏在他的心头。
邱鸽手指战栗起来,撑着胳膊想赶紧爬起来,但是胳膊刚刚顶在地面上,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你跟多久了?”
黑暗中,邱鸽抬起了头。
——
寒风自窗户外面吹进来,有些凉意拂在邱鸽脸上,他在昏昏沉沉中,忽然惊醒。
但是睁开眼仍旧是一片黑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套住了他的眼睛。
他先是一惊,心脏扑通的跳起来,立即动了动身体,随即四周发出铁链晃动的声音,他发觉竟然呈大字躺在床上,四肢被铁链锁起来,吊在什么东西上。
还没死···
邱鸽意识到自己没受伤,还好好的获证,竟然觉得有些幸运,但是现在的处境仍旧十分不妙。
邱鸽赶紧逼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想出解决的办法,他长呼出一口气,正要开始摸索。
忽然静谧的空气里面传来的问询声。“······邱鸽?”
是那个药店老板,邱鸽的手指再度战栗起来,昨晚上的恐惧感还没有消失,似乎残存在脑海里,眼前的黑暗更是加剧了恐怖感。
“···你叫邱鸽?名字好奇怪。”他又问了一次,语气轻松的像是在搭讪。
邱鸽的拳头紧紧捏起来,在药店老板他出声之前,完全不知道还有人在身边,如此小心翼翼的隐匿了声息,绝对不是平常人。
过了一会,邱鸽的拳头渐渐松了,深深的喘了口气,做出惊吓的表情,颤着声音小心的问:“你···是谁?”
邱鸽似乎听到了他的笑声,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大概是笑自己的胆怯和懦弱。
他又说:“你父母一定不喜欢你,名字一点不好。”
邱鸽做出害怕的样子,只是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可是他却毫不在意邱鸽的问题,还是继续调侃说:“你的名字像极了现在的你。”
邱鸽脸色渐渐变了,沉默半响,终于放弃了一直装害怕的模样,冷冷回:“你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不要评判我的名字。”
“好。”
邱鸽松了拳头,放松的躺着,知道怎么装也没用,干脆直接问:“你打算杀了我吗?”
他说话了,不过不是回答邱鸽的问题,“你在睡觉的时候,勃|起了。”
邱鸽抿唇,觉得他话题转移的莫名其妙,但是这种危险的人,绝对不要指望脑回路是正常的,现在最重要是的保住性命,不知道他有没有要灭口的想法,不论有没有,都得在实现之前逃出去。
“我有病,是性|瘾。”
“嗯,我知道,你在我店里买了104盒安全套。”
邱鸽没说话,想看看他还想怎么问话。
结果他没再继续问了,好似忽然站起来,凳子从地板拖了一小段距离,吱吱的发出了声音。
邱鸽眼睛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黑暗,宛如巨大的怪兽的嘴巴,即将要吞噬自己。
', ' ')('邱鸽努力听着声音,想要分辨出此时,他在做什么,却又发现自己耳边忽然一阵湿润的热气吹来,耳根像是被烫了一下,有些痒,尖锐而又措手不及,使邱鸽禁不住发出声音。
“你好敏感···”
耳边忽然出现了他低低的笑声,和有些故意勾|引的湿润话语。
邱鸽的手指头又开始发颤,不同于之前,这一次不是恐惧,他感觉到浑身几乎是瞬间发烫起来,好像是随着那口气,在身体里点起了一把火,整个人难受起来,最要命的是还蒙住了双眼,所以身体感官像是被放大了数倍。
尤其是下体,因为敏感程度比正常人要高上好几倍,一口气就把邱鸽吹硬了,性器顶住了内裤,湿意从顶部慢慢泛开来。
邱鸽很清楚,这不是他在射精,而是被明启勾引的情欲高涨,浑身浴火难捱,导致他滑精。
只要一口气吹在耳朵上,他就能变得像个野兽动物,完全不像是人类。
“邱鸽,我叫明启。”
随着明启的话,邱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轻轻抚着自己的耳朵,像是把玩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掐准了每一个点。
邱鸽实在忍不住了,胸膛起起伏伏,弓起身子,忍住明启故意的调侃,咬牙说:“让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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