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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以前这种爱耍人的男朋友,林慕根本就忍不了,但是陈悯不一样,陈悯是按道理以外的道理,是忍不了以外的忍得。林慕瘫在地上,等欲望消退后才起身把西装上沾的体液清理了。
他躺在床上,对未来有无数美好的畅想,等想了十多分钟,这些畅想又变了个样子。真的会有人一直陪着他,不会厌烦他吗?林慕把脑袋埋进被子,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过于悲观,对什么都不信任。
但是....
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陈悯腻了他,他却依旧沉迷陈悯,该怎么办?
只要他在现阶段不把陈悯看得那么重,等未来分手时就不会那么疼。可是爱情来了,林慕又不是石头人,怎么忍得住呢。
算了,等明天再说,等明天再想,等到明天,看见主人的脸,就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只是林慕没想到陈悯会来高铁站接他,说实话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接过他了。他正走着,从旁突然伸出一只熟悉的手把他正在看的手机抽走了。“路上也不怕撞到人。”那语气里有淡淡无奈,顺着话语传来的方向,林慕手上一轻,提包被强硬又温柔地抽走,一时间拳中有一种失重的飘忽。
“你怎么来了?!”林慕先喜后惊,连忙转头观察有没有同事在看,等再回过头来,只见陈悯默默盯着他,似乎心情不虞。
看着蠢萨摩这副时不时从眼皮底下观察他生没生气的样子,陈悯语气平静:“你不希望我来?”
“没有,绝对没有”,林慕指天誓日:“我看到主人来接我可高兴了。”
陈悯这才表情稍缓,继续问:“那你怕他们看到?”“....有点。”林慕有点心虚,其实工作室基本上都知道他出柜,只是他从没公开过陈悯的存在。
他不太想公开。
“...饿了吗,我做了饭,回去热一下就能吃。”陈悯看出他不想讲这个话题,也没逼他,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林慕这才有机会慢慢品尝心里丝丝的甜,不禁心窝发烫,乖乖的:“还好,中午饭吃的多,不是很饿。但是很想你。”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还是在新婚燕尔的时候分别的,此时更是想念。林慕微微颔首,盯着陈悯猛看,两天不见,他却觉得陈悯变了很多,好像长高了点,又帅气了点。
唉,想当初他语文高考答了136的高分,没想到现在要夸人,脑子里却只蹦出来“帅!”“好帅!”“帅死了!”这么几个毫无营养的词。
“过几天我可能要去‘字母’呆几天,那边的医生休病假,我去替班。”陈悯说得轻巧,林慕可不能听得那么轻巧。
“你去‘字母’啊.....”那可都是小妖精,陈悯长得和唐僧似的,进去就算不被吃块肉,也多少会被蹭几下。林慕正想着怎么把话说得委婉又轻描淡写,那边又接着说:“我就是去看诊的,你也不用那么担心。”
林慕的心思被戳穿了,气急败坏道:“我脸上写字了?谁说担心你出轨啊,我可没有。”
“好好,你不担心,我担心你不担心我出轨还不行?”这话说得绕,但林慕马上反应过来,半怒半笑:“我可还记得某些人昨天晚上怎么耍我的,今天回去我得找回场子。”
陈悯依旧平平淡淡的:“怎么找?用屁股夹死我?”
“......夹死你!”林慕小声道,然后装死似的把头歪倒,完全把陈悯当司机用。
司机笑了两声,在红灯的空隙伸手过来捏了两下藏在衬衫后的乳头,他懂得骚货想要什么,所以只捏两下就不捏了,反而往上在凸起的喉结处用指甲刮了刮。
不过这次小骚狗还挺能忍,倔强地继续装死,这反而引起了坏司机难得的善心,哄着他说:“快到家了,你睁开眼睛瞧瞧我?”
“哼.....哼........”睡着的小狗打了两个呼噜,死活不抬头看人。只是睫毛发抖,能看出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晃来晃去,像是盼着主人能再来哄哄他。
可是司机还要开车,自然没多少心力去哄调皮的狗子。小狗狗一看得不到关怀,又加之有点疲累,在车上摇得昏昏欲睡,于是他闭着眼,真就睡了过去。
“喂....您好......”
林慕眯起眼睛,复又闭上,他睡得懵懵噔噔,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片光影里,他看见陈悯拿着电话不知道在讲什么,于是他又将眼睛闭上了,像一叶小舟在大海里颠簸,顺着海浪起起伏伏,终于,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灰色的被褥,他平躺在床上,心里平和温柔,想来刚刚的海浪应该是陈悯抱他上楼的摇晃。他以前只知道陈悯力气大,但没想过能把他这样的成年男子像小孩一样抱起来。
“主人,我饿了。”林慕熟练地走到沙发前跪下,把两只手握成拳放在陈悯膝盖上,仰头笑得一脸讨好。
陈悯放下手机,捏着他的肉垫玩:“刚刚你妈妈来电话,我看你在睡觉就给你接了,你看是现在给她回还是等会吃完饭回啊?”
', ' ')('“你接了?”林慕觉得血液一寸寸结冰,冰碴子刺得血管激痛,这痛便又化作成温暖的错觉。“她说什么了?”
陈悯回想:“也没说什么,就问我你给她备注了什么,然后让我照顾照顾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喏,你手机。先去洗手吧,我去把饭端出来。”
手机上显示着通话时间36秒,显然没有讲多久,可这却是他和那个女人近五年来唯一一次双方的联络。林慕怔怔地看着屏幕,手不由自主地按了关机键。那一片黑色,才是他和妈妈感情的结局。
厨房里香气四溢,林慕站起来,装聋作哑地迎向美好未来。他没吃过几次陈悯做的饭,这次虽然不是很饿,但也觉得饭菜异常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
“晚上,我想用你那条黑鞭子。”脚尖拂过小腿,一直点到陈悯的腿间,陈悯把双腿一夹,牢牢抓住顽皮的狗爪子,随意往嘴里扒了口饭:“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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